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如匹练般洒下,将壮美山河映照得越发美丽。[ad]
站在醉仙楼的栏杆旁向远方眺望,那巨大的天苏城墙并不会阻碍视线,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即便城墙在巨大,也不是凡人肉眼可见的。
朱寄思自然不同,即便不算微弱的强风迎面而来,他仍旧在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他一遍遍地看着这不同寻常的城市,丝毫不觉得厌烦。
脚步声从他身后响起,他回头望去,只见任天翔正缓步走来,他迎了上去,有些责备地说道:“你伤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这里风大,回去歇着吧。”
任天翔依旧那样冷漠,只是摇了摇头,便凭栏俯瞰这宏伟的城市。
“怎么样,在这里观景,景色是不是非比寻常啊?”
“不是。”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
朱寄思无奈一笑,摇了摇折扇,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再过几日,就是石侯的寿辰了,到时候,诸多世俗政权的大人物和修真门阀的高手将会来到冀州,石侯也要借此机会向天下展现冀州的强大与富足。”
任天翔扭头看看他,似乎在疑惑朱寄思为何要跟他说这些,在他看来,这些事和他并无什么关系。
“云家方面已经得到了你安全入城的消息,虽然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们不会放肆,但天苏城到时候势必会是一番鱼龙混杂的景象,这种情况下,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朱寄思顿了一顿,面色严肃地说道:“所以,那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醉仙楼中吧,不许乱跑,更不许像上次你在天中城时那样!”
任天翔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目光再次投向远方。
朱寄思叹了口气,说道:“庆典那几日,我会很忙,醉仙楼中也会变得人满为患,你伤势还未彻底痊愈,若四处乱跑,真出现了意外,我或许连救你的机会都没有。”
“再说吧,庆典又不是在明天,我的伤未必就不能痊愈。”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孙大夫说你身上的灵力伤痕不像是人界术法造成的,到底什么情况?”
任天翔面色一寒,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厌烦,朱寄思微感惊讶,但并未追问下去,看着远方的逐鹿山庄,他摇了摇头,对身旁之人说道:“顶层风大,你才刚刚好一些,不要多待。”
就在这时,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朱寄思扭头望去,只见冀州醉仙楼的主事朱逢春快步走了上来,他看看任天翔,又看看朱寄思,向两人行了个礼,却并未说话。
“无妨,说吧,天翔是自己人。”
“是,公子,孤山前辈传来消息,他和张公子已入冀州了,距离天苏城不足半日路途。”
“少宁要回来了?”朱寄思喜道:“好好好,这可是大好事啊,他们怎么样?”
“回公子话,两位都算安宁,张公子没有受伤。”
“好,你下去吧,准备一下,在楼下等我。”
“是。”
少宁停下正在急行的青笛,悬浮在半空中,看看天边已渐渐泛红的夕阳、看看这片已渐渐熟悉的土地、看看远方已渐渐清晰的城池,那种原本的兴奋和激动渐渐被取而代之——不只是被近乡情怯,更有些许疑惑和担忧。
天苏城,堪称五界中最宏伟、最著名的城池,无数人向往的安居之地;冀州七军,人界最强大、最威风的军队,无数人心中的守护神……可少宁的心中,横亘不去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一张稚嫩的面庞,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等字二号,那个死在他手中的少年。
还有,还有那在茅山九霄万福宫中的喋血,以及之后近十年的五州征战……这些都充斥在他的心中……他远眺天苏城,那矗立几十万年的天苏城墙上的血迹不知几何,却也早就被风吹去、被雨刷尽。
可那样就算是一笔勾销了嘛?少宁一叹,他从小读书无数,也见过无数,乱世的艰辛、政治的残酷,他都懂,但就算如此,他依旧不服,不认……
眸中金红二气如海潮一般流转,逐鹿山庄的影子已出现在了他的视野范围内,他不由攥了攥拳头,一种豪气徒然在他心中生出:我要亲手终结这般吃人的世道,纵九死、其犹未悔!
初入蜀山、傲立茅山,年幼的少宁曾无知地许下一剑平天下的豪言壮语,今日,已渐渐成熟的他,仍旧发下同样的宏愿……
生活总是充满艰辛,年幼时,艰辛是一块无法得到的糕点;少年时,艰辛是学海书山中的勤与苦;青年时,艰辛或许又变成了一份“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相思……人生总是如此,无数人也因为生活的艰辛而改变,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追求和向往,也正因此,不忘初心之人才更显可贵与可敬,而也唯有这种人,才有得始终的可能……
青笛动了,速度更快了几分,天苏城,已然在望!
石天雄站在天苏城墙上,向城墙外极目远眺,站在他身旁的,除了随行的黑甲亲卫和蓝甲护城军将士之外,还有一个戴着木质面罩的兜帽男子,不用说,正是朱寄思。
两人并无什么交谈,一旁侍立的将士们自然也是沉默不语,即使其中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他们的主公今日亲临城墙的原因。
一道青色的毫光从天边出现,向天苏城径直飞了过来,石天雄面色一变,灵光一闪,他已驾着灵刀迎了上去,朱寄思和一众黑甲亲卫紧随其后。
一青一红两道毫光在空中交汇,只见一道狭长、硕大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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