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章敞明鸾与王大离开后。柳太太才再次问王婆子:“沈姐儿究竟说了章家二姑娘什么闲话?又是跟谁说的?章太太怎么会知道?!”
王婆子干笑道:“小的不曾听见,因此不清楚。不过听章太太的口风,似乎是金花婶告诉她的。想来前儿金花婶进府为姑娘做新冬衣,沈姐儿就在姑娘跟前,必然是那时候说错了什么,叫金花婶记住了。回去后告诉了章太太。”
柳太太想想,觉得说得通,便哂道:“那金花婶也真是的。平日里不觉,谁知她这般爱搬弄是非!”又道:“沈姐儿平时处处提规矩,瞧着十足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我有时候都觉得留她在燕儿身边委屈了她,没想到居然会说人闲话。看来这小姑娘家家的,再规矩也有限,她在京城才住了几年?又在皇宫里待了几年?燕儿得她陪了几个月,虽然在外人面前礼数周全了许多,但性子也差不了多少,可见这太子妃的侄女也不过如是。”
柳同知在旁不以为然地道:“少说两句吧,我早就说过。你不该弄了她到家里来。她再落魄,也是太子妃的侄女,翰林学士的嫡孙女,不是一般小门小户的丫头,何苦折辱于她,叫她做丫头做的事?还有那桩婚事,我也不赞成,没得叫世人戳我脊梁骨。如今女儿也学会些粗浅规矩了,她又惹下了这等祸事。索性叫她别再来了。”
柳太太柳眉倒竖:“凭什么?!不过是说几句闲话,这丫头品性虽差些,礼仪却是好的,你也说女儿规矩些了,再让她陪上几个月,必然更好些,到时候再把人打发了就是。凭她从前家世再显赫,如今也不过是个小小军户之女,怕她怎的?至于婚事,横竖是你的侄儿,你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多嘴?”
柳同知没好气地扭开头:“我去前衙了!”起身拂袖而去。
却说明鸾与章敞父女二人带着王大坐车前往布村,明鸾留了个心眼,才进村就找了个住在村口大道边上的人家询问,果然那家人看见宫氏昨日下雨前进了村子,但去了何处就不知道了。明鸾心中早有答案,忙道了谢便出门来,将消息告知章敞,后者顿时松了口气,笑道:“有下落就好。咱们快到沈家去接人吧。”
明鸾心里却觉得有些古怪:“二伯母真的来了沈家吗?那为什么在沈家留了这么久?这里距离我们家不过几里路,即便她晚上不敢出门,今天早上也该回来了,为什么会至今也不见人影呢?”
章敞闻言,也有些不安:“难道说二嫂离了沈家后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王大在旁道:“章三爷,还是先去沈家问一问吧?要是章太太昨儿已经离了沈家,那再往两村之间的路上寻去。”
章敞忙应了,到了沈家,正好沈家一家三口都在,他直接开门见山问起宫氏下落。
沈儒平夫妻迅速对视一眼,沈儒平目光一闪,便避开了章敞的视线,杜氏上前一步道:“章三爷,你这话我们就听不懂了,你要寻章二奶奶,为何不回家去寻?到我们家来做什么?”
章敞露出意外之色:“她没来你们家么?不应该啊,我在村口已经问过人了,明明有人看见她昨儿在下雨前进了村子!”
沈儒平脸色一白,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慌,转头去看妻子。杜氏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这就奇怪了,你们问的是谁?既是在下雨前,那时候天色昏暗着呢,该不会是看错了吧?章二奶奶并没来过我们家呀?”
明鸾眯了眯眼,瞥向沈昭容,发现她脸色白得象纸一样,透着青灰,眼睛周边还有着重重的黑眼圈,似乎一夜没睡好,而且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深受打击的气息。明鸾走近了她,离了还有四五尺远呢,杜氏便横了一脚过来:“章三姑娘有什么事?”
明鸾瞥了她一眼:“我瞧沈姐姐的脸色很不好呀,是不是生病了?”
杜氏飞快地道:“昨儿风大雨凉,不慎感染了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
“是吗?”明鸾疑虑更重了,如果只是小小风寒,沈昭容的脸色会有这么差吗?她想再走近一步看得清楚些。杜氏再次挡在她身前:“章三姑娘,仔细过了病气。”回头柔声对女儿道:“快进屋休息吧,一会儿我给你请大夫去。”
沈昭容怯怯应了声。低头匆匆进了里间。明鸾留意到她进的不是她的房间,而是她父母的房间,心里更奇怪了。
这时章敞叫了她一声:“既然二嫂没来过这里,我们就上别处寻访去。”他心里着急,立时就起身往外走了。
明鸾无法,只得随他离开。但临行前回头望了一眼沈家小院,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宫氏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踪影全无。不但章家人四处寻找,连柳同知也有些慌了,派了十多个衙役帮着查问。再过两日,连知州也派了人来帮忙,但始终找不到宫氏的下落。
沈家的处境一时尴尬起来。因为有证人看见宫氏进了布村,理应是往沈家去的,但沈家人却否认见过她,虽然他们极力辩解是村口那家人眼花看错了,但证人十分固执,坚持认定自己没有看错。就使得沈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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