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影惶恐地回答:“刚才在院子里捡到的。苏少侠,是您掉的吗?”
师兄冷笑,将戚清影的右手拉高到头锋利的匕首:“钥匙是你偷的吧?说,是什么时候做的?”
戚清影不敢挣扎,只是惊疑地道:“钥匙是我刚刚才捡到的,根本不知是谁掉的,怎么会是偷来的?”
“还敢狡辩?”师兄怒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将匕首刺下。
锋利的匕首直没戚清影右手掌心,死死钉在树上然后又狠狠地拔出。看着鲜红的血从伤口中涌出,戚清影痛苦得跌在雪地上呻吟,我的心一阵刺痛:“天鸿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他犯了什么错?钥匙或许是你早上丢在这里的。”
“倒是有这个可能,钥匙既然找到了,咱们先回去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如果有了什么差错再来找他算账。”师兄撂下狠话,拿着钥匙带着我又迅速返回。
打开暗盒,却见里面空无一物,我俩顿时大惊失色。
“我这里收藏的那盒怒蜂针也不见了。”师兄颓然道。
“怒蜂针丢失了?”我知道这怒蜂针,针身细微如毫发,淬有剧毒,装于匣中,机关精巧,一触即发,即使身负上乘武功,只要在射程内也决难活命,被尊为天下第一暗器。传到现世只剩两盒,全都封存于我们还剑山庄。一盒放在师父的神兵阁里,一盒在师兄这里,听师兄的说法,难道两盒怒蜂针都丢了?
师兄叹了口气道:“昨晚神兵阁失窃,原本保存在那里的一盒怒蜂针被贼人偷走。师父怕搅了你的生日,又有客人在,所以一直瞒着没说。上午师父唤我过去,就是商讨对策,为了以防万一,还让我验看我收藏的这盒是否妥当。客人一走我便带了你过来看,如今连我这一盒也丢了,真不知该如何向师父交待。”
事出突然,我也毫无头绪,不知该怎样劝解师兄。
师兄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一定是戚清影偷了怒蜂针。”
“天鸿哥哥,你为什么这样肯定是他做的呢?”我难以置信地道,“他武功已废又一直被关在废园,就算拿到钥匙,又怎样从咱们眼皮底下偷走怒蜂针呢?”
“戚清影当年是自废武功,虽说我不放心又挑断了他右手筋脉,但是武功到底是否真的一点不剩,谁也不能肯定。再说山庄中或许混进了魔教余孽,他拿到钥匙指使别人偷东西也很有可能。”
“今天上午你们那样打他他都不曾反抗还手,武功应该是已经废了。咱们山庄一向防范严密,怎会随便混进奸人?”我据理力争。
“要是真的防范严密,神兵阁就不会失窃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手多得很。”师兄愁眉不展,“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魔教的人都是妖孽,你以为他们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么?戚清影口口声声说什么留下残命赎清罪孽,为的还不是要伺机重建魔教,他这招苦肉计骗得了全天下的人,却骗不了我苏天鸿。”
“咱们还是把这件事尽快告诉师父吧。”我没了主见心思烦乱,只想着师父肯定会有办法解决问题。
师兄点点头:“好吧,我先去废园盯着,你把师父请到那里。”
事关重大,我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把师父请到废园。
师父刚过不惑之年,丰神俊朗,面色红润似弱冠少年,只是双鬓雪白,方显老态。师父一向不太在意穿着,今天主持我的生日宴,所以才格外修饰了一番,头束紫金冠,身穿青色暗花锦衣,披紫貂外敞,举手投足间带出一股威严的气势。我在书房找到他,他还没有换下那身华丽的衣服。
我跟在师父身后快步去到废园,看见戚清影已经倒在地上,嘴角的血迹未干,痛苦地呻吟,显然是又挨了一顿拳脚。
“鸿儿,有什么线索了吗?”师父沉声问道。
师兄急忙上前禀告:“师父,徒儿怀疑怒蜂针不翼而飞定与戚清影有关。徒儿暗盒的钥匙是在他这里找到的,虽然现在他还不肯承认,但是徒儿想先到他房中搜搜,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他说到这里,发现戚清影的身子一颤,似乎更加证明了他先前的推断。
“既然你这样肯定,就去他房中看看。”师父现在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好先依天鸿哥哥之言。
戚清影平时住在院中唯一一间尚未倒塌的北房里,那间房子年久失修根本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窗户纸残破不堪,露出光秃秃的窗棂子,木门歪在一边,雪花随着寒风在屋中肆虐,狭小的室内一览无遗。靠墙摆了一张破烂的木床,缺了一条腿用几块砖头垫了起来。没铺被褥,只有一条破烂的单子丢在床脚。窗台底下有一口掉了漆的木箱,箱子上摆了一只破了边的粗瓷碗和一个盛水的罐子。
师兄吩咐几个守卫道:“你们给我仔细地搜,对了,别忘了看看床下。”
几个人冲进屋子,先是翻查了那口箱子,除了一些破布没有别的东西。于是有一个人把木床掀了起来,发现床下的一块砖似乎有些松动,用手抠出砖头,露出一个地洞。有人上前从洞中取出一只上了锁的铁盒。撬开铁盒上面的锁头,里面是一只做工精良的木匣。
“师父,怒蜂针果然是在这里。不过只找到一盒。”说着师兄将木匣呈到师父面前。
师父接过木匣仔细检查了一下,确保怒蜂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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