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咬牙切齿,连一丝笑意都不见了,全都变成似是难忍的痛苦。她轻咬下唇,忽然觉得自己方才那一下实在掐得太重了些,一时也有些脸红。
但,却不知究竟是因为对先前她做的事儿的忏悔和羞愧,还是因为看到了眼前这无边美景。
“你……你很疼?我刚刚是不是太……太用力了?”她满脸歉意地看向他,低了头便往自己方才捏的地方看去。但他却没回话,咬着牙似乎更加难忍,这一来,让她把方才说到一半的话都给抛到了脑后,整个人开始执着于检查他身上的伤。
双手不断在他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她有些不太记得方才掐得究竟是哪里。她急得抬头:“你,你哪里痛,你,你说话啊”
羽扬咬着牙,深呼吸了半晌,却还是没回答,反倒开口问道:“你……你刚刚说,你家急着要摆脱从前的道路,那又如何?这和你不叫我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哦,该死的,你别再摸了”
“我……”他突然一下低吼,整个人声音都是哑的。把她吓了一跳,她微是一愣,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实在是胆大妄为。她,她究竟这样毫不知羞地在他身上乱摸,难怪他会这样吼她看向他的眸,发觉他正在拼命忍耐。
一种女性强烈的本能,终于让她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她低下头,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掐得地方,好像,好像正是他的胸前……呜呜呜,让她死了吧
她的脸一下红得快要烧起来,但下一刻,她连忙开口:“对,对不起,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以为你在疼。你,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冷,冷静一下。我,要不,你让我下来吧……”
“我……”羽扬紧紧锁住她的唇,眼看着面前的美食一张一合动个不停,他痛苦的低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上前,单手摁住她的脑袋,一下封住她的唇。他的声音在细细的碎吻当中,变得有些像是未曾睡醒的呓语。
“我的确在痛,不过……不是你掐的地方,而是……”
他没说出来,但梦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猜到他想要表达的究竟是哪里。她吓得更加急着要下来,御医说过了,怀孕前三个月很危险,不能做激烈的运动。那,那若他真个控制不住,这件事一定会演变成一项激烈的运动的
“梦心……”她还忙着埋头和他拼命,他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她呆了一下,就听他默默苦笑:“你要是再动,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这话一出口,她立时被吓得浑身僵硬,一点也不敢动弹,口中则无意识地喃喃道:“是是是,我不动,不动。我觉得,我下来,你应该可以更好一点吧。你,你这样抱着我,真的可以冷静下来?”
实在不能怪她怀疑,照她以前许多许多次的经验看来,只要他的手没有离开她,只要两人的身体还贴在一处,想要让他冷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大部分的时候,他只会越来越疯狂,越来越难忍,最后就又会变成翻云覆雨,没办法停……
如今她想要下来,他又不肯松手,她愈是挣扎,他偏更加难耐,她不动,结果还是被他抱在怀里,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个死局。要怎样才能真的让他冷静?
脑子里头胡思乱想着,她觉得身下,他和她身体接触的地方,根本没有一点点停战的念头。她就说,这样根本不成的,可他偏又不肯听。怎么办呢?对了
“你,你冷静一下。我,我接着说我方才的话题好了。”见他闭着眼点头,她想了想,便继续道:“我爹想要改变以往旁人对我们家的看法,不仅停止做生意,买了田地,雇了佃农,甚至入朝为官,就连规矩,也是一丝一毫不肯错过的。”
她说罢,看他没什么反应,动了动身子,却发觉他依旧将她搂的牢牢的,而那处最敏感的地方,也依旧紧贴在一起。看来这一时半会儿的,肯定是好不了,她还得继续保持这个姿势,把事儿说下去。
“我小时候并不懂规矩,那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爹会突然让我们学规矩,因着这个,我被爹打过不少回,其实也不算疼,可小时候一被打,就觉得特别委屈,哭得也就特别大声。被打得次数多了,又一直被骂……”
她苦笑了一声:“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规矩是何等重要了。因为这规矩,我们家的等级制度更是划分明确。我娘只是个偏房,是个妾室,她除了可以叫我爹的身份之外,没资格唤夫君,更别说是名字。”
他恩了一声,没睁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听。
她无声地笑笑,便接着道:“我小时候不懂事,总觉得名字既然取了,自然就是让人叫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为什么不能直接喊?就算晚辈不可以直接喊长辈,可爹和娘之间,为什么就不可以?”
“我听过大娘叫爹的名字,也听过七妹的娘叫爹的名字,虽然那只是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但她们可以,为什么我娘就不可以?”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飘渺,也不知自己的思绪究竟还在不在这上头。
“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说服我娘,非要让她试一试,我觉得,唤身份太过生疏,叫名字,才能算是真正的亲人。我让她若有机会,一定要试着叫一叫我爹,也许他们就可以……就可以不要再这样一直冷漠下去……”
“结果呢?”他突然睁开了眼,问她。
“结果?”她苦笑,“你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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