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自然传出一股霉气,孙自在用火折子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在蹲下细细检查了那断浪,全身没有什么伤口,也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一时间以孙自在的博闻,也不明白他究竟是因何致命。再细看终于在石墙上发现了一段留言,“天命已成,大变在即。鬼谷传人。”孙自在乃是草莽中人,自然不明白何为鬼谷传人,也不知道江湖上何时多了这么一个高人,沉思了片刻,便一跺脚,展动身形,跃出洞外,向山下而去。
待到午夜,天空又忽然下起大雪来。唐古拉山山脉地势高峻,遍地冰雪,寒风彻骨,最难受的是让人感觉心跳气喘,处在山顶的韦氏兄弟更是苦痛不堪,韦行云内功未损尚还能支持,韦迷情却感周身疲乏,欲振乏力。两人相扶相依,倒也总算是勉力支持,眼看就要天明。
天明时分,太阳微微出现在东方,周遭的景物开始渐渐清晰起来,三丈内的事物已经约莫可以看的清楚。顺着风声,山下也有微微的声响传来。
韦迷情直觉得全身象散了架一般,一点力道都没有,昨夜的风雪几乎已耗尽了他的全部精力,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对韦行云道:“大哥,看来我们大限已到,慕容清风随时就到,你还是别管我了,你先走吧,我掩护你。”
韦行云转头苦笑,道:“你我兄弟,本是同生,今日就是同死有当如何?”
韦迷情摇头道:“何必如此?蝼蚁尚且偷生,现在和他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是为不智。”
韦行云看了看漫天的雪花,忽见雪峰上一大片白雪缓缓滚将下来,心道是时候搏上一把了,是龙是虎,就看着一把了。于是将韦迷情抱起,放在岩石后面安全的地方,又从衣服扯下两块布捏起来,塞在他的耳朵里。韦迷情不解,韦行云示意让他保护好自己,就走到了崖前,紧张的观察着山下的动静。
一会果然看到慕容清风展动身形向上攀延,这次他显然是学乖了,手里握着一把长剑,防止山上投下的冰块。眨眼之间,已到了山腰。韦行云看情形已经差不多了,于是便从暗处走出,运足内力,仰天长啸,仿佛要荡尽满胸豪气,山谷传来阵阵回音,但回音之后竟是惊天动地的隆隆声,好象打雷一样,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只隔得片刻,隐隐的雷声已变作轰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大响。那雪崩初起时乃是因为韦行云的内力震荡,处在山顶的积雪抖落而致,但从高峰上一路滚将下来,沿途挟带大量积雪,更有不少岩石随而俱下,声势越来越大,到得半山,当真如群山齐裂、怒潮骤至一般,说不出的可怖可畏。没过多久,但见一个小山般的雪流向山下涌去,湮没了一切东西。
慕容清风脸色顿时大变,他久在中原,也从未见过雪崩,突然听着那山崩地裂的巨响,似觉头顶的天也塌了,一齐压将下来,心志被夺,心道:“不好,这孩子手段真是毒辣,竟然到利用雪崩来阻敌的地步,这雪崩好象来势不小,而且好象是朝这个方向来的,没办法,躲避一时再说。”但听得雷声隐隐,山头上滚下来的积雪渐渐多而迅速。慕容清风再不迟疑,身形晃动之间,已向山下流星般落去。
但雪崩下落之势极快,远比人奔更加迅捷,倾刻间便已滚到了半山以下,沿途一切立时被压在如山如海的白雪之中,立时被雪淹没。慕容清风仗着绝顶轻功,整个身形仿佛化做了一条淡淡的轻烟,早已落到数里开外,眼见崩冲而下的积雪在山脚堆积,不再涌来,这才停步。但见山上白雪兀如山洪暴发,河堤决堤,滔滔不绝地冲将下来,瞬息之间便达数十丈,平地陡生雪峰。
惊魂稍定,韦迷情呆了良久,他从未看见如此惊心动魄的雪崩,自然为这大自然无与伦比的伟力所折服,半响才说道:“大哥,怎么样。那慕容老贼是否已经葬身于寒冰积雪之下,不过死得太过容易,倒是便宜他了。”
韦行云转头凝思道:“只怕没有这么容易,那慕容清风一身通天彻地的神功,些许雪崩,最多耽误他一点时间,只怕他很快便要上来。我们要想脱身,只怕还要想上其它计策。”
韦迷情眉头深皱,心道:“如果大哥要脱身而走,尚有一线生机,只是我现在内力大损,四体被寒气入侵,行走不得,恐怕只是一个累赘。”他想到此处,神色顿时黯然。抬眼观看,却见那雪崩后的山峰展现出一番别样的景色。
只见两边深不见底的绝壑,除了南面的山坡稍缓可以上下外,根本无路可通。而在绝顶上却见霞光照射,一株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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