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儿顿时恍然大悟,忍不住就拿手敲着自己的头,惭愧地说道:“额娘说的是,是儿子太不经思量了,!其实只要有阿玛在,额娘的位子就是稳如泰山的,别人怎么弄都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实在不必太过在意的!”
晴鸢看了看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宝哥儿,你要记住,人首先要无欲,就不会有破绽。你越是在意某样东西,就越会因此而失去了平常心,而一旦被人趁虚而入,想要翻身就很困难了!你是雍亲王的嫡长子,除非你死,否则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够改变这一点。因此,有你阿玛在,有额娘在,你只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安全就行了,其他的并不需要太过紧张。”
宝哥儿连连点头受教,道:“儿子知道了,额娘,您放心,儿子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晴鸢欣慰地笑笑,摸了摸他的头,。
在她和蔼的笑容下面,却隐藏着一颗暴怒的心。熊熊的怒火在猛烈燃烧着,她从未有过这般的愤怒,一股杀人的冲动在心头蔓延。
年氏实在太放肆了!自以为自己受宠,就肖想起自己并不配得到的东西来。她想要取自己而代之,这并不要紧,她若有本事就拿去好了,自己并不恋栈。然而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向自己的孩子下手!
宝哥儿他们兄妹三个是自己绝对的逆鳞,谁敢动他们,就要有承受因此带来的一切后果的觉悟。自己虽不愿与人争斗,但若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就算与全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何况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侧福晋?!
看来自己真的是已经平静得太久了。久到别人都忘记了自己的手段,什么牛鬼蛇神最近都跳了出来,张牙舞爪想要得到点儿什么。正好,就拿年氏来杀鸡儆猴吧,看看经此一事,谁还敢妄想自己不该妄想的东西。
人贵自知,她们最好都好好受点教训,在这雍亲王府里,平平静静过日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跳梁小丑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教育完了宝哥儿,她也不为己甚。便让他下去休息。只是他心中始终牵挂着弟弟安哥儿,执意要回到安哥儿的房中去守候,晴鸢劝说无效,心中也确实有几分欣慰,见他如此懂事,兄弟感情浓厚,便也不再阻止,只是派了秋玲与他同去。凭借秋玲的机敏与经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才是。
待宝哥儿走出了房间,她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对一旁的漪欢说道:“去。把高荣给我叫来!”
漪欢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心头大感不妙。
她一向不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子,平日对下人们也都颇为和蔼,并不怎么端主人的架子。但这会儿却直呼高荣的姓名,口气如此不善,看来高荣这次要倒霉了!
她不暇细想,急忙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了房间,找来守在门口的小丫鬟,飞快地跑去找高荣去了,。她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厨房,拿出早已做好了一直温着的莲子汤,赶紧端了进屋,对晴鸢说道:“主子,您也累了,喝点儿莲子汤润润喉吧。”
晴鸢看了她一眼,脸色稍霁,说道:“这会儿不想喝,你放在桌上吧,一会儿再说。”
她急忙应了,放下碗,便听见外面高荣说道:“奴才奉命前来,嫡福晋吉祥。”
晴鸢这会儿顺了顺气,已经不再那么怒气外放,缓下声音,但却依然冰冷渗人,说道:“进来吧。”
高荣低着头走了进来,头也不抬,直接就双腿一弯,跪下说道:“奴才给嫡福晋请安,敬听嫡福晋吩咐。”
他早已从前来通传的小丫鬟嘴里打听到了这边的情形,心中知道事情不妙,这次安哥儿的事情自己难辞其咎,怕是要被晴鸢狠狠责罚了。尽管他明知这是后院的主子们之间相互的倾轧所致,但自己身为奴才,又是全府的总管,又能说什么呢?在这种情形下,除了自己,又有谁能背上这个黑锅呢?
早已有了觉悟,他便将姿态放得十分卑微,只求晴鸢能够稍微平息一点儿晴鸢心中的怒火,让自己不要太过受罪罢了。
晴鸢看着他卑微的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不由又是一阵火起,冷哼一声,也不让他起来,只冷冷说道:“高总管,我问你,今儿个安哥儿出事儿的时候,你究竟在干什么?!大冷天儿的,安哥儿一个孩子自个儿在那种地方走着,竟一个奴才都没跟着,你这总管究竟是做什么吃的?!”
高荣喉头发苦,主子们带不带奴才、到哪儿去闲逛,又哪里是他这奴才能够干涉的?
但他不敢说什么,只是磕着头,迭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有负嫡福晋的信任和重托!”
晴鸢看他这般可怜,到底还是软了心肠,再冷哼了一声,语气却已经缓和了许多,说道:“你确实对不住我对你的信任。我让你看着这个家,有任何异动都要报告给我知道,可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不但不能尽忠职守,还让人给钻了空子,你自己说,我要你何用?!”
高荣一愣,这下回过味来了!感情晴鸢并不是想要找一个替罪羊,而是要彻底追究下去啊!
他顿时放下了一颗心,只觉得庆幸无比,自己果然是跟对了主子。若是换了别人,别的不说,这替罪羊是一定要找的,然后才说其他。想到这里,不由又深深感激晴鸢,更是感恩戴德,更加忠心了几分。
他急忙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其实早有察觉,但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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