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荒岛。
粗粝的砂石、荒芜的植被,密集的荆棘缠绕出一个人形的空地,稍稍一动就有可能不慎碰触到它们。
阿不思环顾着周围的景物,一丛火焰自他脚下环成一个圈自内而外的扩展开来,片刻过后,恼人的荆棘就
化作了一堆黑灰。
它们原本就不该生长在这里。
问题:这是哪里?又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通过什么途径将他带来这里?
修长白皙的指尖擦过空气,荧绿色的光清晰显示出这一刻的时间,9:18分。阿不思放下手,略一停顿,动
作轻盈地朝后一步,脚下是张皱巴巴的白色纸条。
没人弯腰拾起它,它就已经自发自动的歪歪斜斜浮了起来,在半空中展了开来,上面是印刷体的一行英文
。
——大逃杀游戏。
听上去这不会是个和蔼可亲的捉迷藏游戏。阿不思手指随意散漫地划拉了几下,纸条上的字母们前后变动
了一番,又乖顺的恢复了原样,并不存在什么异于常理的秘密。
接着它翻转了过去,背面依旧是一行刻板无趣的英文,大概只有最穷凶极恶的囚徒才会觉得有意思。
“杀死你的对手,获得离岛的机会。”巫师轻慢地踩过沙地,柔软的沙粒隔着高帮的小羊皮靴与他的脚亲吻着,直至他踏在坚硬的土地上。
“唔,对手。”
这片荒岛上的布局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无论上沙地上长出的荆棘、亦或是和沙地相邻的冻土与沼泽,阴翳蔽日的混种森林,甚至是连绵在沙地尽头无边无际的水蓝色海洋。
森林的最边缘零星分布着火炬松和白桦树,就仿佛一团火分散藏进了水渍形成的镜面上,显然不大符合自然规律,寒带树种与热带树种。
很快那就不再是一团概念上的火焰了,货真价实的橘红色光芒冲天而起,灼热滚烫的气浪一往无前的推进,贪婪吞噬着爪牙触及到的所有,火舌热情的旋转着扑向在场的唯一人类,堪堪撞在一道半透明的屏障上。
简单粗暴并且熟悉的处理方式。
太眼熟了。
“放火烧山是违法的。”阿不思遗憾地评价。
一头金发毫发无损的在熊熊燃烧的大火包围中冒了出来,接着是一袭深黑色的长款风衣,接着英俊惹眼的深蓝视线在巫师脸颊上打了个转儿。
“无故剥夺他人自由也一样。”来人说,踏过焦黑的土地,周围的火星雀跃舞蹈着,“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期待我们彼此干掉对方?”
阿不思发觉他完全无法抵御这种牢骚的魅力,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要笑出声了。
“这得问你自己。”他交叉指尖,目送眼前郁郁葱葱的小片森林灰飞烟灭,沸烫的热浪被隔绝在半步远的地方,连衣角都碰擦不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看上去还挺有趣。“里面有什么?”
“超过30码的几条小可爱。”
阿不思目光稍动。
“……那么,我希望你没把那些小可爱的卵留下来。”他说。
“料事如神,伟大的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摊了摊手,有什么灰扑扑的东西被他抛进了烈焰当中,金发随着动作闪闪发光,那是火灰蛇的卵,“真可惜,阿尔,反移形换影魔咒不在这片该死的林子里。”
也不在沙滩和岩石上。阿不思不发一言地补充。
他们两个漫无目的地沉默了片刻,接着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脚下的冻土的坚硬程度与极地苔原气候区的也相差无几,冻结的土层在高温侵略下龟裂开来,缝隙间黑黝黝的一片。
“巫师不会随身携带tnt。”格林德沃说。
“没错,你的威力比一万吨tnt大多了。”阿不思若无其事地蹲□,手指按在了土地上,周围的火势渐渐消褪,浓烟和烧焦的气味还是呛的他咳嗽了一声。
一股旋风卷过黑烟,毫不留情地扫到了天边。
接着有人一把拉起了他,不耐烦道:“最佳意见,直接炸了这座岛。”
……也许是一亿吨tnt。
“听上去很不错。”阿不思说。
海水蔚蓝,海涛阵阵拍打着岸边的岩石,白色的泡沫混杂着漂亮的晶蓝色形成了一*新的潮水,沙地是金黄色的,不看远处的巨型篝火盛宴,风景意外的优美。
巫师赤褐色的头发弯弯曲曲的顺着巫师袍散开,系的并不紧的斗篷一扯之下彻底散开,鼓鼓囊囊地堆在了一边,蓝眼睛透着笑意。
“没带眼镜?”
手指挑开了里面新式巫师袍的纽扣,阿不思应了一声,顺着对方的力道往海边的方向走了几步,直到潮水缱绻在皮革面为止。
“一次。”阿不思默许说。
格林德沃解开最后一个光滑的纽扣,接着按在对方光|裸的胸膛上饶有兴味地倾身与对方接吻,完全不在意前提条件似的。
温度适宜,配合着令人心情愉悦的光线。
金色的光攀爬在眼睫眉角上,焦糊味混杂着海水的腥咸味交织在一起,舌尖尝到的却是甜的惊人的味道。让他不得不怀疑阿不思是否在舌头下藏了块枫糖浆块。
“毫无紧迫感。”格林德沃在分开时说。
他们的衣服都被放在了一边,海水自脚踝上溯,温柔地拍打在肌肤上,摸索的力道逐渐加重,手指和嘴唇经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不重的痕迹,然而都不再有人开口说话。
侵入的时候恰巧轮到了个较大的浪潮,两个人都被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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