他早就被激怒,十足口不择言了。
“还请您说话注意些,再怎么说,您也是堂堂宣王。”
秦逸将苏盼儿护在身后,寸步不让:“所谓有理不在声高!又不是什么市井之徒,偏学那妇人作泼妇骂街状!当初我们夫妻上京,不过是与宣王府大公子同船进京,随后拙荆又替他医治好顽疾而已。眼下您这般说词,可是说拙荆当初瞎了眼,救错了人?”
秦逸的嗓音可着实不小,这话一出,周围还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官员自然都听到了他说的话,当即都忍不住心头一阵好笑。
想当初为了套好这位秦侯爷,众人可有不少人都以看病为由没少上秦府。
“哼!任你百般狡辩,也无法抹平事实。你难道还能否认,你曾经在吾儿帐下听令的事实?”
宣王一脸阴沉,眼神似那冰刀子般,嗖嗖往身上丢:“眼下攀上高枝儿,就这般……罢!本王也不想多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本王等着你跪地求饶的那一天!”
说着,他转身就跳上了马背,猛的一踢马腹,那马儿便转身离开了。
也让秦逸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警醒。
等二人也坐上马车往回走时,两人便小心分析了朝中局势。
秦逸对眼下的情况越发忧心忡忡的:“我看,宣王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圣上大寿之期已过,要是让他回到封地休养生息,说不得随后好几十年都会成为祸患。真到了那时,那才是让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的根源。”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不直接切断源头?”
苏盼儿偏着头问着。
那宣王的反叛之心昭然若揭,苏盼儿就不明白了,那圣上明明看得明白,为何就不肯直接将宣王铲除掉?不要告诉她是为了父子之情,真那般的话,前面几个王爷和皇子的前车之鉴就摆在这里,这根本就说不通。
“问题是,圣上他似乎是故意留着宣王的。”
秦逸眯着眼想了想,随即又摇摇头:“这可能是我自己的猜测,也不知道是不是圣上的想法。”
“嗯,你是怎么想得,说来听听?”
苏盼儿马车里温暖如春,也让她把头枕着秦逸的手臂,随着马车前行微微摇晃。
“我在想,圣上估摸着是在替绯儿养肥鸭子呢。”
秦逸悄悄掀开车帘一角,朝外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凑到苏盼儿耳边轻语。
“你想啊!绯儿眼下年岁太小,根本没有办法早早接手皇位。那位对那位置一直都十分热衷哦,根本没有退位让贤的意思,更不打算做太上皇。这样一来,有能力,有才华,母家又是华家的绯儿便是最适合人选。”
“等绯儿能接手朝中之事时,最少也得几年之后。宣王再是虎视眈眈,却也有华家、叶家、和我们护着绯儿,那位至少可以在几年之内高枕无忧,坐收渔翁之利。而等到将来那位西去后,估摸着宣王也养得够肥了。”
“只要绯儿坐上那位置之后,灭掉宣王便能坐稳江山。同样的道理,即便绯儿被宣王灭杀,对他来说,结果也是相同的。”
秦逸慢慢分析着,却听得苏盼儿鸡皮疙瘩直冒。
她沉默良久,不得不承认秦逸分析得很好。
忍不住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处蹭了蹭:“你说,这皇家当真就没有亲情嘛?”
“得失得失,有所得自然就有所失去。那位置高,得到得多,自然失去也多。看淡了便好。”
秦逸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轻柔说着,感受着那发丝从指尖溜过的丝滑触感,感慨万千。
“但愿,以后绯儿莫要改变才好!”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让二人都沉默了很久。
“我想,我们该做点什么。”
苏盼儿抬起头,她咬了咬下嘴唇,坚定的说道:“圣上这算盘打得好,可惜,你我都是这个棋盘里的棋子儿。真要让那宣王继续蹦跶,我们将来怕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你是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秦逸的双眼晶晶亮的,没想到盼儿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
苏盼儿认真说道:“投其所好,引蛇出洞!各个击破。方是上上之策!万万不能放虎归山,否则后患无穷!”
“好!”
秦逸一拍大腿:“坚决不能放虎归山!”
太子之位的角逐,最终以八皇子被立为储君落下帷幕,当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从那天开始,秦府的门槛都险些被让踩烂了,每天从早到晚都有登门拜访的人流。
苏盼儿大病初愈,自然懒得搭理这些,统统都让萧叔推了,自己躲在逍遥亭里安心静养。闲来无事时逗弄妍妍,几乎成为她每天必做之事。
而秦逸则更忙了!
忙得见天都看不见人影,整天都不回府。即便偶尔回来了,也是倒头便睡,一副困到极点的模样儿。
不过,他究竟在忙些什么,还是通过各种途径,最终传到苏盼儿的耳朵里。
对此,苏盼儿一直保持着支持的态度。
卧榻之下,岂容他让酣睡!
同样的道理,有很多事都是不得不为之的。
她躲在府里百般躲避,可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前来求见的人里面,居然也有一个和她一般坚定的人。、
至从立下太子之后,秦鸿几乎每天都来到府上求见苏盼儿。就好比那打不死的小强,让苏盼儿头痛不已。
可这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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