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尽整个山顶,乃至一石一木,慕容清风都不顾身份地翻了遍,甚至连地下三尺,都被他用内力贯注下去试探过,根本无法藏人,这才死心。
“难道他们真的如此神通广大,这本是瓮中捉鳖之局,两人插翅难飞,现在却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莫非冥冥中自有天意,要给明教留下一脉;或者是那两个孩子早就在雪崩中葬身了也尚未可知。”想到这里,慕容清风不禁叹了口气,本来以韦迷情的绝顶天资,继承自己的衣钵是绰绰有余,可如今,一切都成为了镜花水月。
慕容清风傲立山巅突出的岩石上,若有所思,远处的群山起伏,正如他现在心中如波涛般汹涌的野心,暗暗道:“这样也好,我慕容清风是何等人,何必要为朱元璋这个反耳贼卖命。那刘基功高震主,还不是一样被朱元璋给废了。狡兔死,走狗烹,我若是帮他除去所有敌人,到时就该轮到我失势了。我可没有象刘基那样傻,坐以待毙。想那刘基乃鬼谷传人,术数通天,看来天下又将大乱,正是我慕容一族趁势而起的时机。鲜卑一脉复兴有望。”
慕容清风乃慕容一族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将斗转星移的功夫练到第七层的武学天才,同样地他继承下来的是是慕容一脉复兴邦国的勃勃野心,那样的野心无时不刻燃烧着慕容清风的生命,他的整个生命似乎便是为了这个使命而生,自他四十岁武功大成,方出山和天下英雄争锋,他慧眼识珠,找到了朱元璋,成就了他现在万万人之上的显赫地位,但他却始终不满足,只因为他姓慕容,天生就是不甘寂寞的。
慕容清风突然气沉丹田,吐气扬声,放声长啸,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的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韦氏兄弟身处山巅之下的冰壁之上,一直闭着呼吸,收敛着全身的新成代谢。韦行云用脚勾着绳索,一手呈爪紧紧扣住冰壁内,固定着身型,一手抱着韦迷情。原本已是极为辛苦,内力耗损以倍数加快,正感不支,这时啸声响起,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韦氏兄弟虽然功力不弱,仍然给响声震得心魂不定,韦行云心神一松,几乎失足落到深谷中去。无奈那啸声一阵紧似一阵,飞出阵阵寒意,霎时间便似玄冰裹身,不禁簌簌发抖。
慕容清风的内力本以阴柔见长,极具肃杀之致。韦行云渐感冷气侵骨,那雪山绝顶,温度本就极低,现在再加上寒气入侵,四肢开始有些麻木,手指间抓劲渐消,几乎要错位开去。他知道不妙,慕容清风的内力委实惊人,居然以啸声化为攻击方式有此威力,让人心神震动,无法自拔。韦行云忙硬生生分开心神,冥想那炎日临空、身入洪炉种种苦热之状,果然寒气大减。但韦迷情内力大退,如此啸声,顿时道心失守,惶恐惊惧,身体颤抖,无法自止。但过了一拄香时分,那啸声非但没丝毫衰竭之象,反而愈来愈壮。如焦雷阵阵响个不停。
韦迷情终于克制不住,忍不住轻声唤道:“我不行了!”他的声音全被慕容清风的啸声所掩没,连自己也听不到半点,只觉浑身内力失控,全身的脉络都要被啸声震断。
便在此时,韦迷情觉得有一股暖气从手臂的肘关穴间传了过来,温暖炎热,沛然充和,迅速流转全身各脉,韦迷情顿感精神为之一震,定神知是韦行云以内力助己镇定,于是闭目垂首,暗自运功,武当太极内力最善防守,要旨便是老子的冲虚无为之道。韦迷情适才虽是事起突然,心神失守,但其悟性高,韧性强,一旦回复过来,耳边啸声虽是如千军万马般奔腾汹涌,却也如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巍然不动。
慕容清风纵声长啸,乃为一吐心中郁闷之气。并未用上全力,否则韦氏兄弟也断无可能幸免。但就这份功力,韦行云听得心中也不禁暗自佩服,只觉他啸声霸道,堂堂之师,满是皇者之气,使的正是天地正气,实非当世任何高手所能及,但却不知道为何此等人物为何会被朱元璋这等小人所利用。至于慕容一族乃鲜卑后裔,韦行云乃一孩子,自然并不知情。
慕容清风气势已尽,尽吐胸中豪气。突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一瞥眼却见到悬崖间那朵怒放的雪莲花。慕容清风虽是武学通天,但因久在中原,少见雪莲,故也不识得着稀世奇珍,暗道这雪山的花倒是有着淡雅之味,与中原的大有不同,若不是时间紧迫,摘取了带回京城倒是一乐。但他心念尚在山下洞中的周颠,自然不愿做此停留。
他乃不世之雄,果敢勇决,也不多留,身形一晃,便象化做一道清风般,如大鸟一般象山脚落去。几个转折,就在茫茫雪山之中消失了。也就在着一念之差中,慕容清风便和千年雪莲失之交臂。
随着风声中夹带着衣袖声动,韦氏兄弟更加小心地屏息不敢做声,直到确认慕容清风已走远,韦行云方才长舒了一口气。谁知道,一放松,顿时胸中血气翻腾,刚才逆行寒冰真气的后果顿时体现了出来,各个主要经脉中的气流乱行不止,几个来回下,便纠缠在一起,一圈一圈将韦行云的内腑冲击地如雨打荷叶到处都是伤,忍不住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洒落在洁白的冰壁,令人惊心动魄。
此时韦迷情刚刚睁开眼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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