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听完此话后心中也是一宽,知道管家们只是见他心中太过悒郁,因此故意说些混语,给他宽心解闷而已,果然是不亏二十年兄弟般的交情呢。此时的李慕白却颇为纳闷,做个鬼脸,说道:“大哥三弟都错了,在我看来,那皇帝的位子有什么好,坐了上去,怕只是为天下人负担而已,所谓天子,只怕是天生下来便比其他人短命二十年之子吧,何必去理它。人生在世,但求无愧于心,无拘无束便可”
众人听后都不由点头赞许,李慕白平日虽然显得心直口快,漫无心机,却是颇有慧根,否则怕也不能练成那剑仙之道,短短几句,已经述尽世间实质。杨天微一点头,沉吟片刻后说道:“我虽然并不想插手司马信和洛阳王之间的事,更加难以弄清他们谁对谁错,但此刻上有谕旨,不能不做出一番姿态。慕白,便由你领兵三千,另加杨家子弟新兵三百,即日出征。不用介入他们的争斗之中,只要缓缓跟随皇家的部队便可。”语毕,杨天又仔细思索了一番,缓缓对李慕白说:“此次出征,事关重大,却不关那司马信的事;我与洛阳王当年也曾相识相知,如若司马达战败,还请慕白能保住他及一家老小的性命。”
李慕白点了点头,自信说:“主上不必担心,慕白别的不敢说,但若只想保住洛阳王一家老小的性命,就算他们陷在千军万马当中,也能包他们来去自如。只是洛阳万拥军三十万,摩下兵精将广,若他真有心造反,就我看来,只怕很难打输。”
杨天摇头不已,道:“洛阳王本性耿直,御下极严,本人虽为带兵良将,却难识人心之险恶;此次事变,定是被人逼反,先前必无准备,有多少人愿为他死战,实在难以预料。司马信不是鲁莽的人,既然敢向洛阳王下手,想必定有万全良策。有心算无心之下,司马达危险了。且天下人心锦上添花者众,怕是釜底抽薪的也多,若洛阳王一战不利,司马信以皇帝名义宣布大赦,只怕洛阳军立刻便冰消瓦解,难保建制。”又说:“长安离此一千八百里,洛阳更在长安以北,离我等甚远,既然长安使者已到,想必洛阳已经大战连场了。慕白还是速速出征,迟恐不及。”
李慕白听了杨天的一番分析,心中也是佩服不已,告了个退,当下便去整兵出征。此时内室的帘子一动,却是正在为杨天诊治王医师的助手出来,唤杨天等人进去。杨天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军国大事自己尽可冷静应对,但和自己那宝贝儿子有关的事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等到进入房间里,看见王医师的脸上并无太多异常,且杨风已经醒来,正颇为开心地大喝鸡汤,杨天才稍稍放下了心事。
王医师等到大家都进来,才对杨天说:“风少爷目前的病只是外感风寒,加上劳累过度,所以稍有些发烧,只要多休息就会好了,请大都督不必太过担心。”缓了缓望见众人脸上紧张神色尽去转为轻松的表情后,王医师又才走到杨天身前压低声音有些迟疑不决地说:“风少爷眼下的病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我在帮他做全身检查时,却发现了一个问题。风少爷左腿大腿膝盖上的部分,比右腿的同样部位粗了大概三公分,且似乎有轻度的肿胀,可能是某种恶疾的征兆。只是小人能力有限,实在难以诊断。”
杨天闻言大惊,双手不由微微颤抖起来,竟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和杨风的母亲姜氏紧紧地相互搀扶站稳后,才用低微的语音说:“王医师,风儿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样才能诊治?”王医师拱了拱手,说:“这种体内的潜在疾病,若等有明显的外在发病表现时,肯定已经太迟,眼下唯一的办法,是用西方魔法中的透视神眼的魔法能量,由顶极魔法师操控,在纯白的大理石板上透照出内部骨骼的情况,并固定成像后,才有诊断的希望。”
片刻之后,杨天等人全力寻找之下,一块纯白大理石板已经找到。杨风见周围众人神色不妥,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只是发烧发得头晕脑胀,一时也没有细想,便听命躺在了石板上。见杨风已经躺好,杨天向烈云飞点了点头,平素脸上难得正经的烈大管家此刻也是一脸肃然之色,平时只需一个手势便可的中级魔法,此时却一字一句地全文念出,投入了全部精神力来对魔法能量做最细微的操控,以便将杨风左腿内部的状况一丝不差地反映出来。
淡紫色的光球在杨风的左腿上方缓缓成型,然后慢慢地化为薄薄的长方形,开始缓缓地下坠,渐渐没入了杨风的腿中。此刻的杨风并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只是听从父亲的话,一动也不敢动地躺着。数分钟后,光芒透出了杨风的腿部,开始在下方的石板上缓缓地定型。额头微微渗出汗珠的烈云飞深吸了一口气,显然刚才如此精密的操作对他而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眼下他已经做完工作,只等魔法能量稳定成型,然后交由医师诊断了。
杨风也被云妮扶了起来,站在了一边,杨天想让杨风出去好好休息,等待结果。但杨风却固执地不肯出去,虽然神智有些不清,他却已经预感到将会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杨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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