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刘光国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
朱伯材与他对视片刻,败下阵来。“我与你父亲和你兄弟二人都相交多年,不至于这么狠吧!”
“豹头铠和烈焰驹!”刘光国若有若无地笑着,根本没管那么多。
朱伯材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心痛地说:“只有豹头铠!”
刘光国看了看他,迅速接道:“对了,我查了一下少华山的几个匪首,那个史进好像原来是史家庄的长子……”
“行了!行了!别给我来这套,就依你,豹头铠和烈焰驹都给你,不要再给我提那几个名字,我现在很烦!”朱伯材少有地露出纠结之色,明显这几样东西都是他心爱之物。
刘光国似乎也非常乐意看到朱伯材心痛的样子,略带得意地说:“你可别怪我,这都是我爹昨晚让我拿到的东西,上次你拿走了他心爱的字画,这次他老人家是志在必得!”
“你爹?他怎么在这里?”朱伯材大为吃惊。
刘光国神秘一笑,转眼看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这次黄大学士主持操办洛阳大会,这么多武人聚集在一起,你以为圣上完全放心?明面上维持秩序的是河南府的兵马,实际上我爹早就奉命率领两万五千多精锐禁军遏制住各处要地,但凡发生点风吹草动,随时可以镇压,若不是我爹得知您是要带人救赵不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意放行,那么多武人怎么可能群起来华州,恐怕根本走不出河南府!”
听到这话,朱伯材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恼怒道:“你爹当时既然已经知道赵不凡身陷险境,为什么不帮我,还让我瞎折腾,甚至差点丢了命?”
刘光国立刻辩解道:“这可怪不得我爹,朱大人发动群雄来华州的时候,他也是才知道这件事,那时候他赶过来救人与你们赶过来有什么区别?哪怕是轻骑奔袭不也需要差不多的时辰?既然是这样,还不如让您自己带人来!”
这番解释显然无法让朱伯材信服,仍旧不满意地质问说:“他如果出兵来华州,事情会变得像今天这样麻烦吗?”
“这两万五千人马不是我父亲麾下直属的将士,反而都是殿前司高俅的嫡系,圣上这么安排的原因你不懂?此外,高俅有多么护短谁不知道?他的嫡系如果因为华州这件事儿出现伤亡,你不觉得这件事更难办?”刘光国意有所指,眼睛深深地看着朱伯材。
这话也让朱伯材沉默下来,当他听到那些禁军是高俅的嫡系,立刻就明白了刘延庆的用意,想那高俅本是圣上的亲信,生平又最是护短,他的嫡系部队如果是因为营救赵不凡而造成损失,那高俅绝对会狮子大开口,事情只会更复杂,眼下这种情况,高俅反而更容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至于搅合进去,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也是可大可小的事,牵涉的势力又多,以高俅的奸猾,绝对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刘光国见他明白了,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默不吭声的赵不凡接道:“刚刚得知华州这场风波时,我也真是被吓到了,这事儿往大了闹,连我都要被牵连进去,但我爹昨晚秘密来见我也说得很清楚,他这次打算力保赵指挥使!”
说到这儿,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略带着无奈:“我大宋如今的形式极其复杂,天下愿意或者说敢于兴国强兵的人都不多了,我爹觉得赵指挥使为大宋做了这么多,也该得到些回报,所以他也想略尽绵薄之力,这次华州的事件没有什么少华山匪寇,没有什么群雄闹华州,全过程就是赵指挥使和朱琏来了华州,结果被胆大妄为的贺之州谋害,赵指挥使的侍卫拼命抵抗,同时派人突围到洛阳找了你,而我父亲暗中听说后,果断出兵平定华州动乱,重大过失全部不上报,直接压下来!”
朱伯材明显放松下来,神情缓和。“你爹愿意帮这么大忙,那么这件事就容易了,贺之州是蔡京的门生,是他一手提拔,贺之州犯下这么大的事,蔡京肯定也不愿意事情真相被圣上知道,所以他会接受这个方案,而高俅没有受到损失,我随便送它两件字画,他肯定也不想胡乱得罪人,童贯等人也都不会管,那么一切也算是顺理成章!”
赵不凡听到这里,心下有些疑惑,奇怪插话问道:“童贯一直与我水火不容,他为什么不会插手呢?”
这话一出,刘光国、朱伯材和黄裳都是微微一愣,但转瞬间就笑了,直把赵不凡弄得有些糊涂。
黄裳见他不明白,低声笑道:“不凡,你终究还年轻,朝廷上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直来直去,不管是童贯还是其他与你不和的人,他们能借助华州这场风波真正扳倒朱家,扳倒你吗?”
赵不凡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行,这件事贺之州才是死罪!”
黄裳接道:“这不对了,朱家可是陛下的亲信,你也深得陛下喜爱,陛下会因为这点错误就让你们翻不了身?具体怎么惩戒很难说,但至少无法动摇你们的根本,而现在按照刘延庆将军这个方案去做,那么高俅算是默许,蔡京是被绑在船上,更有刘延庆将军等人也都参与,牵连有多大?那些想害你的人既不能给你们致命一击,自己又得不到什么利益,还要费尽心力去惹出天大的事端,得罪这么多人,你当他们都做事不过脑子吗?如果这样,那他们怎么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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