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对她说道:“漪欢姐,高总管说钮祜禄福晋想要拿一副定神安心的辅药,偏生府里的库房已经没有了,他记得嫡福晋这边似乎还有剩,便命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取一副去,。”
漪欢迟疑了一下。
确实在晴鸢的小仓库里有,而库房的钥匙就在自己身上,是不敢随意交给别人的。去取药就等于要离开这里,而此时晴鸢正在屋里休息,万一她醒了而自己不在……
小丫鬟见她迟疑不语,便催促道:“漪欢姐,你这儿是不是有啊?若有的话赶紧给我,高总管催着要呢!若是没有的话,我再上别处找去。”
漪欢可不敢私自撒谎说没有。她咬了咬牙,说道:“有是有的,你且在这儿守着,嫡福晋就在里面休息,不准放任何人进去。若是嫡福晋醒了,你就先伺候着,千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小丫鬟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说道:“这我可不敢,漪欢姐,我还从来没伺候过嫡福晋呢,怕出了差错。不如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取了来再把钥匙还你就是。”
漪欢斥道:“胡说,库房的钥匙岂是随便可以给的?你就在这儿守着,不许走开,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急急忙忙向着晴鸢的小库房方向跑去。
她跑得很急,匆匆忙忙打开库房,找出了小丫鬟要的东西,然后赶紧锁上库房门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尽全力冲到晴鸢休息的房门前,只见那小丫鬟正坐卧不宁、满脸惊惶地四处张望着,看见她来立刻吓了一跳,随即又像是松了口大气,忙不迭迎上前来。
“漪欢姐,你来得好快!”她笑着说道,“这可好了,我可算卸下了包袱了!”
漪欢喘着大气,。将手里的药包递给她,说道:“快去吧,一会儿高总管该着急了。”
小丫鬟应了一声,急忙接过了药包。匆匆离去了。
漪欢手扶着廊柱喘了半天气,好容易顺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推开了房门。
虽然小丫鬟似乎一直在门口守着,但她中就是有些不放心,便还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想要看看晴鸢现在的情形如何。
蹑手蹑脚走近床前。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房中除了晴鸢身上的幽香,还有另外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而那阵阵的鼾声并不像是晴鸢发出的,晴鸢在什么情况下会打鼾,打鼾的声音如何,这些都是漪欢早已经很熟悉的事情,自然一听就能分辨得出来。
她的心脏顿时紧缩成了一团,手脚都发起抖来。连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走到床边的。
越靠近床榻,便越能清晰地听到床上传来的鼾声,粗重而陌生。竟像是男人发出的声音?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手脚发软地揭开了床边的帷帐。
眼前的情形令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在晴鸢的身边,一个男人睡得深沉,剑眉入鬓、斯文中仿佛带着霸气,五官分明的轮廓看上去很是耐看,一身魁梧的身躯给人力与美的感觉。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摇晃了两下,差点软倒在地上。好在她及时忍住了。强迫自己保持着镇定,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去轻轻摇晃着晴鸢。
目前的事态显然已经超出了她能够自行处理的范畴,她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先叫醒了晴鸢再说。
晴鸢虽然醉酒,但毕竟不是很厉害。而且已经睡了不少时候,这会儿便已经酒醒了几分。她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在不停打扰着自己,烦不胜烦,赶也赶不掉,于是只能火大地睁开了眼睛,一翻身坐起来,。
刚要张嘴训斥,突然她便发现了自己身边的异样。她顿时一愣,转头看去,立刻也是脸色大变,愣在了当场。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惊叫道。
漪欢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不过离开了几句话的时间,回来之后就发现……”
晴鸢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看了看身边仍旧熟睡着的男人,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阴谋,否则以他这种人的世故,又怎会在自己顶头上司家中喝醉,然后在自己上司的妻子身边睡得不省人事?
“扶我下去!”她果断地说道。
如今首要任务就是不能继续跟他待在一张床上,否则被人看见的话,那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漪欢急忙扶着她跨过了男人的身体,挪下地来,然后赶紧七手八脚穿好了衣服。
晴鸢又让她仔细对照之前的装束来给自己整理仪容,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看出她刚刚起来的事实。
很快,她自己便打理好了,剩下就是那个男人的问题。
她皱起了眉头,对漪欢说道:“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将年大人叫醒,快去!”
漪欢不由一愣,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有效的方法,只得跑到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年羹尧的名字,用力推他,却是纹丝不动。
年羹尧似乎是醉得厉害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晴鸢咬了咬牙,吩咐漪欢拿过一旁的枕头,劈头就压在了他的脸上,掩住他的呼吸。
如此一来果然有效,不一会儿,喘不过气来的年羹尧双手猛地一挥,漪欢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何能经得起他的蛮力?顿时一声惊叫,便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年羹尧也睁开了眼睛。跟一般人不同,年羹尧并没有经历一个从迷糊到清醒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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