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敢寻根问底,不一会儿,胤走了出来,骑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匹,一撒缰绳,便向着雍亲王府驰去。
回到家里,胤快步走向正院儿,却听到高荣一边走一边跟他汇报着,说是晴鸢一天都没出院子,晚饭也没吃,不知在屋里做些什么。他不由皱了皱眉头,转头对高荣说道:“让厨房做些嫡福晋爱吃的菜,送过去我和嫡福晋一起吃。”
高荣忙应了一声,躬身半路就退了下去,命人准备去了。
胤走进了正院儿里,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也不见点灯,不由更是皱了皱眉头,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不善,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了也不点灯?!”
秋玲听人说王爷回来了,急忙迎出门来,正好听见这话,不禁心中一紧,赶紧跪下说道:“回王爷的话,是主子不让奴婢们点灯的。奴婢们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王爷回来得正好,求您去看看主子吧!”
她不说胤也不会扔下晴鸢不管,于是冷哼了一声,大步走进房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若是嫡福晋有什么不妥,都是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服侍不尽心,我定饶不了你们!”
直吓得一旁的丫鬟婆子们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不已。
秋玲却是浑不在意。若真是因为她没服侍好的原因,导致晴鸢不妥,不必胤来罚她,她自个儿也不会放过自个儿的。
胤走进里屋·借着昏暗的暮光,看见晴鸢一个人坐在炕上,一动不动,不由心中一疼·头也不回地说道:“这屋里冷冷清清的像什么话?掌灯!”
秋玲她们早就等着这句话了,赶紧点了灯,屋里总算是有了些人气。
晴鸢抬起头来,胤见了,不由一愣,这才明白她为何竟不让人点灯了,原来她的双眼早已经哭得红肿不堪·活像两只大桃子似的,以女人家爱美的天性,会不想让人看见也是正常。
他不由好笑又好笑,还有止不住的心疼,走上前去,将她抱进了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还不让她们进来服侍。”
“没什么。”她垂头说道,“我没哭·只是沙子迷了眼睛。”
好好儿的坐在屋里怎么会有沙子?胤没去拆穿她显而易见的谎言,只是耐心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好,好,没哭,没哭。只是,不管怎么着也不能放着它不管啊!还有,我听高荣说你还没吃晚饭?这怎么行!我让人做了菜来,正好我也没吃,你陪我吃点儿,好吗?”
晴鸢抬头看了看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情·已经冰冷了一下午的心不由一暖,眼睛里又忍不住泛起了泪花。
胤见了,忍不住皱着眉,拿起一旁的手绢替她擦去了眼泪,有些怨怼她不珍惜自个儿的身子,轻斥道:“还哭·你这眼睛还打不打算要了?!”
晴鸢眨了眨眼睛,总算是平静了一下心情。
胤这才让秋玲她们上前来,打来热水晴鸢敷了眼,又重新上了脂粉、梳了头,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正好饭菜也都上桌了。胤满意地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来到桌边坐下,小林子和漪欢两人便知机地上前来为各自的主子布菜、添饭,胤和晴鸢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
晴鸢本没多少食欲的,但却在胤的监督之下,不得已多少吃下了一碗多的饭,便再也吃不下了。这一下午的哭泣和失神,终究是伤了身体,她现在只觉得脑子里针扎一般的疼,浑身都没有力气,只想躺下来好生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愿想。
她苍白的脸色看在廪眼里,不由挂起了一丝忧色。他先让人烧了热水,让她舒舒服服去泡了个澡,又派人将太医请了来,给她细细诊治了一番,确定不过是忧思过度,有些伤神了而已,并没有其他病症之后,开出了宁心安神的方子,这才放了太医离开。他让人煎了药,服侍晴鸢喝下,便陪着她睡下了,就这么守了一晚上,到了第二日清晨,才微微眯了眯眼。
也不知是因为他在身边的原因,还是药物的作用,晴鸢这一晚上睡得极好,白天的那些惶惑和歉疚仿佛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似的。待到早上醒来,却看到胤的脸上有着几分憔悴,不由心中更有了几分愧然,嗫嗫地说道:“爷······都是妾身不好,让爷为妾身担心了!”
胤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你我本就是夫妻,就该互相照顾的。”说完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虽然很是满意地看到她脸上显出淡淡的红润,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感觉如何?可有好些了?”
晴鸢点了点头,道:“或许昨儿个是有些魇着了,有些糊涂的举动,让爷看笑话了!”
胤没有追问,只是翻身坐了起来,说道:“如此便好。昨儿个你没吃多少东西就喝药,对身子不好,我让人坐了你最喜欢的糕点,起来吃些吧,也好补充些体力。”
晴鸢坐起身来,让秋玲等人服侍着穿衣打扮,弄好之后出了前厅,才发现胤居然还在,不由略感诧异地问道:“爷,今儿个不用去衙门吗?”
胤看了看她,道:“今儿不去了,我已经让高荣派人去替我请假了。这些日子也够劳累的,我也不是铁打的人,多少还是要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嘛。”
晴鸢便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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