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门吹雪!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手中执一把乌鞘长剑,是个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人。不管是因为恐惧、欣赏亦或是倾慕。
“你并不是没有法子打动我!”西门吹雪的声音是淡淡的,并不似他表面看起来那般冷,或许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事陆小凤的缘故吧。
“我能有什么法子?”陆小凤的眉毛动了动,表示了疑惑。
“只要你把眉毛刮干净,随便你要去干什么,我都跟你去。”西门吹雪竟然在微笑“又或者,你会想要接我一剑?”
感觉很神奇啊!
在姜禅的印象之中,剑神是冰冷的象征,强大却也寂寞的游离在世人之外。为证剑之大道,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说他是神,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现在,剑神似乎变成了人,一个比普通人情绪少,但是也会笑的有血有肉的人!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奇妙。
“很是难得,你竟会露出如此情绪。”花满楼饮了口茶,偏头‘看’向姜禅。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是真的看不见么……”姜禅说道,比能够视物的健全人看得更细致啊!
“自然是看不见的。”花满楼笑了,好似他们探讨的不是他的眼睛。
“你习剑?”西门吹雪果真是痴迷剑道,他眼前的姜禅,不是女人,更不是什么美丽的女人,他只是能感觉到,属于一个强者的气息,还有她的手,那是双用剑的手。
“不,我用剑。”姜禅似乎没有受西门吹雪的影响,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很淡定的将手缩回了袖子。
“何意?”西门吹雪周身的气息更为凛冽了。
“在我眼中,剑与手中的轻纱无异,会用,仅此而已。我用剑,却已不习剑。”姜禅说道。
“学无止境,剑术更是学无止境。”西门吹雪的手在动,那是要拔剑的姿势“你不诚于剑。”
“的确,我不诚于剑,但我诚于心。你该知道,诚于心者,才是最大的诚!”姜禅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姿态很放松。更确切地说,她对自己的功夫有信心,就算是剑神,想要伤她也难。
“你,很不错!可以一战。”西门吹雪的眼睛亮了亮,甚至朝姜禅微微颔首,他在兴奋,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
“难得啊,真的难得!西门吹雪竟然会夸人,还是个女人!”陆小凤笑着感叹道,下意识地去摸自己那两撇胡子,却在那一瞬间垮下脸来,眼看着自己的两条眉毛就要保不住了。
“你的剑是杀人的剑。”姜禅和西门吹雪对视,完全没有要和他一战的意思。
“你怕死?”西门吹雪有些不悦,周身的寒气不止多了一星半点。
“对,我怕死!”姜禅完全没觉得说出这句话来有多丢人,很理所应当的,还点了点头。
“怕死就不该习剑。”西门吹雪道。
“正是因为怕死,我才会用剑。我的剑不是杀人的剑,而是守护的剑。”姜禅道。
“真的没想到,姜禅你居然会把西门吹雪逼得哑口无言。”陆小凤又喝了一杯酒,大笑着说道。此刻,他的行为深刻的诠释了什么叫不作死不会死。
“你想好了?眉毛或者是命?”西门吹雪的一腔闷气全都朝向了陆小凤,一句话就让陆小凤再也笑不出来了。
最终,陆小凤的四条眉毛还是少了两条,确确实实的眉毛。
“这个时候,我是真的遗憾了,不能亲眼看到陆小凤只有两条眉毛的样子。”花满楼笑得很是含蓄,可以说如春风拂面的笑容让陆小凤不会觉得他是在嘲笑他。
“还是不要了!太伤眼了!”姜禅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西门吹雪走了,正如他悄无声息的来。
不过,会再见的,而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水阁之中,丰盛的酒筵摆在姜禅他们几人面前,四面都是荷花,绵延至远方,似乎看不到尽头一般,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珍珠罗的纱窗高高支起,风中带着初开荷叶的清香。
霍天青并不认识姜禅,也从未在江湖中听说过此人,不过他并没有将他当成是依附花满楼和陆小凤的女人,而是给予了相当的尊重。
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人,聪明却不会自作聪明,说话的时候缓慢而温和,一派温文尔雅的气息。他虽然骄傲,但表现出来的,却不会让人讨厌。
桌上的一名陪客自称是阎家的西席和清客苏少英,样貌俊美,却还是差了火候,与陆小凤和花满楼相比,还是青涩许多。
推杯换盏,宾客尽欢。当然这是之前,自陆小凤提到严立本三个字之后,阎铁珊的脸色倏然变得古怪且僵硬,如同弓弦般绷紧,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阎铁珊冷冷的对霍天青说道:“花公子和陆公子已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快去为他们准备车马,他们即刻就要动身。”
还没说完,他已经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可是他还没有走出门,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此人长身直立,周身萦绕着一股寒气,目光比宝剑还锐利“他们还不想走,你也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西门吹雪!”阎铁珊不认得西门吹雪,但却知道那把剑,那把杀人的剑。
阎铁珊大喝一声,窗外立刻有五个人飞身进来,武器、眼神还有浑身散发的气息无一不代表着他们高手的身份。
但西门吹雪显然不惧,表情未变,冷冷的扫过那五人,说道“我的剑一离鞘,必伤人命,你们一定要逼我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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