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混合着面包屑的味儿。
哈利重重跺着脚下吱呀作响的地板,赌气似的在酒杯里加了两份冰,春末的天气里这种温度足够冻得他哆嗦一会儿了。
楼上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气氛融融,低沉的音色交织着另一方温和的语调,简直让人……
哈利迁怒似的把酒杯啪的一声狠狠拍在了桌上,绞尽脑汁试图想出应对方法,见鬼,那个人就该永远被关在纽蒙嘉德不出来!
他心烦意乱地环顾一圈,最终视线停在了不远处的喷着雾气的弯嘴茶壶上。
下午两点,喝下午茶的完美时间。
“那时候巴希达所撰写《魔法史》……”
“作为教科书而言非常完美。骑士,进攻。”
先前开口说话的人语调带了几分责备,伴随着棋子啪嗒落盘的轻响声,“教科书?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认为。”
踩踏楼梯的声音十分响亮且吸引人注意,但金发的男人仅仅懒洋洋地伸出修长无瑕的手点了点黑王后的王冠,挑起眉,尾调愉悦,“看在撒旦的份上,作为历史方面的核心教学材料,它得到的肯定足够多了。”黑王后躬了躬身,前进一步。
“1945年的第三版。”
“噢,是被销毁的那部分。”松散的语气,背景画面是黑王后一拳将面前的白骑士揍翻倒地。
金红色的凤凰颇具存在感的发出了悦耳的叫声。
战况惨烈。
哈利端着一份刚泡好的红茶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怒瞪了格林德沃一眼,在静默无声中小心将红茶搁在了邓布利多同样纤细修长的手边。
“谢谢。”阿不思一面指挥士兵前进,一面转过头向哈利温和地眨了眨眼睛道谢。
“不用谢。”哈利飞快地应声,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巫师注意力又重新转向棋盘,急中生智重又开口,“等等阿不思——我是说,红茶放的糖够吗?”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再多放两块方糖。”格林德沃任由自己的黑主教被干掉,貌似漫不经心的,刻意强调了最后一个单词,“他一般会放四块,男孩。”
哈利是差点没遏制住冲上去把他鼻子揍歪的冲动。
好吧,好吧。
聊天,下棋,讨论上个世纪见鬼的偏门冷僻的知识,研讨魔咒的一万零一种使用方法,或者干脆引导邓布利多回忆属于他们两个的记忆。还有什么?
让他只能尴尬地围观的棒主意,现在他还打算炫耀他有多了解邓布利多——!
“是这样吗,阿不思?”哈利不抱希望地移过目光,蔫蔫问道。
“城堡。”阿不思心不在焉地敲了敲棋盘,在清脆的相撞声中温声道,“没关系,哈利,我想偶尔尝尝带点苦味的茶也不错。”
哈利瞬间抬起头,脸上亮的都快发光了。
“那么继续刚才的话题,”格林德沃神情不变,若无其事地命令黑国王向左三格,福克斯在他身后的架子上优雅梳理着羽翼,“《魔法史》,亦或是你亲爱的伊莎贝拉。”
这回轮到阿不思叹息了一声。
他手下的白骑士毫不留情地把黑士兵一剑砍翻。
“她怎么了?”哈利抽开椅子自发地坐了下来,疑惑问道。“我记得她和爱德华没有任何矛盾?他们甚至还有个放在手心上的女儿——”
“这就是重点。”金发黑魔王善意地提醒,即使他的提醒除了显示智商上的优越之外毫无意义。
“我不明白。”
哈利老老实实地说。
黑白分明的棋盘上,棋子们以令人炫目的方式激烈厮杀,出奇的静默和凛冽的杀意扑面而来,周围的棋子尸体越堆越高,棋子们却始终不发一言,就仿佛它们只是普通的麻瓜象棋似的。
哈利早就放弃了去研究它们行动的用意。
世界上最伟大的白巫师和最狡猾的黑魔王都在眼前,他为什么还需要思考?
“蕾妮斯梅。”阿不思放下手中的白国王,沉吟了数秒,“她是个好女孩。”
“然而善良并不能阻止她的成长速度。”格林德沃不为所动地总结,朝后仰了仰背,脸色不大好看,哈利仔细瞧了一眼棋盘,幸灾乐祸地发现黑国王果然被将军了。
“游戏结束。”
阿不思柔和地宣布。
他率先站起身,端详了一下战况后,这才轻快而愉悦地转过身,“同样没人知道她的生长奇迹会在什么时候停止,盖勒特。现在,让我们去见见贝拉怎么样?”
移形换影的终点在一条熟悉的小路上,树荫层层叠叠的遮蔽着在他们上空,细碎的光斑透过叶片打在行走的三人身上,温暖,却不灼热。
不管格林德沃表现的有多么的无害(事实上他完全没试过这么做),哈利都始终紧靠在阿不思的右手边,戒备地盯着他,就好像他随时会出手杀了邓布利多一样。
那位相传最可怕的金发魔王正肆无忌惮地把玩着长老魔杖,接骨木魔杖在他手中被随意的旋转着,撩过耀眼的发色时,刺得人简直睁不开眼睛。
他以赎罪的名义留在了阿不思身边。
哈利忍不住想。
可他真的会甘心吗?为什么邓布利多还会相信他?
他伤害过他、欺骗过他、甚至间接害死了很多人。他的存在本身就令人忌惮。他——
“哈利?”
“哦——哦我没事。”
关切的蓝眼睛拉回了他的神智,哈利猛地一惊,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连忙条件反射地应答,匆匆跟上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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