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长白山上,寒风拂过,几处灯火舞姿摇曳,更显得几分幽静。
风雷门虽然号称辽东第一大派,但其实门人弟子并没有多少,大部分人此时已经入睡,只有少数轮值的弟子不停的巡视。
只是这少数人中,大多也都已经睡眼惺忪,或许连东西南北都已经分不清楚了。
也不能怪他们放松警惕,玩忽职守,除非有人千里迢迢自关内来找风雷门的麻烦,否则现如今的辽东,根本不可能有人胆敢进犯风雷门。
那是在和风雷门彻底开战,不死不休的开战,更重要的是,那也是和朝廷为敌。
自古民不与官斗,在江南,朝廷对江湖人的压制可能不大,甚至有被反制的迹象,可是在辽东。
这里可是满清的崛起之地,是他们的根基,攘外必先安内,如果有人敢来辽东挑衅朝廷,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当年神龙教那么大的势力,在朝廷和风雷门的双重压力下,还不是一样要退避三舍。
所以风雷门的弟子已经有五六年不把巡视当作正事了。
理所应当的,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人影绰绰,一个又一个黑衣人从黑暗中跳出来,紧接着再度隐没在黑暗之中。
很显然,最外围巡视的风雷门弟子已经睡下了,永远不会再醒过来。
长白山,风雷门,辽东第一大派,今夜注定要血海生波。
解剑亭。
带着兵刃进山门,这是对一个门派最大的挑衅,所以每一个门派都有一个让客人解下兵刃的地方。
解剑亭,解剑池,解剑石,凡是带上解剑二字的,那作用几乎也就相差不大。
只是今夜风雷门的解剑亭,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笑话。
今夜来访的客人,没有一个会放下自己的剑,相反,他们只会比平常握得更紧。
因为他们知道,今夜是杀戮之夜,不想死,就必须握紧手中的剑。
解剑亭前,有五个人默不作声的望着安静的有些诡异的风雷门驻地,神情凝重。
这五人正是神龙教的五位神龙使。
许雪亭沉声说道:“风雷门的弟子警惕性再差,如今也应该发现在咱们的行动了。那些小娃娃只能做些接应,占便宜的事,真的打起来,还要靠咱们这些老兄弟。让老兄弟们都把剑都给我握紧了,咱们已经很久没和高手过招了。”
无根道人冷笑道:“那些小娃娃来的人再多又能有什么用,最多也就能守守路口,壮壮声势。还能指望他们灭了风雷门不成。”
张淡月叹气道:“也不知教主是怎么想的,咱们与风雷门已经有近十年相安无事了,如今却要咱们来灭了风雷门。这风雷门就那么几个人,咱们神龙教一命换一命,都能灭了他,可是那齐真君……”
“齐真君的事,教主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奉令行事就是,想必教主另有安排。”许雪亭摆摆手,打断他。
张淡月道:“怕就怕放跑了齐真君,那咱们神龙教今后可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殷锦嘿嘿冷笑一声:“黑龙使担的什么心,齐真君那老不死若是敢上神龙岛找教主的麻烦,你以为他还能出得了岛吗?”
钟志灵一身白衣,在黑暗中尤其显眼,闻言出声反驳道:“齐真君自然不是教主的对手,可黑龙使的担心却也不无道理。怕就怕那齐真君恼羞成怒,不敢找教主较量,反而对教中弟子下手。若是那样,那可真是防不胜防。”
许雪亭无奈道:“你们以为咱们那位少年教主是什么人?他会让齐真君跑掉吗?齐真君今夜最好不在风雷门驻地,否则必死无疑。”
“青龙使的意思是,教主是要……”张淡月神情一动,惊讶的问道。
许雪亭摇摇头道:“咱们教中除了教主没人是齐真君的对手,咱们五个加起来也不行,明白了吗?毕其功于一役,教主是不会放任齐真君的。”
正如许雪亭所说,风雷门的弟子就算警惕性再差,被人无声无息的攻到门派大殿,也足够反应过来了。
“敌袭……”
“有人攻上来了。”
“什么人胆敢进犯风雷门?”
长白山上,喊声大作,响起了久违的警报之声。
风雷门从创派以来,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
所以许多风雷门弟子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送上了黄泉路。
“杀!”
一群黑衣人冷酷果决,没有一丝的废话。
风雷门弟子骤逢大敌,顿时乱了阵脚。一合之间,便有许多人命丧敌人剑下,有一些甚至还来不及拔出剑来。
短短十几年的繁盛,风雷门的弟子远没有学会该如何面对灭门之祸。
而安稳了十几年的风雷门,今夜却被刀兵之声彻底的笼罩。
今夜,对于风雷门来说,注定是一个悲剧。
因为,他们现在所面对的,仅仅只是敌人的前锋,是一群武功并不高的小娃娃。
而后面,却还跟着几十位久经厮杀,习武数十载的老江湖。
“小娃娃们已经和风雷门的交上手了,老兄弟们,咱们虽然老了,但也不是那些小娃娃能比的。高手,还是要咱们出手。”许雪亭听闻山上的喊杀声,转身高声说道。
他的面前,几十个黑衣人,手持兵刃,神情肃穆,眼眸中却是杀意凛然,
“随我杀!”
随着一声令下,几十个黑衣人宛若一体,齐齐冲上山去,在黑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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