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邵柏皱眉看着躺在简陋床板上出气多进气少的陌生人,又看看一脸担忧的季平,恨铁不成钢的喊道,漂亮的眼里满是愤怒。
这人是季平在水潭边上捡回来的,当时都只剩下半口气随时都会魂归天外的样子。他的意思是放着不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他们的生活也不宽裕。
但季平是个烂好人,看不得人自生自灭,还是亲手救回来的。于是拗着性子把人带回家还拿钱请了大夫,每天好药伺候着,吊着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一养就养了十多天,药没少喝,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但当初带回来怎样的,现在还是怎么样的。后来药师都说救不回来了,季平他居然还不放弃!
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钱就这样那人身上,要他看还不如扔水里呢,至少扔水里还能听到响声儿!他实在想不明白季平怎么就这么执着,难道亲手救的就那么重要?
被叫做季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虽然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但长得浓眉大眼,身板结实,尤其是笑起来显得格外精神。整个人炙热的如同发光的小太阳,没有一丝阴霍。
季平收回目光,看向邵柏,“上次抓的的药还剩下多少,够不够今天的?”
邵柏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季哥你还打算买药?你知不知道,咱们....”
季平替邵柏倒了杯水,好言好语的解释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小五,人毕竟是我救回来的。现在又还活得好好的,我做不到放手不管。”
“妈的!”邵柏暴躁的捶了一下桌面,在上面印下一块大坑,在狭小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活像一只困兽,“我要早知道这样,一定不会让你把人带回来!”
季平摸了摸头。回身对暴躁的邵柏竖起手指。直到邵柏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小五别这么说,总归是一条人命,而且杨医师说了。病人有很强的求生欲,说不定明天就醒了呢。”
邵柏看着笑得格外阳光的季平,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拉门离开。这个傻子。总是这么天真,这样一心一意付出不求回报。要是没有他看着早被人骗的连命都没有。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他又怎么会留下来?如果不是他,这世上哪里还有他邵柏?怕是连尸首都找不到了吧!
邵柏站在门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腹中的郁气。只是嘴角抿得更加紧了,他忧虑的看着天空,他们的钱全用来抓药了。月底的时候怎么办?
看着邵柏摔门离开,季平叹了口气坐到床边。他知道小五担心的是什么。可是人救都救回来了,钱该花的也都花了,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去死吧!他真的做不到,
他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就喝不起药了。小五他....”
子安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他的身体很疼,神识更是疼得厉害。但是他完全没有办法缓解,只能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任由那个叫季平的少年给他揉捏身体,顺便听人唠叨。
他很饿,也很渴,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唉!
子安在心里默默地叹口气,祈祷可以早点恢复,哪怕只是可以稍微抬抬手也好啊,这样他就可以从空间里拿丹药了。这种寄人篱下,被人嫌弃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子安默默反省,是他大意了,怎么就忘了这是一个危机四伏,什么意外都不能算是意外的的修真界呢!
子安深深地颤悔,要是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老老实实呆在大殿里修炼,每天磨一次剑,说不定哪里就把大门给破开了!真的是,悔之晚矣。
果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就懈怠了。当时要是再谨慎一点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啊!(口胡)植物人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美好!
“砰!”子安正在胡思乱想,季平絮絮叨叨。突然一声巨响,年老失修的门被人暴力推开,然后又狠狠甩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小五,你怎么....”季平忽的一下站起身,惊喜的看着去而复返的邵柏,他还以为小五生气了离开了呢。
“怎么,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邵柏板着脸极其粗鲁的把一碗黑乎乎的药汤塞到季平手里,推了推他,口气硬邦邦的说道:“药我熬好了,你快喂他喝吧。”
“怎么会,小五要是想走的话才不会不告而别。”季平狗腿的恭维道,连忙接过药碗,咧开一口白牙,笑的傻乎乎的,“谢谢你啊小五。”
邵柏看着咧嘴笑的开心的季平,撇撇嘴,语气不屑的说道:“这么难听的道谢谁稀罕听你说,又不是给你的。”只是微微翘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情。
季平摸了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转过身熟门熟路的掰开床上那人的嘴把药灌进去。然后极其树熟练的把病员嘴角的药汁抹掉,对邵柏说道:“还没有吃饭吧,我们走吧。”
邵柏撇开视线,率先出了门。即使很讨厌床上那人,但每次看到这种粗暴的喂药方式,他还是忍不住产生了淡淡的同情。
离开的两人谁都没有发现,一直躺了十多天,就连药师都已经宣布没救了不要白费力气浪费钱的人,手指轻轻的动了动。
好容易压下嘴里满满的一股子极其古怪药味儿,子安活过来似得喘口气,每天喝药就像酷刑一样,简直不要太凶残!
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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