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李靖和萧何的是启亨厂一个叫周凌波的小主任,四十来岁的年纪,脸白身胖,打量上去有点脑满肠肥的味道,人说起话来也显得很圆滑,看样子是那种待人处事世俗精明的老江湖了。
周凌波笑呵呵地跟萧何解释道:“真是抱歉,萧师傅,我们本来派出车去接你们了,可哪里知道廖师傅和你们同时到,所以就近先去接了他们几位客人,等到赶去机场时,路上车子又发生大拥堵现象,所以耽误了时间,让你们久等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啊。”
“人之常情嘛,周主任不要太客气,我们自己坐车来贵厂拜访是一样的。”萧何淡然从容地笑了笑道,听对方那歉辞虽有几分情有可原之意,但过多的解说就是矫情了,失约了便失约了呗,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的理由!
李靖跟在萧何身后缓步走着,他心下里也对启亨厂说到不做到中途变卦的行为感到有些鄙夷,这有个先来后到先约后请的规矩吧,做生意的凡事得注重信誉,诚信可是经商之魂,小处也不可丢!
周凌波请李靖他们进了综合业务大楼的会客室,房间很宽敞,明窗净几的,里面的黄皮沙发椅上正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穿着体面的男子,都在笑脸盈盈地漫谈着。
一番客套的介绍等走过场后,大家相互照了个熟面。
“萧师傅,这位是廖师傅,d市旗圣机械厂的大工程师。”
周凌波特地向萧何引荐了,说廖师傅技术如何如何地高,市政府大楼新建的诸多附属设施的设计图纸有一大半便是出自他的贵手。
“你好。”
萧何听到“旗圣机械厂”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突然一震,原本凝定的眼神之中,也瞬即闪过了一丝幽暗的光芒。
“你好啊,萧师傅,久仰你的大名。”
笑吟吟向萧何打招呼的正是周凌波口中的廖大师傅,一个短小精悍的中年男子,那双小如黄豆的眼睛里似乎笑里藏刀,嘴角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泛着点讥诮的意味。
“呵呵,廖师傅过奖了,我哪里有什么大名?”萧何与他握了握手,然后轻笑着坐下,脸色小有不悦。
廖师傅却转过身来说道,声音很是高亢,生怕在座的其他人听不到似的:“萧师傅,你的名声在我们业内可大着呐,想想大前年那起‘机械门事件’,你们金昌厂当真是出尽了风头,电视、报纸、网络,还有很多,什么媒体没上过?”
正坐在萧何身旁的李靖听那人说起所谓的“机械门事件”,一阵疑惑,他对这件劳什子的破事自是毫不知情。
“这家伙非常高傲啊!一见萧师傅的面就冷嘲热讽地抬杠了,那对我们公司来说肯定是一件丢面子的事情,好不了!”
李靖见萧何面色大变,神色有异,便心知肚明了,那廖师傅那番嘴不饶人的锋锐说辞戳到了他的痛处。
“廖师傅,过去了的事提起来还有何趣?我们厂怎么样任别人去评论,你们旗圣厂未必也不出名啊。”
萧何端起茶杯淡淡地说道,他转过了头来没再理会不知趣的廖某人,我们这都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客,就不能收敛一点吗,何必讨没趣呢?
“萧师傅,我们两家各有各的名头。哦,对了,阮青云阮师傅说要我见了你,带上一句话,问你这几年还‘行得正坐得直’吗,还喜欢拿了朋友的东西去出名么?”廖师傅仍然一脸冷笑地说道,他好像是非得找萧何的茬子闹个不愉快不可。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谁拿朋友的东西去炫耀?!”
萧何怒不可遏了,砰地放下茶杯面对廖师傅大声反问道,尽管他性子和善不喜与人争闹,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这分明是有意揭人伤疤让人难堪,居心何在啊!
“萧师傅,慢慢说,别过火了嘛。事实摆在眼前,我可没半点别的意思,只是代我们厂里的阮师傅问一问你。”廖师傅好似达到了目的,眼中迸出一抹得意的笑。
“你最好去问姓阮的他自己,到底谁心里有鬼!”萧何无比气愤地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走了出去,周凌波等人莫名其妙,这两个师傅究竟出什么问题了,刚还聊得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闹得这么大,真的是扫人雅兴啊!
“萧师傅,小人如鬼,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来是参观学习的,没必要因为别人的一两句没来由的唇舌坏了心情。”
李靖追出门来,站在萧何背后微笑着劝说道,并走上一步也自蹲下了身去,掏出一包烟来捏一根递给正愁眉苦脸的萧何。
萧何拿出来打火机点燃吧嗒吧嗒地吸着。
“呵呵,没什么。他那是故意那么说的,好壮自己的声势,赢取自己厂里的利益。不就是想把我刷下来吗?”萧何别过脸来看了李靖一眼,眼里满是无可奈何的神情,叹口气说道,“都怪我自己啊。当初交错了朋友,七八年了,我一直把他当成我最信任的一个人……李靖,你或许还不知道。是前前年吧,我们厂和旗胜那边打了一场官司,最后我们输掉了。输就输在我手上。一张图纸,本来是我设计出来的,他趁我不注意复制了一张,然后先拿去用了,谁知道当我们公司再和别的厂合作利用那个设计时,有人来钻空子了,并把我们告上了法庭,结果呐……交个心地不良的朋友,误人误己啊!”
“原来如此啊!”
李靖这才恍然想明白,心想萧师傅那个朋友还真用心险恶,盗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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