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桌庄家是一个威武大汉,留了两撇师爷胡,江湖人称两道柳,在扬州一带的赌界里,小有名气。
楚君兰弹了弹烟灰,然后又把快要窒息的香烟贴在唇上,抽完了最后一口。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少女,这么犀利地抽着烟,不禁让两道柳怀疑起楚君兰的真实身份,才多大年纪,就能把烟抽得这么有范?
在两道柳困惑夹杂些许忌惮的目光里,楚君兰把烟头扔在地上,犀利的草编拖鞋慢慢地碾得它支离破碎。
随后才抬头狠狠地逼问道:“怎么?不让赌了?”
楚君兰的语气充满了霸道的挑衅,绝对找死的节奏,崔二姐差点就“感动”出眼泪来,她当时真觉得“两撇胡子”绝壁会挥出拳头,然后再狠狠地对楚君兰骂上一句:请你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吊丝行为,成么。
但是,想象力又怎能阻挡姨妈血涌进猛男的前列腺?
两道柳只是默默的看着楚君兰,此时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伸出了咸猪手,“善意”温柔地摸了摸楚君兰的头,然后说了句:“小丫头,你不了解规矩,叔叔来告诉你……”
楚君兰差点吐他脑袋上。
两道柳的猥琐举动直接就让楚君兰倒了胃口,这也更加坚定了楚君兰做女流氓的决心……
为什么要做流氓?
这社会他竞争激烈啊!男人色色的不听话不懂事啊,小偷他不管你是男的女的他都会偷,强盗他不管你是长mī_mī还有长**他一样抢,强鸡犯……他不管你是男是女……算了,不引申了……
反正现在也没有流氓罪,调戏男青年也不犯法——流氓才更懂得流氓,才能更好地对付别人向你耍的流氓……
正当楚君兰酝酿着让自己变成狂轰滥炸铁锤的时候,两道柳却突然收回了手,他指了指赌桌上的告示……
楚君兰一看,又让人鄙视了,因为上面写着:单注金额三百两起!
“哇靠,真不让人赌了?”楚君兰不由一阵胸闷。
“小丫头,你可以到其他桌去,这桌是贵宾桌……”
相对来说,两道柳说的话还算客气。
可楚君兰却卷起了袖子,狠狠拽着拳头,显然刚才的火气还没有消退:“我告诉你两撇胡子,说就说,别动手动脚的,敢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没打听过老娘的名号?”
两道柳见楚君兰如此不识抬举,正要找人把楚君兰轰走,蓦然看到楚君兰脸上的刀疤,却是突然惊声一呼,那劲道,就像是菊花里被捅进了一把三棱军刺,吓得虚张声势的楚君兰差点挽起裤管就冲出了赌坊。
“啊咿~……原来是暗夜修罗!”
楚君兰听得两道柳尾音一转,寻思敢情不是找事的,于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安,装起老混混的口吻回了嘴:“呸呸呸,什么修罗,这么土气,听好了,我是豹姐。”
“呵呵,别以为你改了品种,我就认不出你来了……”
其实楚君兰也不知道自己跟这个“两撇胡子”之前到底有什么恩怨,所以当下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只得逼自己提起拽拽的声调,说道:“我可不认识你……”
两道柳摇了摇头,继续开炮:“是的,你可以忘,但我绝对不能忘,也不会忘,还记得三年前吗?三年前,同是在这个地方,你让我输得一丝不挂,这个耻辱我日日不敢忘记,而从那一刻开始,我便立志要扳回脸面,于是发了疯勤修赌术,这三年来我在扬州混得小有名气,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人家称我两道柳,殊不知我自称胡不剃,这胡子也是专门为你留的,不赢你我就不剃,呵呵……今天总算让我等到你了。”
被人铭记的感觉很怪,楚君兰闻言一怂,却又听到两道柳呛声道:“今天我定要让你输得屁滚尿流。”
两道柳请离了人群,也不害臊:“三年前我输给了一个女孩,如今这女孩都长成妙龄少女了,但当年的耻辱,今日我定要讨回来……大家都让开,我要与暗夜修罗一决高下!”
楚君兰皱了皱眉,使劲回想,这刻终于是记起了有这么一件往事,于是装得毫不在乎,淡淡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大白脸啊,都过了那么久的事了,何必放在心上,那时我不是还给你留了条底裤吗。”
此话一出,便见两道柳沉沉地吸了一口气……
让众人想不到的是,只在刹那间,剧情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反转——
两道柳突然对少女抱手一拱,让围观众人差点就戳瞎自己的双眼,他们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只能在背后偷偷骂几声“艹”以及“卧艹!”
骂完之后,便是听到两道柳如此说道:“是啊,您当时还教了我好多赌术,而现在,徒弟的赌术终于小有所成,还请师父大人验收。”
和众人的反应一样,楚君兰顿时有些无语。
楚君兰无奈地白了两道柳一眼,出声埋怨道:“这事都过去三年了,而你明明就是一张大白脸,却偏要留两撇讨打的胡子,真是很不协调,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
“修罗小师父,您说过,未赌气势先到,白脸蓄胡不过是填充点气势罢了。不过师父,徒儿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混了个赌师的工作,我的目标就是赌赢你,绝不会手下留情。”
两道柳从口袋舀出四颗骰子放在杯中,也不等楚君兰答应,便说道:“我坐庄,先押大小再押点数。”
楚君兰也不失气势,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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