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和殷野王都呆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如此浅显的道理还需要个孩子来教他们。十年前明教因为内讧而分崩离析,那时幸亏出了个张无忌,否则明教早已被六派围攻覆亡了。
而现在如此紧要关头,自己内部又出现这样的问题,杨逍和殷野王暗叫惭愧。
杨逍突然仰天长笑,走上前去,握住殷野王的手,却道:“殷兄,你们英雄一世,到头来却没有两个小童看的明白,你我真是枉称英雄。”两人相对摇头苦笑。
“非是我杨逍独断专行,现在我教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走错一步便是覆亡之局,希望殷兄了解我的苦心。”
“教主,千错万错都在殷某,违抗教主命令,私下与教主动手,无论那一天都是死罪。现在情况危急,殷某不便请罪,等此劫过去,殷某定向教主负荆请罪。有什么命令,请教主尽管命令殷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代表着明教最后硕果仅存的两大中流砥柱冰释前嫌,共同抗敌。
周围的教众长长的舒了口气,无论如何,这时候教内在发生内讧,无异于自杀。
看着韦行云和韦迷情两个童稚的脸,杨逍心下欣赏异常,悠然对殷野王道:“殷兄,你看,韦蝠王好生福气,两个孩子年纪岁虽小,但见识非凡,强过我们甚多。他日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如果这次明教侥幸逃过此劫数,必当好好培养,告慰蝠王在天之灵。”
殷野王点头道:“确实是英雄出少年,就算这次凶多吉少,也要保的这两个小兄弟的周全,明教的复兴也许就只能指望他们了。”
杨逍突然身子一震,仿佛记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殷兄弟,快去发火箭告诉周颠回守光明顶,迟则有变,朱元璋岂是好相与的。快!”
“是,小弟这就去办,教主放心。”殷野王拱手接令。
正待殷野王出殿,这时只听得隐隐喊杀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声势惊人。如此暴雨中,却听得分明,可知情况的危急,敌人已经近在咫尺。只是光明顶上道路崎岖,地势险峻,一处处关隘均有铁闸石门,天险甚多,在加上暴雨天黑路滑,明教虽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来攻者却也不易迅速奄至。但听这厮杀之声,却总是在一步步的逼近。
偶然远处传来一两声临死时的号呼之声,甚是凄厉,显是明教教众竭力御敌,以致惨遭屠戮。
杨逍和殷野王一怔,均想:“难道敌人来的如此之快,如是真的,确实出人意料?”但脸上都显得若无其事。杨逍转头向仍在地上的韦行云道:“行云,你现在感觉如何?胸口是否还有郁闷的感觉。”
韦行云尚未来得及回答,只听大殿西面、南面同时哨子声大作。韦迷情虽与韦行云同日出生,但心智不如行云成熟,听到如此威势,心下害怕,挣扎的爬起来,抓住杨逍的衣角道:“杨爷爷,是有坏蛋来杀我们么?”
韦行云连忙把弟弟拉开道:“迷情,本教各位叔叔伯伯都是好手,杨爷爷更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你不必烦各位叔伯,谅小小几个毛贼,何足道哉!”
杨逍笑了笑,柔声道:“行云,好气魄。你先带弟弟去后殿休息一下,今天你们都累了,明天上午醒来,我和各位叔叔伯伯去看你们。”
韦行云做事很是干脆,大有韦蝠王昔日之风,微一躬身,就随着一明教弟子和韦迷情离开大殿,前往后殿休息。
就在这片刻之间,喊杀声、呼救声、哨子声已近了不少,敌人来得好快,显然并非行云口中的小小毛贼。
殷野王早已按奈不住,道:“教主,我出去安排一下,你便在这里。嘿嘿,就算是韦蝠王、冷谦都死了,明教也不会就此任人宰割,圣火子弟,岂是人人都可欺侮了?明教就算今天要在武林除名,也要和朱元璋拼个鱼死网破。”
情况虽然危急万分,不可乐观,但他言语中仍是充满着豪气。
此刻杨逍寻思:“武当、丐帮这些名门正派,向以侠义自居,且与张教主素有渊源,想来决不会不顾信义,前来助纣为虐。来者多半被朱元璋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要不就是残忍奸恶之辈。只是不知,大内高手出动了多少,有多少军队参战了,以朱元璋之心,定然不会完全按武林规矩解决的。现在敌暗我明,朱元璋一动手定然雷霆万钧,明教危矣。如今光明顶上可以一战的高手只有我和殷野王,其他人武功低微,决计难以抵挡埋伏在暗处的敌人,倘若强自出战,只有枉送性命。汝之奈何”
突然间殿外脚步声急,一个人闯了进来,手持一把染满血迹的单刀,头发衣服全部湿透,身上狼籍一片,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面目了。
他紧紧捂着胸口,拨开众教众,支撑到了杨逍身前,嘶声叫道:“教主,满山的敌人,仿佛从天而降,黑暗中从山脚直接……攻上山来……弟兄们抵敌……不住……冷堂主已经死了”。说完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光明顶地势极高,温度很低,这暴雨来的突然,加上严寒,使得明教弟子的战斗力剧减,但敌人进犯的速度如此之快,倒是出人意料。
殷野王赶忙上前,将手掌贴在他的身后,为他输气活血,那弟子功力不弱,只一会,就悠悠醒转。殷野王连忙问道:“究竟是什么敌人?有多少敌人,周颠呢,周颠怎么样了。”
杨逍认得那人是锐金旗弟子,那弟子挣扎起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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