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自在见韦迷情如此说,心中焦急,他老于世故,不似迷情般血气方刚,清楚明白眼前的慕容清风武功深不可测,若非如此,自己也不必费尽心计,当道偷袭,传将出去,武当威名何在。即使合两人之力,大约也难摄其锋。韦迷情如此激怒于他,实是胆大妄为。
慕容清风心中虽是怒极,但他城府极深,脸色丝毫不变,森然道:“孩子,老夫最后问你一句,你究竟是否愿意做老夫的弟子?”说到后来,声色俱厉,威势逼人。
韦迷情正待回答,耳中突然传来孙自在的传音道:“小师叔,敌人武功实在你我之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不暂时委曲求全,先敷衍他一番,拖延一时再想办法解决。”韦迷情听后,一楞,没有答话,心中思索是否该听孙自在的劝告。慕容清风见韦迷情低头不语,语气更是咄咄逼人,道:“怎么了,难道英雄就是怎么好当的,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了。”
韦迷情本有些心动,打算忍气吞声,拖延一时,但听到此言,再无疑虑,道:“不用考虑了,小爷就是今日死在这里也决不做你的徒弟。”孙自在暗暗叫苦,他刚才自查经脉,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恐怕自己脱身都有困难,何况还要护的韦迷情周全。
慕容清风不怒反笑,哼道:“如此也罢,留你在身边也是个祸害,不如早除,免得他日坏我大事。”当下提气便要出手,忽听孙自在嘿嘿笑道:“你可知道你那些手下为什么不能跟上来。”慕容清风恍然,敢情断浪和那些锦衣卫都是遭了这不知来路的神秘人的道,难怪一直不见他们的踪影。
果然孙自在续道:“他们现在都在我的手上,你若是不想他们死,便速速离开。”原来适才孙自在一路跟踪而来,早已在路上将断浪和他的手下各个击破,然后赶到前面守株待兔,见机偷袭。
慕容清风心想,这小子心中打的如意算盘,但那些酒囊饭袋的生死与我何干,大不了少了几个跟班,办事更加方便而已。当下也不言语。内劲提起,长袖挥动之间,如灵蛇般的直向两人扑来,丝毫不见破风之声,鬼魅异常。
只见韦迷情也不闪避,迎上前去,右手闪电般忽地将背后的油布包裹的条状物体抽出挥去,那长袖迅速缠将上来,却没听到丝毫声响。从上传来的内力却是一波一波疯狂涌来。韦迷情只感到慕容氏一族的内力性质刚柔并济,比之武当的柔劲在速度和攻击性上更胜一筹,但在持久力和防守力上稍差一些。
那袖子软软地丝毫不着力,又极为坚韧,韦迷情一运内力,竟无法争断。而边上的孙自在一时也不敢贸然出手,生怕又想刚才一般,反被慕容清风所乘。
慕容清风不但手法极其巧妙,而且功力也是绝高,否则当年杨逍也就不会饮恨于他手上。那内力一浪高过一浪,韦迷情根本不是对手。便在此时,韦迷情右手一使劲,将长袖所缠之物带转,油布寸寸断裂开来,露出一柄狭长的宝剑。那剑外表并不起眼,但隐然透着光泽。慕容清风精于算计,心中暗道不好,突觉一股大力回转了回来,身不由主地向后腾飞。原来韦迷情抓住剑柄,抽出宝剑,一道寒光乍起,一剑将那长袖拦腰截断。
慕容清风心道,那袖子乃是用天山冰蚕丝所制,坚韧异常,可避刀剑,如此轻易地便被斩断,看来那剑却是一杆神兵利器。
韦迷情一击得手,心中却是一喜,见慕容清风翻身后退,当即左手一伸,接住落下的剑鞘,左鞘右剑,乘势直上。慕容清风倒是一惊,心道这孩子还真是初生之犊,如此胆大,忙空中一个转折,回身便是一掌,口中却叫道:“娃儿看掌。”韦迷情轻喝一声,展动真武宝剑,精神为之一振,剑走轻灵,光闪如虹,剑势飘逸凝重。招招连绵不绝,若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在空中的慕容清风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数招一过,一旁的孙自在叹为观止,一直来他自认为武当年轻后辈中除了道玄、法心外,余人都不是对手,但现在看来,这年龄不过弱冠的小师叔确有过人之处。若当日交手有此水准,自己未必能赢,而且现在看来,他的内伤已然痊愈。师祖张三丰也却有鬼神莫测之能,竟能将韦迷情调教得如此出色,不由心下暗暗佩服。
慕容清风身在剑幕之中却是丝毫不惧,纵高伏低,飘逸若仙,仿佛是有意试着韦迷情的武学路数。武林人士素闻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鬼神莫测之变,殊不料轻功精妙如斯,差可比拟颠峰时期的韦一笑。慕容清风看了良久,却始终看不出韦迷情的武功路数,却是不知韦迷情使的乃是张三丰晚年结合天下剑术精华,融会武当太极剑原理所自创的一门“真武太极剑”,与闻名天下的太极剑有着显著的区别,而且这剑法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自然无法识得。
如此剑来人往斗了十数招后,韦迷情的剑招一变,时快时慢,慕容清风反而没有刚开始的从容,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孙自在本身也精于剑法,见韦迷情一柄真武宝剑竟生出如许变化,心下都暗暗饮服:“小师叔小小年纪,居然将武当剑法练到这等地步,当真是大开眼界。”可无论他剑法如何精妙,招式如何万变,却始终攻不进慕容清风跟前一丈以内。幸亏慕容清风也不急于取胜,游走在韦迷情周围偶尔伸手出
喜欢无间道之倚天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