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英勇,酒驾有功,朕心甚慰之,封赏!”商帝极力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仪态,声音却有轻微的不能压制的颤抖。
“王兄臣弟来晚了!”皇甫寒声情并茂的说。
“小二,你欺君罔上,谋逆作乱,血溅御殿,你可知罪?”皇甫寒厉声斥责。
“欺君罔上?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我的皇叔!不,你哪里是我的皇叔,不过是个血统低贱的杂种罢了!”皇甫逸看着战王来的哪一刻,就能预见了自己已经不可能成功了,他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却忘记了这个最不起眼的皇叔。
“事到临头还敢如此嚣张!来人,给我将这逆臣贼子拿下!”皇甫寒一声令下,在各个骁勇善战的将士们手下,皇甫逸压根没有反抗之力。
“皇甫寒,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父皇,父皇,皇甫寒他居心不良,居心不良……”被拖下去的二皇子嘴里喊着最后的控诉,却没人理会他。
商帝看着眼前这一幕,沉痛的闭上了眼睛,自己的王朝千疮百孔,合适的继承人死的死,疯的疯……哪里还给自己留下半点希望呢!眼前这骨肉相残的景象,自己也经历过,自己踏着诸多兄弟姐妹的鲜血,才能登上这个位置,可是又如何?三十六载,终究还是一场空……
“啪,啪,啪……”鼓掌叫好的声音惊醒了悲痛中的商帝,抬眼一看,原来是虞贵妃彼岸。
彼岸还是她标志性的红裙,殷红如血,裙摆,胸口,侧腰绣着一朵朵的彼岸花,黑色的压抑,黑色的神秘,黑色的性感,黑色的危险,正如他这个人,神秘不可测,美艳不可方物。
一抹魅惑的微笑在她脸上绽开,这绝对不属于深宫中的贵妃,而是忘生的花魁彼岸才能拥有的,她朱唇轻启,“战王爷真是勇敢啊,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爷好计谋!”
“赶不上彼岸姑娘!”皇甫寒讽刺,看着眼前这个神秘危险的女子,有些怀疑自己怎么会对这样的穿肠毒药动心。
“的确,王爷还是棋差一招呢,要让王爷失望了!”彼岸笑的妖魅,话音刚落御殿里又出现一支奇兵,杀人如看瓜切菜,和皇甫寒的军队站在一起。
此时的商帝又沉沉的闭上了双眼,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虞贵妃所带来的人还是勤王的,今晚这个女人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决计想不到自己一时心软留下的莵丝花竟然会吃人!
“终于要出场了。”暮离看着下方的进展,从屋顶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似乎等的很不耐烦。
“为什么?”弦歌发问。
“嗯?”暮离有些没能理解弦歌刚才的意思,歪着头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萌。
“你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斗争,在离花谷过些快活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弦歌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暮离忽然笑了,笑的干净单纯,似乎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你呢?”暮离反问,“你又为什么要参与?”
“因为我要追随他……”弦歌的话忽然定住,是啊,为什么?追随?可是阿檀又是为什么?
“想不出来了吧,不知道你深爱的幕景檀为何会把你牵扯进来了对不对?”暮离的笑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诱惑力,像是恶魔引着你看清自己最阴暗的内心。
“他根本不是什么幕景檀,他真正的名字叫君麟,他的家被商帝在二十多年前灭了,整个君家堡,因为君家保管着帝王之术,也就是你所用的千机的真正出处。他一夜之间家人全死,不知道被什么人救了下来,摇身一变成了燕国的幕三公子,准备复仇。”暮离带着恶意的态度深深地刺痛了弦歌,真想,竟然是这样的吗?一切都是谎言?
“你怎么会知道,要是事实的话?”弦歌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因为我也是君家堡的人,君家堡下辖的六百多户人家,两个多的村子,无一幸免……我的家也是其中之一。”暮离声音略带哽咽,“要不是商朝,要不是君家,他们都不会死!都还能活的好好的!”
弦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下面的时局再一次变化,不知何时,丞相带着诸位官员和军队来了,擒拿住了叛贼。离花谷大败,死的死,伤的伤,彼岸也光华不在,狼狈不堪……
弦歌看着一把剑从她的身后慢慢靠近,脑海里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冲过去护住了她,只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鲜红,血腥,满目都是这样可怕的颜色,弦歌已经失去了思考的你脑子能力,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彼岸,弦歌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在戏弄自己。追随了多年的信仰是假的,他身上的国仇家恨也是假的,自己唯一的亲人也成了这个样子……
“啊——”弦歌状若癫狂,她就像直接这样晕了也好,死了也罢,太累了……
“姐姐…其实我一直嫉妒你呢,姐姐…接机,我走了……”彼岸断断续续的看着弦歌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只是两姐妹再也没有重归于好的那一天了。
“弦歌,弦歌!”
弦歌不为所动,或许她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她挥着手里的千机,杀红了双眼。鲜血溅在她的身上,从剑刃上流下来,“哈哈哈……”
弦歌,弦歌,我的弦歌……
肩膀上一阵刺痛,弦歌回头看了看竟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蓝深,他满脸的担忧,看着弦歌的样子担心到不行。
蓝深啊,我怎么会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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