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冬风瘦,琼雪旧,满堤春动花连扣;意慵堕,暖阳薄,重楼观景,遍拍栏错,寞寞寞。[ad]
相思豆,姻缘偶,笔墨怎尽痴情咒?三途过,挥毫着,一约三世,共谁风波?惑惑惑。“何时?”少宁传音道。。
“客散之时。”
少宁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茅山之上,浩大庆典,天下道门、明俊,无不会卖上清派这个面子,此时的茅山自然是鱼龙混杂,就算有些可疑人物,也实属正常,接头密谋,或是突袭暗杀都有很好的屏障保护,成功的几率都会提升不少,而在客散之时,便是茅山上下最为松散懈怠之时,若有行动,无论是冀州还是其他人都一定会选在这种时候。
隐匿不出,而后一击必杀,是谓斩首!
昨日他从朱寄思那里回来后,心中便一直不安,他总是想起那名布衣客少年,和那个百户,想起那百户说的:“你不配我冀州军民以命相托!”更想起那少年自尽之前的决绝眼神。
少宁和朱寄思一番畅谈,虽从九州大势,谈到政治暗杀,但少宁却始终没有和朱寄思探讨一个问题,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行动的时间。其实这也已经表现出了少宁对此事的态度和选择:他不欲“王道”,他选择的,是守护之道,可这些人,这些冀州军民、扬州百姓乃至天下万民,又何尝不是他的父辈以及师长从当年一直到现在都在呕心沥血守护的?
他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在这因魔君来袭而延期举行的庆典闭幕仪式上,在九霄万福宫中,他向离他不远朱寄思传音发问,但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他为什么去问,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是拦下布衣客?还是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抑或只是为了提前准备好见证这即将改变天下的时刻?
他不知道,也不舒服,是的,他很不舒服,就像第一次接受陶慕飞的特训,亲手斩杀那只毫无反抗力的妖兽一般不舒服。
仪式已近尾声,宾客已做好了用灿烂的微笑去和主人家告别的准备,精神以及身体都很放松。
一剑,袭来,剑身比少宁的剑还短,却非常适合隐藏,没有浩大的声势,也无激荡的灵力,看似稀松平常如同凡人一剑,用这样的剑,去对付修为高深的扬州侯,显然不现实,除非…..扬州侯事先中了某种奇毒,比如上一任青州侯中过的那种毒。
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另外一些人虽反应过来了,但并未出手,只是戒备地看着,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自然是扬州侯,另一个,则是他的贴身护卫,只是行动的扬州侯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灵力竟似被封存住了一般,无法运转;至于那名护卫,自然有更强的人来刺杀。
就在同时,众人眼前一暗,仿佛夜晚突降,当人们运转灵力来探查时,绝大多数人更是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这一方黑暗。
老一辈的自然能看透这些,但却并没有人动,即便是身为主家的上清派,也没有出手。
少宁虽修为不算高深,但他的火眼金睛术绝非浪得虚名,眸中金红二气一动,便将这一切收入眼中,但他关注的焦点却不是那些暴起的刺客,反而是上清派的这些高手。
少宁看看坐在客座首席的孟知秋,又看看坐在主座的乾元道长,他们两个都已离席站起,乾元道长似乎是要过去阻止刺客,而孟知秋却背对着那里,身躯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乾元道长的去路,神态悠然自得。乾元道长面色一冷,死死地盯着孟知秋。
少宁眉头一皱,他越发的不舒服,不是因为已渐渐开始弥漫在大厅中的血腥味道……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并不算重要的场合,贵为昆仑掌门的孟知秋竟然亲自到场,而且还势必要争夺客座首席之位了。
当光明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人外,无数人勃然色变、推案而起,就连一直看着乾元道长的孟知秋,都不由自主地变了脸色。
因为事情有变:场中,竟有四具尸体!
少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外如是……
其中两具,自然是扬州侯和他的那名贴身护卫,另外两具,竟是那两名刺客!
少宁看看四周,自然是看不到他现在不想见到的人,他又看看朱寄思,后者对他微微点头,却并未说什么。
不用朱寄思多说,更不用去调查刺客的身份,少宁就已经知道,那两名已经易容过的刺客中,必然有一名,是四州的某一位诸侯。
就像那天和朱寄思探讨的,谁来做这种事情,就意味着成功后谁能够分到最大的蛋糕,虽有风险,但在天大的利益下,已足以让这些枭雄们铤而走险,甚至奋勇争先了,更何况,那边,不是还有一个名震天下的昆仑掌门在吗?
事实就是这样,虽然少宁并未刨根问底地向朱寄思询问,但到了这一步,他早已看透了一切。
功过、是非、人命,在此刻全部成了筹码,在冀、青、兖、豫、徐、扬的狂野赌局中随波逐流。
这场不过几息之间的喋血角逐中,显然冀州才是最后的赢家!
若想阻止这场刺杀,或者只是除掉四州前来执行刺杀的诸侯,冀州只需要向扬州侯报个信便好,即便两足之间没有太大往来,甚至可以算是敌对的关系,但这种警告,已足以让扬州侯重视,也足以让扬州侯作出部署,冀州大可借扬州之力除掉敌人。
但是,冀州方面,却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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