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唯不记得自己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怎么就这么不顺呢?
如果小时候往女生厕所扔过鞭炮,让两个胆小的掉进了粪坑;村头王寡妇偷\情的时候在窗外喊了一声着火了,那男的提着裤子,摔了一跤,两颗牙没了;把小蛇放进同桌女生的衣服里,大义凛然的说是前边那死胖子干的,老师也相信了,将那说话结结巴巴的死胖子修理了一顿……诸如此类的事情算是坏事的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更让他郁闷的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他,在村里人眼中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真不敢告诉人家,我是个没钱没房的穷diao丝。要是你这么说的话没几个人会信,人家还会回敬你一句:“这娃咋说谎话呢?又不问你借钱。”
一句话羞愧的掩面而走,恨不得会土行孙的遁地功夫,瞬间遁走。
张唯是张家岭村仅有的几个大学生,对村里的老人来说,大学生就相当于旧社会的秀才相公。
可是眼下的张唯,遇到有人夸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前途无量之类的话,他就想立即离开,回到城里继续找工作,暂时离开让他倍感压抑的张家岭村。
原本想着回家这几天,好好休息,现在看来这样的美好愿望无法实现了!
张唯从老村长家里出来之后,老村长的脸上一直没有任何笑容,礼节性的见人打招呼,强硬挤出来的微笑,看着令人心酸;六十五岁在很多命中有福之人的规划中,可以算是颐养天年的最好阶段,儿孙绕膝,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聊天;或者背着手东家串门,西家唠嗑,下下象棋,天南海北的"谝闲传"……
老村长没有这样的机会,很多年都不曾有过了。
两个儿子都在外打工,孙子常年不在身边,老两口子种着几亩薄田度日。
去年黄姜价格一路走高,张家岭村几乎每家都开始买种子,种黄姜。毫无意外,随着产量增大,需求减少,黄姜价格一日千里,到了今年已经跌到了每斤12元的价格,和去年最高时的二十多块相比,足足跌了二分之一!
价格下跌,地里的黄姜,挖与不挖都成了问题。挖出来,卖不出去,或者价格太低,本钱都收不回来;不挖,烂在地里,损失也够大。
原本地里种的可是玉米,黄豆,小麦,一年的收成就靠着这些农作物;现在全变成了价格狂跌的黄姜,对以土地为生的农民来说,损失是惨重的。
没有了收成,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老村长当初就是看着黄姜值钱,最早种黄姜的那批人赚了好几万,跟着大伙一起买了种子,将家里仅有的七八亩地,和承包的别人家的地全都种了黄姜。
本来想着,卖黄姜赚点钱,儿子儿媳在外打工也能赚点,加起来够在村里盖一座两层小楼了。
人生事,十之**不如意,老村长花甲之年,经历过风风雨雨,很多难事挺一挺过去了,这一次不同以往,黄姜卖不出去,一年白干了不说,心里也着实憋屈;别人种黄姜赚钱,咋轮到自己价格就降了呢?
好几天没吃好饭了,老伴也一个劲的抱怨,老村长也不知道咋去面对过年回家的儿子!
“二蛋啊,这回回来过几天就走吧?这农村没啥盼头了,你看看这些大门上的锁子……”说到这里,老村长叹了一声,一个劲的摇头。“用不了几年,农村就没人了,现在就剩下我这种老不死的,和一帮子小娃娃……”
二蛋是张唯小时候的名字,那时候长的胖嘟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名字就叫了出去,直到他大学毕业,还是如此。
老村长的问题,他没法回答;城里的工作已经辞了,朝九晚五没什么奔头的工作,他早就不想干了。
目前还没什么打算,回家也是呆一段时间,或许还会回到城市继续找工作,他也不知道!
老村长的担忧,张唯没怎么注意,没老村长常年生活在村里的人感受深,也不知道张家岭村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有一点却是事实,如今的张家岭村,十门九锁,十家就有九家在外打工,留在农村的除了老人就是孩子!
“这次回来,准备呆一段时间。”说实话张唯也有点茫然,大学毕业一两年了,还是找不到方向,没头苍蝇似得在大城市里乱撞。
“呆一段时间也好,村里啥都没有,就是空气很好,满山都是绿的,看着也舒服!”老村长和张唯停在通往村外的公路边,远望一眼对面的麻头山。
这话很对,农村也有农村的优势,没有污染,没有工业,空气和环境是大城市所无法比拟的。
公路下是穿村而过的三四米的小河,对面是几十上百户人家,层层叠叠的房间,大多都是这几年新盖的两层小楼。
远处的几个小娃娃,在通向对面的石桥上玩耍,大叫几声,互相追逐,更有几个年龄小点的,光着屁股蛋,满世界乱跑。
偶尔狗吠阵阵,公路上一辆三轮或者摩托车,穿行而过,认识的点头致意,打声招呼,互相递支烟,聊几句,老村长在这一带的人望还是不错的。
“二蛋啊,你在城里上的大学,见多识广的,有没有啥法子卖出村里这些黄姜啊。”老村长满脸期望的看着张唯,在老村长的心里,念的书多的人,本事就大,脑子也活泛。
张唯不敢回答这样的问题,如今全村的黄姜都卖不出去,自己家也有几千斤的黄姜,因为价格太低的缘故,堆在家里已经很久了,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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