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丫头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不见得我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的。”越疏狂笑了笑。
“年家妹子是寒了心了。我去了那么多次,她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可是这是这两个孩子一辈子的事儿。”
“您也知道这是一辈子的事儿?我可是不舍得自家丫头去你们家受这个苦,好好的丫头白白给你们家糟蹋。”
“越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氏脸色不大好看,“春妮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怎么能委屈了她呢?”
“哦,那不知道之前是谁想着让我们丫头做小来着。”越疏狂冷笑。
“……”秦氏脸色猛地一变,不可置信地看着越疏狂:“越先生这话……这话是……”
“听来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夫人,你既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我们怎么敢把春妮嫁过去呢?在说了。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现在之所以又能够腆着脸来寻我们,不就是因为听说年家二爷做了这京中大官了吗?若不是年二爷的身份。你们会突然又觉得丫头好了吗?我一早就说过,我们丫头的身份,不是靠着父母宗族的荫庇,她是可以靠自己的。试问中京城的小姐闺秀们,有哪一个能比得过我们丫头的?”
秦氏一时之间被越疏狂这么劈头盖脸的一番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越疏狂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终究我不是丫头,丫头心里的想法也只有她一人知道,在者,该来的人也不是你。”
越疏狂回到年家的时候,年恒久正在院子里摆了一盘棋。看到越疏狂便向他打招呼:“越先生回来了?”
“老爷子今儿这么有兴致?”越疏狂笑了笑,坐到了年恒久对面。
年恒久递了棋子过去,有些疑惑似的皱了皱眉:“越先生觉得春妮心里有没有怨恨呢?”
“嗯?”越疏狂皱眉:“老爷子指的是什么?”
“她小的时候我对她很不好。看她很不顺眼,她也时常顶嘴,我知道一开始把我接来中京,也是落我的面子。可是后来,就没见着春妮怎么着。一副我在不在都无所谓的样子。年氏烤鸭越来越红火,她结实的人。也都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我现在是越发不明白春妮的想法了,她对我真的就没有怨恨吗?”
越疏狂执子落盘,笑道:“丫头重孝道,更何况,丫头的行事准则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如今老爷子坦诚相待,那丫头自然是会好好侍奉您的。”
“唉……”年恒久叹了口气,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和越疏狂杀了起来。
天色渐暗。颜疏青背着药箱回来,看到把酒言欢的两个人,愣了一下,便皱眉去推了越疏狂一把:“年老爷子上了年纪,你怎么和他喝这么多酒?”
“颜先生回来了?”年恒久眯着眼睛看着颜疏青:“来来来,一起喝一杯,高兴!”
“老爷子,可不能再喝了。”颜疏青夺下年恒久手里的酒杯,问道:“年老板他们呢?”
“去了年二爷府上了。”
“老爷子没去?”颜疏青奇怪。
越疏狂张狂一笑:“有我在,老爷子才不屑去呢。”
颜疏青摇头,看着越疏狂无奈的摇头:“你这是真醉了。”
将两个人扶进房中,颜疏青便去熬醒酒汤,连年春妮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时候,看到年春妮托着腮坐在院子里,险些失手把手里端着的汤给扔出去。
“春妮,什么时候回来的?”
年春妮转头看了颜疏青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你进去熬汤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怎么坐在这儿?”颜疏青将汤放在一旁,坐到了年春妮身边:“今儿进宫怎么样?梦娘娘身子是哪里不适?”
“什么病归根到底还不都是心病。”年春妮叹了口气:“梦娘娘嫌自己胖,让我给捏了一天身子。我算是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让那些御医去了,梦娘娘啊,一边让你捏,一边还得跟你说皇上如何如何。你说要是御医去了,每天听着梦娘娘念叨皇上,这脑袋还能保得住吗?我琢磨着啊,等家杰考完了试,我也得出去避避风头。”
“……你至于吗?”颜疏青有些无语。
年春妮看了颜疏青一眼,问:“这些日子,颜师父一直在外头行医布药吗?”
“当然。”
“明日我和师父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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