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蹙眉,想到猪终究是猪,这才歇了心思。
“吃吧,吃吧!吃饱了你再帮我跑一趟城外,我有事让你去打听。”
说着,她还主动夹了不少好吃的菜色到泼皮猪的面前的大碗里。
“还要去城外?眼下外面不但在下雪,又冷,而且城门早已封禁了哩!”
泼皮猪眼珠子一转,嘿嘿两声笑,嘴里吧唧吧唧着,明显是想和苏盼儿谈条件。
“少来。”
苏盼儿连眉毛都没有掀:“不过是城门封禁了而已,以你猪大爷的本事?这点小困难难道还能阻挡你的脚步?别和我提条件,有好处的时候,我那一次不是第一个想到你?你再辛苦些走一趟,如何?”
这话明显让泼皮猪舒坦了!
它的小猪眼半眯,蒲扇猪耳不住的煽动着:“猪爷爷旁得也不要,前两天猪爷爷在城东一栋宅子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好宝贝!这次,你可要帮帮猪爷爷!哼哼哼……”
什么东西以泼皮猪的能力,居然还不能拿到手?
苏盼儿心中好奇,当即还是咬牙应下:“你先帮我把事情办好了,等这次危机过后,我便答应陪同你去看看。咋样?”
“嗯嗯,这可是你说得。”
泼皮猪见苏盼儿应下,一张猪嘴笑开了花。
苏盼儿又想到另一件事来。
有些迟疑:“你那口水还能不能再……”
“啥?你还想要猪爷爷的口水?”
泼皮猪突然从椅子上跳起!
炸毛得身上的猪毛根根竖起,气恼不已,一阵乱跳!
“上次你为了救治那叶什么的……连猪爷爷的血都放了不少,那可是猪爷爷近千年的积累啊!就这样没有了。昨儿又给了你一口龙涎,你如今还要?你真当那龙涎都是大白菜,在地里一拔便是一大堆?啊……”
眼见得泼皮猪越说越离谱,苏盼儿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说谎话也不看看对什么人,龙涎?我看改明儿你告诉我,你自己是只龙猪算了。”
苏盼儿气不过,连续呛了它几句。
泼皮猪总算从炸毛状态中清醒:“你别每次都想着我帮你救人。要是猪爷爷我自己受伤了,你能救我不?哼!”
说完,居然连好吃的也不吃了,转身骨碌碌爬起,径直便从窗子那边跳了出去,眨眼便消失在苏盼儿的视线里。
嘴里还咕哝了两句。
“猪爷爷说实话咋就没有人信呢?这些愚昧的世人啊……”
嘿!
这泼皮猪,给它点染料,它居然开起染坊来了!
不过,无可否认它说得对,眼下一有事她第一个就想到它,看来是得改改。
苏盼儿盯着它跑远的方向出神。
不由又想起程老那一席话。
“眼下,侯爷在那小鬼手下讨生活,不但次次出生入死,费心费力拿命去拼去搏,好容易深入敌穴把人救下。末了,还被那小鬼一刀从后背扎了个血窟窿,更是毫不犹豫把侯爷推进陷阱里!”
“不管他存了什么心,可万一,万一侯爷那口气没能坚挺住,万一夫人您医术不好未能把侯爷从阎王爷那里抢回来了呢?”
“夫人,侯爷的身躯也是肉长得,侯爷他不是铁铸钢雕的心肠,他也累,也会痛。那小鬼这般待侯爷,侯爷嘴里不说,心里也难受着……”
“旁得属下不敢说,可我鬼谷门门人不少,早就盼着少主重掌鬼谷一门。兄弟们更是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反水立刻杀向皇宫,让侯爷取而代之……”
“这等天赐良机就摆在侯爷面前,侯爷完全可以乘机摆脱那小鬼,建立自己的事业。夫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可千万不要犹豫啊!”
“……”
程老双眼亮得好似星辰,说得眉飞色舞。
仿佛他已经看见胜利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般。
让苏盼儿的心却慢慢地跌落谷底,她最后回了两句什么话,苏盼儿都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程老那张张扬的笑脸僵在了那里,她却再没多说,反而转身回了屋。
她扭头看向躺在床头上的秦逸。
秦逸满面憔悴,灰白着一张脸,干裂的嘴唇半掩在拉杂的胡髭里,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威风,脆弱得仿佛下一刻便再也撑不住最后一口气。
苏盼儿默默起身,坐到床沿上,伸出手握住他那双满是干茧的大手。
想像着,秦逸一路率领着将士杀进敌人的包围,拿命去换秦绯墨的安危。
好容易救下对方,不等他高兴,对方一柄刀子便插进了他的后背!
她似乎能看见秦逸双眼里的不可置信!
似乎能感觉到那一刻他心头的伤!
可最后,他却只是这般虚弱的躺在床头,闭着眼陪着她度过小年夜,度过原本该和乐融融的日子!
这一夜,苏盼儿在床沿上枯坐了一晚。
直到门外来人送上熬好的汤药,她才惊觉时间的流逝。
不知何时,秦逸发起了高热。一张脸烧得绯红,嘴里喷出的热气也好似热浪般。苏盼儿手忙脚乱又是一番救治。
可秦逸的体温依旧在持续上升,一身肌肤烧得好似煮熟的虾子一样,就连身体也因为高热而开始痉挛,一张脸反而只余下灰白,再无一丝血色,把前来送药的晴雯都吓哭了。
苏盼儿咬着牙救治,眼底有泪意涌现,又被她强行逼了回去。
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
汤药一碗接着一碗送过来,可秦逸却因为痉挛而咬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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