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这样的事?!”甄琢听完了赵家的故事,果断正色道:“那个将军姓甚名谁,在军中的职务是什么?”
家禾摇了摇头:“只听说负责补给,具体是哪一块儿的并不清楚。”
军中的粮草、马匹以及器械等各种都有专人负责,既然是能在单子价格上动手脚,想来还是有些能耐的。甄琢飞快的想着,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这样的手段,真是给他当成聋子瞎子了。
甄琢不免有些生气,面色也变得冷峻了几分,家禾叹了口气,迟疑片刻有些顾虑的问道:“你毕竟是皇上力排众议挑选的,但看眼下这情形,似乎手底下都不是自己的人,是不是如今这军中有许多人都是前任将军的手下?”
听到这话,甄琢立刻嗤笑一声:“何止,除了几位副将和参军,余下的那些都是当年陈家军的佼佼者。”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眼中划过一丝黯然,若非是军中危机四伏,那些心高气傲的将领难以驯服,他也不会抽不出人手去解决文家的事情。
但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事实是姑母下了黑手,他既然决定要背黑锅,还是不要再怨天尤人。
到现在自然不能再提此事。
“既然如此,我的要求是不是让世子爷为难了?”家禾嘴上这样说,语气却没有任何可以通融的意思。
甄琢不由得苦笑,无奈道:“便是再难,我也会帮你解决的。”
“世子爷也不用做出这样为难的样子,于您而言,这也应当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吧,如果此人恰好是陈家军里的。您岂不是正好抓了他们的把柄?”
“你说的不错,”甄琢顿了顿,“收了一个善德的侍妾。就凭这个,想要查出来也不难。”
家禾冷哼一声。无不嘲讽道:“世子爷的本事我丝毫也不怀疑,那阿禾就静候您的好消息了。”
“你啊……”甄琢知道因为良贵妃的事儿,自己在她心中恐怕已经落下了处心积虑且甚至不择手段的印象,思及至此,他叹息一声,旋即提醒家禾。
“你帮助那赵家长房可以,但是最好别让那西赵的人知道。”
家禾心中还隐隐有气,便故意任性的说:“世子爷只管帮忙将合同上的价格调上来便可。只求别让赵家赔本,至于其他的,我会自己解决。”
听到这话,甄琢的眉毛就果断皱了起来,他太了解家禾的个性,听她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已经插手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甄琢就立刻追问道:“你现在可是做了什么来帮赵家?已经入了西赵的眼了?”
家禾原本赌气并不想说,但是看到甄琢神色认真,似乎还带着紧张。便顺口接道:“入未入得他们的眼我还不清楚,但是等宜家坊开起来,也绝对是蛮不住的了。”
“宜家坊?这是什么?”
“赵大姑娘入股我们家的铺子而已。怎么?世子爷不是知道么,不仅是大伯出事,文家在京都的丝织品也出现了褪色的情况,这样下去京都的生意肯定是越来越难做的。”
“你们家的布料也出了问题?”甄琢的诧异不像是装假,家禾不由得皱眉:“怎么,世子爷不知道?”
姑母竟然还对文家下了手?!甄琢心中自然十分震惊,但是既然之前已经将过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还是干脆演到底吧。
太阳穴传来隐隐的刺痛,疲惫感也旋即袭来。修长的食指轻轻扶了扶额头,趁机岔开了话题。
“即便如此。你也要万事小心。”他一边说一边留心家禾的表情,见对方似乎并不大领情。只好提醒她:“这件事可能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只是家族财产的争斗,若不是你来告诉我,我竟然都不知道在路过善德的时候有人不顾军令收了一房小妾,他们将事情做的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很可能是早有预谋。”
“你这是什么意思?”家禾的脸色果断也变了几遍,沉吟片刻才谨慎的问道:“你是怀疑这陈家军……”
“陈家军他们缺钱!”甄琢也不打算隐瞒,回答的十分干脆。
“正是因为他们缺钱,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这陈家军你有所不知,当年陈家先祖帮助先皇平定了南疆的动乱,为陈家赢得了镇南侯的爵位,但是他们家的男丁却在平定南疆之后战死的战死,受伤的受伤,先皇这才特许了他们可以培养陈家军,还用皇银内帑来做填补,他们表面上是大虞的军队,但是朝中人却知道他们是先皇特意为太子所安排,当初惠帝拿捏住了镇南侯唯一的孙子,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流放了太子,弄得陈家军措手不及才避免了一场恶斗。”
家禾凝神屏吸,十分认真的听着,这还是甄琢第一回如此详细的给她讲起惠帝上位一事,这其中牵扯的人事之多自不必说,只是她没有料到惠帝竟会选了甄琢来压制陈家军,这样的信任,甄家同乌家的较量恐怕已有胜负之分。
“现如惠帝成了大统,对镇南侯这支陈家军自然是十分忌惮,没了先皇的支持,陈家军的军饷自然也不比从前。”
甄琢费了这么一番口舌不过是想让家禾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向来冰雪聪明,自然明白他这番话背后的意思。
自己不知死活的想要帮赵家长房,得罪的可不仅仅是西赵的人,而是他们背后的靠山陈家军。
家禾想到这里,情不自禁的锁紧了眉头,甄琢看了不免有些心痛,思忖片刻便安慰道:“我也只是以防万一,毕竟你口中的那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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