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电在瞬间抽出剑来,冲在最前面,贼的飞刀也已扬起。
“住手!”半精灵喊道。
“狗感觉到你的存在,但是它们感觉不到杀气。”她向她的同伴解释。
仿佛是热浪撞破墙壁,从圣堂呼啸而出,瑞希拉斯的眼中都是火焰。它狰狞地在那邪恶的黑暗中磨坜牙齿。
瞬间又有人紧张,但它终没有冲过来。
“是什么让你们在夏至之夜获胜?”它冷冷地发问。
是啊,为什么?
是什么让他们战胜了强横如斯的狼王阿拉肯?
如果不是那晚的魔力之月,如果他们手中没有瑞希拉斯,如果空气中玛那波动的诱惑力不是那么强烈地激发狼群的兽性,能让狼王按它以往的战略部署……
他们能赢,实在侥幸。
“你们并非侥幸。”瑞希拉斯冷笑。它伸手从背后拖过一具尸体,扔了过来。
那赫然是一条狼尸,但更象是一层阴影。它全身都黑得缥缈,黑得透明,黑得诡异。仿佛没有重量,轻柔无比,但又坚实地砸到地面,发出声响。两条杜宾狗后退,嫌恶似地后退,不愿意被沾染上一点点。
半精灵的眼前浮现起在朝阳下如轻烟般消失的狼尸。
而戴卫想起了伊琳琳丝对他们说过的话:“……风木地监四周弥漫的亡灵气息前所未有地强大起来,我所看到的黑暗虽然隐藏得非常深,但那种邪恶的感觉已很清晰,已经接近了实体……此地的狼族会被黑暗侵蚀,变成只能行走在月光下的阴影。”
原来如此,他暗自想到。
难怪这片森林抗拒着任何活物的接近。
“他为了抵抗这种侵蚀,在那个夜晚之前就已经虚弱非常,那晚的月光太强烈,族中已被侵蚀的同伴无法经受这种光的照射,能与他一同应战的,不过寥寥无几……”瑞希拉斯的眼中有着深深的悲伤。
辛格紧咬着嘴唇,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你们已强壮了很多。”狼女斜视着他们,“可如果你们胆敢小窥狼族,那就是致命的错误。现在的我仍虚弱,但同样可以只凭自身之力就与你们同归于尽。就在这里!”
罪天使与纯银感觉到了它的杀气,哧着牙弓起身来。
“你并不想杀我们?不是吗?你需要我们的帮助。”辛格肯定道。
“是的,我无法亲手为我的丈夫复仇。”狼女的眼中一下子黯淡下来,“比起猎杀你们,更重要的事情得靠我去完成。”
“关于此地狼群的命运?”辛格猜测。
瑞希拉斯点头;“腐败从内部开始蔓延,风木地监后的英雄之冢亦已被感染,有什么东西从那里苏醒,然后阴影就象瘟疫般蔓延至整个族群。”
“前面都是变成了阴影的狼,我的族人。它们在这片森林中潜伏,虎视眈眈,尚未被感染的同伴都在森林外面,它们本能地抗拒着这里。它们还都年幼,甚至无法站立起来成为人形,而有什么事,是比猎杀你们,更值得我为我丈夫所做的。”
“跟着我,穿越这里,去到森林的正中央,呼唤神迹,以我的灵魂为祭品,打开前往风木地监的入口。从那里穿过野蛮人安葬勇士的英雄之冢,进入更深的地底,将那名邪恶的源头打败,让我的兄弟姊妹恢复原来的身体。”
※※※
乱犸从厚重的书本中抬起头来,自信满满地开始召集人手。亲眼见到那景象,野蛮人炸开了锅,棕熊部落中的贵族和格雕的亲族情难自禁,大声呼喊着,请求坦帕斯展现神迹。戴瑞斯的脸色万分难看,凶狠地瞪着蛮族王与年前的萨满主祭。
埃泊斯难掩心中的惊喜。如果能成功让格雕动起来,他就能已此为宣泄口,为部落中所有的怨愤找到倾泻的方向。
野蛮人挥舞了武器,直直举向天空,在太阳下闪耀,满目竟是一片金色。
“坦帕斯!”
“埃泊斯!”
他们将格雕的身体摆在高台的中央,萨满们围绕着他开始跳舞,乱犸跪倒在地,向他们的神祈祷。
“解开五个迷语,然后坦帕斯展现他的神喻。”
※※※
“解开五个迷语,然后坦帕斯展现他的神喻。”
离野蛮人遥远处的黑森林里,瑞希拉斯同样如是说到。
“当我用自己向坦帕斯献祭时,他的神喻会降临在你们的脑海里,解答出他的五个迷语,然后地监的入口就会向你们展开。”
“那你不是会死吗?”辛格问。
狼女的看着小学徒,眼中满是复杂,这个女孩杀了它的丈夫,它在万不得已之下才只能请求他们的协助。但它发觉自己对她并不十分仇恨,因为相对来说,风木地监深处的恶魔才是罪魁祸首。
“我无论如何都会死去。最终被邪恶吞噬变成阴影死去;独自战斗,被那些曾被我统治的阴影之狼撕成碎片;或是与你们决斗,最后同归于尽。与其象这样死去,我宁愿选择希望。”
辛格深深地注视它的脸,但黑暗的森林中,她所看到的只有两只萤绿的瞳孔。
究竟是让死亡来选择你,还是由你去选择死亡?
一种原始但刚硬的坚强重新在狼后身上体现出来,就象百炼铸就的钢铁,刚强不屈,宁折不弯。
※※※
“我们还没有答应你呢。”戴卫不紧不慢地说,声音里有他一贯的油腔滑调,还有一种对待别人的不信任。
杀气瞬间惊现。场中的人一刹那间交错了位置。
狼女恨恨地从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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