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几个反抗者之后,多利亚大元帅把俘虏都集中到编号靠前的炮组,同时让更多的西班牙士兵零时学习,虽然要学好这门技术根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是也是向俘虏们表明了一个态度。
半个小时之后,炮组们就完成了再次装填,效率甚至略微高于昨天晚上。
这一次巨响之后,二号炮组的罗马人喜极而泣。互相拥抱在一起欢呼。
好几发炮弹落到西斯庭礼拜堂附近,击中了防御者的方阵。
虽然杀死同胞让人痛苦,但是其他罗马人也如释重负,他们的射击成功了,“上帝之怒”把上帝虔诚的仆人们打得支离破碎。
祖国的灾难还在继续,但是他们至少可以活下去了。
“这些炮兵你一半我一半。”刚刚还在砍人,不一会费迪南德就和拉迪斯劳斯研究分赃了。
拉迪斯劳斯只是一边点头。一边就冲下了城墙。
此时瑞士方阵正陷入危机,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上帝之怒”会杀死自己人,这些士兵被告知那种开火时会发出巨响的武器是西瑞克赐给美第奇陛下的无上宝物,会摧毁那些野心家和暴君的自由神奇。
这个宣传一度给美第奇真选教皇带来了许多威望,可是现在就成了罗马教会国的催命符。
而且更糟糕的是,第一次射击之后。瑞士士兵就感到身上开始有了疲惫和饥渴的感觉。
这是很自然的,他们无休止地高强度战斗了那么久,早该又累又饿了。
其实第一炮组的人死的很冤,第一轮射击并非毫无效果,有一发炮弹落到了西斯庭礼拜堂的建筑主体上,虽然从外观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实际上却大有效果。
西斯庭礼拜堂中的真选教皇已经不复那紫发神威的形象。而是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沧桑老人,传奇神术的消耗再加上大炮轰击的损耗,他已经山穷水尽了。
“陛下,是时候该走了。”托尼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死不久的他其实也没维持多少生前的智慧,只是对美第奇家族的忠诚还在。
此时的他也不再会再委婉地说话,只是平静地向自己的主人建议。
哈布斯堡联军的总攻开始没多久,那些傀儡就纷纷失去了紫色外衣。恢复成了或者新鲜或者干瘪的尸体。
几位真选教皇也是如此。
虽然最后的情况非常糟糕,可是瑞士人还是抵抗到了最后一口气,瑞士卫队的成员铺满了西斯庭礼拜堂大门外的每一格台阶。
直到最后一个人被弗伦兹贝格踩死,拉迪斯劳斯才得以走进这座与他非常深刻复杂关系的教堂。
礼拜堂的大殿里空无一人,只留下同样已经恢复成了尸体的托尼和不复威严华丽的“绝对真理”宝座,这宝座本质上也是西瑞克神力的一部分,如今只是一块大石头了。
“真选教皇去了圣安杰洛城堡。”短暂的搜索之后。西里卡老大就找到了一条修建在城墙里的秘道。
根据城墙的走势,不难判断出真选教皇和他的枢机团去了哪里。
这座城堡是罗马城中最后一个没有被哈布斯堡帝国控制的重要据点。
更重要的这里最初是古代罗马帝国著名的哲人皇帝,哈德良的陵墓,哈布斯堡帝国自称继承的就是这个帝国的法统。
“哈哈。躲到哪里,我们都会为伟大的术士皇族把他给揪出来。”西里卡老大对于真选教皇的这种行径感到很可笑,在他看来在如今的情况下,还不如就在这西斯庭礼拜堂内被俘,相比在圣安杰洛城堡被俘多少还好一点。
“哈哈,确实如此。”弗洛伦蒂诺的想法和西里卡老大差不多,他虽然伤势还很重,不过后面的追击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联手奋战了许久,在这一刻,哈布斯堡家族分支间的关系显得很亲近。
可是他们的提议没有得到两位君主的回应。
费迪南德没有说话,拉迪斯劳斯则捡起了地上一块“绝对真理”的碎片,摩挲了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上的西瑞克画像,这副米开朗基罗的杰作中西瑞克的眼睛依然是如此幽深,如此傲慢。
拉迪斯劳斯从那幽深遥远的眼睛中看到了那永恒不变的讥诮和自负,他不能朝这个方向继续前进了,至少暂时不行。
这个位面上的一系列惨败对于富有万千位面的西瑞克来说只是轻轻擦伤了一点皮毛,这微微的损伤距离动摇祂无以伦比的存在还差得很远。
拉迪斯劳斯也没有夺回坐标,虽然他能感到坐标近在咫尺,可是光凭他无法夺回这件至宝。
要不要去争夺这件宝物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需要哈布斯堡历代君主一起做出决断。
这一刻,只有拉迪斯劳斯和费迪南德是礼拜堂中唯二能看到巴巴罗萨高大身影的人。
这个穿着深红铠甲的巨人,正在仰头看着西瑞克的眼睛。
恍惚瞬间,又似千年。
祂在犹豫。
“先争而后能和,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拉迪斯劳斯明白巴巴罗萨的意图,他用李迪位面那位半神的话语启迪了自己的祖先。
巴巴罗萨最终举起了宝剑,哪怕班恩在这个位面保持中立,这个新生于这个位面的真神也要凭主场之力展示自己的尊严。
祂转过头来,用仅有拉迪斯劳斯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说得好。”
拉迪斯劳斯和费迪南德的“盛宴的邀请函”都开始发出红光。
红黑两色的冲击波从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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