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在进入魔法阵时我就察觉到了里面人类的生命磁场,可他借着魔法阵变幻莫测的能量做掩护破天荒的让自己找不到他的踪影,现在明白了,原来他只是纯粹的精神体,但能做到这点已是很厉害了。
那个人形物体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而且是那种风liu潇洒,他打量了下自己的这身打扮,好像很新鲜的样子。
“怎么样,我这样子还像个人吧?”他的话中有种深深的期待,急切的想得到我的认同。
你要是不像人,那全世界99%以上的人都要自杀去了,你长的很对得起观众了。可是他活力四射年轻的身体配上沧桑的声音总感觉怪怪的,人们通俗叫这种人为妖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那个人好像很是兴奋,激动的说:“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孩子”,说着他苍凉的叹了口气,“我差不多已忘了作为一个人该长什么样子了,看到你我才记起了心目中记忆最深的这个形象。”
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惶恐的问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梦幻历3980年,”我知道他问的是年份,就如实的告诉了他。
“3980年,”他皱着眉头苦苦回忆着什么,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进来的时候是2000年,这么说我在这里已经待了1980年了,好长的岁月呀!”
说完他退了几步惊奇的看着我说:“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忽然看到我这样奇怪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摇了摇头,“不奇怪,因为我大概已知道你的身份了,而且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了,你是梵高·艾伦吧,也就是当年的神圣魔导师。”
他拍着自己的头苦恼的说:“梵高·艾伦?神圣魔导师?那是我吗?”大概想起了些久远的记忆,他的眼里满是喜悦,像一个千辛万苦找到自己失落的心爱的玩具的孩子,有点好笑,有点哀伤。
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待了近2000年,没有说话的对象,没有相伴者,忘了自己的样子,忘了自己是谁,没有人会认为是件可笑的事,寂寞本身就是无情的武器,也是人类的天敌之一。
他不停的说着什么,有意义的,无意义的,有时对着我说,有时又像是对自己说,我静静的听着,我能体会他的心情,任凭是谁,2000年的无人世界过后,遇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没有疯掉已是天大的奇迹了,他只是需要一个聆听的对象。
可能是累了,他歇了口气说,“你知道吗?我今天说的话差不多比这2000年来说的加起来还多了,还好这里有我值得去做的事情,不然我真的会崩溃的。”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又是谁?”梵高·艾伦瞪大眼睛看着我,连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好像我一回答错,就要把我杀人灭口了似的。2000年没有了身体的约束,再加上得天独厚的环境,他的修为确实已超当年的神圣魔导师许多,也快达到低级神氏的境界了,不过对我而言他就一小毛孩而已。
真是迟钝的年轻人,等了这么久才算问到主题了,我恶魔似的笑了笑说:“那你说我是谁呀?”
他像受了天大的惊吓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声音都变调了,“难道你,你是死神?!”
果然是天才儿童,这么快就猜到了,可惜自己没什么奖品给他,如果他索要死神之吻的话,我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梵高·艾伦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想想也是,2000年了一个人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即使有一天跳出一个叫死神的家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他现在的样子冷静的可怕。
“等我,为什么?你知道我一定会来吗?”
“不错,我知道你会来的,这就是命,你我都不能摆脱,因为有人已经安排好了你我不可避免的见面。”
“哦,说来听听,”我问到。
梵高·艾伦缓缓讲述着,“自从那年见到这个魔法阵后,我就知道自己永远也不能摆脱‘她’的诱惑了,我相信‘她’也选择了我作为她的守护者。我在‘她’的面前坚持不懈的研究了50年,‘她’还是没有向我敞开大门,直到那天我抛弃了自己的身体才有了转机,而我也明白了‘她’的考验之心,其实这里也根本不适合我的ròu_tǐ生存。
‘她’的魔力整整吸引了我2000年,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是那么那么的微不足道,但让我痛苦的是‘她’虽然允许我的进来,但‘她’的心却从未向我敞开。”
他自嘲的笑笑,感觉有点苦涩的味道,“也许是我太贪心了,其实这里的点滴都足以用我毕生的生命去交换了。可是事情突然有了转机,前不久我清晰的听到了‘她’声音,‘她’说她等的人就快要出现了,即使‘她’说等的人不是我,但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他拥有常人的身体,我想他会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
我不晓得他说的“前不久”是指几天前,还是几十年前,又或者更久,但我相信在这里我会找到所需的答案,可是梵高·艾伦既然说“她”在等我,为什么“她”没有出现呢。
“你平常是怎么和‘她’联系的呢?”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在魔法阵核心处那颗静止不动悬浮着的小黑球。是呀,这颗黑球本身就是这个立体魔法阵的大脑,所有的奥秘也藏在那里面,可怎么和“她”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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