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在大雪纷扬的十一月二十日生下了一位公主,朝里朝外,宫里宫外,有人欢喜有人忧,当然,欢喜的是大多数,忧的只是少数的那么几个。
这不,孩子刚生下来三天,李锦又被太后叫了去,这一次,太后直接提到了立妃嫔的问题。
不光是太后,朝堂上也有大臣提到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皇帝,最重要的不仅仅是治理一个国家,还有子嗣的绵延,否则,这江山如何传承下去?
不光李锦遇到了难题,就连萱娘也没有逃过宫里这些太后太妃们的轮番劝诫。
立妃嫔的事情再一次被当做一件大事提了起来。
可惜,京城的那些世家心思刚活泛些,便被李锦浇了盆凉水。
李锦再一次以十年为由拒绝了,非但如此,李锦给公主赐名为长宁长公主,意义不言而喻了。
“萱娘,我想好了,咱们的公主满月之日,朕要大赦天下,朕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小瞧朕的长宁长公主。”
“大赦天下?”萱娘听了这话心里一动。
“萱娘,你别费心琢磨了,仔细头疼,好好的坐你的月子,替朕多生几个孩子,朕就知足了。”
李锦一看萱娘寻思,立刻把萱娘抱在自己怀里,他可没忘了萱娘上次的头疼症是如何犯的,为此,他还立下了重誓。
“没事的,你放心,要是头疼我就不想了,锦郎,你倒是提醒我一件事,我记得你上次提过,开凿运河的人都是各处摊派的徭役,徭役就是不花钱的民工吗?”
李锦好奇萱娘为何会问到这个,不过还是耐心地跟萱娘解释了一遍什么叫徭役,徭役的确就是不花钱的民工。
“锦郎,不如把徭役废除了吧。本来,穷人的日子就够苦了,却还要被逼着去做白工。咱们宁可自己省一些,宫里省一些,我带头捐一些,按照雇工的待遇来安排这些民工,这样的话,他们做起事来也有积极性,不会对咱们心生怨恨,穷人不怕吃苦,怕的就是做白工。此外,你方才提到的大赦天下,令我又想起一件事情,那些牢狱里的人不如都派人监管着送去挖运河,这些人就让他们做白工。”
“咦,这倒是一个主意,刑期多长,劳役多长,过了刑期还愿意留下来的,再给工钱,还有,这样一来,那些偷盗、杀人、抢劫的坏人以后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来了。”
李锦听了这个主意,抱着萱娘亲了一口,飞快地跑了出去,他要找丞相和户部尚书商讨一下,废除徭役毕竟是一件大事,这里面牵扯到朝廷的赋税是否够用。
果然,李锦在御书房商讨这个问题时,户部尚书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国库本就不丰盈,哪里有闲钱去支付这一笔工钱?
“皇后说了,宫里的份例裁半,当然,太后和几位太妃的份例不动,还有,长公主的封赐暂缓,这些银钱都入到国库。”
“即便这样,也只是杯水车薪。”丞相依旧摇头。
李锦略微思索了片刻,想了想,道:“着常贤齐为江南道监察御史,巡视江南的漕运、盐运和织造,还有,专管运河的开凿。”
“这?”户部尚书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这不是明摆着让常贤齐下江南,从江南的富商手里压榨银钱去修运河吗?
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可是话说回来,干好了,这也是大功一件。
常贤齐的后台是皇帝和皇后,背后还有殷家,殷家是姑苏巨富,殷家和锦城的宋家又是姻亲,宋家是锦城的巨富,有这两家带头捐赠,剩下的那些富商还能不跟风?
再说了,这盐运和漕运本就是容易藏污纳垢之处,真要认真查起来,这些盐商和漕商,不敢说没有一个干净的,但是隔一个查一个,肯定会有漏网的。
“还有一个办法,如果赋税实在不够用的话,可以从民间借贷,按照钱庄的利息支付,朕相信,会有人愿意的。”
“微臣明白。”
“你们两个回去好好拟一个折子,明天朝堂上讨论。”李锦说完,挥了挥手。
他是临时起意让常贤齐下江南的,说实话,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明摆着是算计殷家和宋家。
可是话说回来了,这几年殷家和宋家也都起来了,不但生意扩大了许多,也迈进了士族的门槛,这也是李锦看在萱娘的面子上扶持起来的,也是时候问他们要一点回报了。
回到坤宁殿的李锦对萱娘倒也没有半分的隐瞒,这件事,只能是派常贤齐出面了,而且,做好了回来肯定是要擢升的。
御史本就是一个位高权重的职位,出去代表的就是皇家,谁敢不敬畏?
“锦郎,你不是一头狼,你是一头狐狸。”萱娘用手扯着李锦的脸,装作咬牙切齿地说道。
“萱娘,朕就算是一头狐狸,也逃不开你的身边,还求大慈大悲的女善人收了这只可怜的狐狸吧?”李锦配合着萱娘的语气说道。
不知为什么,每天待在萱娘身边,李锦总觉得不够,萱娘总能给他不同的惊喜,认真的严肃的娇俏的活泼的搞笑的,总之,每一个萱娘都能吸引他。
“好了,这事,还得跟我外公外婆商量一下。去年,他们就捐出了十万贯来修这个运河,今年也不知他们能不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银钱来。对了,锦郎,我倒有了一个好主意,明儿上朝,你责令长安府尹去贴一张告示,说我们夫妻两个为了给长宁长公主祈福,带头捐出十万贯钱来修运河,京城有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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