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赵不凡意欲解释,但折月秀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急声打断:“不要给我讲什么理由,我家小妹心里有你,难道你看不出来?谁家的大姑娘闲得没事,非要跟着别的大男人东奔西走,甚至连命都不要?既然你已经娶了朱琏,难道还想让我家小妹给你当侧室不成?你少给我做这个打算,我们麟府折家不惹事,可不代表怕事,你要怎样,我们折家都接着!”
“哎!”赵不凡叹了口气,见对方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当即苦笑着摇头:“我真没有这个打算!”
“没有这个打算就好,我们折家为大宋驻守边关近两百年,好几代人抛头颅洒热血,祖宗祠堂里的灵牌都堆积成山,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哪怕是皇子要娶我们折家人,那也应该做明媒正娶的正室。你如果对我家小妹放手,那我们就还是荣辱与共的袍泽,我们折家也敬你英勇善战,今后仍旧互相支援扶持,如果你逮着我家小妹不放,今后折家与你势不两立,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我们折家长辈和我大哥折彦质的意思!”
说完这番话,折月秀深吸口气,转身就走。
“这次我们会把小妹带走,你如果还顾念她对你一片深情,如果还顾念我们折家对你有过帮助,如果还怜惜我家小妹,那请永远不要再来找她,不准与她写信,我们也会禁止她与你相见,言尽于此,你自己抉择!”
折月秀的话堵得赵不凡无言以对!
他怔怔伫立在院子里,久久都无法挪动仿似有千斤般沉重的脚步!
静默许久,他仿佛做出了决断,深深地看了一眼折月芝的房门,无声地离开。
傍晚时分,折家人把折月芝强行带走了,甚至连挥手告别的时间都没有给他们。
赵不凡没有选择,只能悄悄地来到北边的官道,站在远处的高岗上静静凝望,沉默地注视着装载折月芝的马车渐行渐远!
这一夜,他独自站在山岗,始终眺望着北方!
…………
清晨,红日初升,映得天边一片通红!
整整站了一夜的赵不凡终于收回目光,因为失踪的史文恭仍旧没有找到,他没有时间去慢慢感伤,等回到敷水镇的时候,他已经压下心中的儿女私情,完全像是没事人一般迅速派人传信给刘光国,请对方帮忙派人寻找。
很快,刘光国做出了回应,不但立刻派出人手帮忙,还在整个华州发布了榜文,悬赏三千贯寻人。
这么大的动作也迅速带来成效,很快就有百姓提供线索,说曾经远远看到过有一批黑衣人追着提枪的大汉往太华山方向去。赵不凡得到消息后,顾不得身上严重的伤势,亲自率领大量人手沿着线索去找。
如此一路追查,再加上不时有猎户或百姓提供线索,他们终于查到了太华山,最终在华山玉女峰找到了史文恭。
原来当初史文恭见赵不凡顺利突围,自己也就随之往相反方向跑,那个用剑的杀手头领认为史文恭武功太高,有他在赵不凡身边会很难杀到赵不凡,因此非要杀他不可。
这么一路追杀,史文恭不知不觉就逃到了太华山,最后被逼到了华山玉女峰的悬崖边,当时他身受重伤,实在是无力再突围,心知已是穷途末路,当场就准备跳下悬崖。
哪想这一幕却被隐居在华山的三位老道发现,他们见那些杀手心肠歹毒,当即出手相救。
这三位老道是隐居世外的绝顶高人,很快就击退众多杀手,不但救了史文恭,还把他带到三人隐居的小道观里治伤疗养。
赵不凡从史文恭口得知这一切,内心对三位老道非常感激,当即命随从拿出所有携带的金银作为谢礼,起初三位老道不肯收,但他以捐赠资财来扩修道观为理由,总算是让他们笑纳。
这三位道人的名号也甚是奇怪,长得最高的叫做剑道人,长得最瘦的叫做气道人,年龄最大的则叫酒道人,三人个性强烈,喜好各不相同,但彼此又感情深厚,真可谓是一方怪杰。
因为史文恭伤势很重,经不起颠簸,所以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赵不凡有心等他,再加上见到这里山清水秀,气道人又精通医术,当下便决定让其他人都先行返回敷水镇,他与史文恭则留在这里养伤。
这一住就是一月有余!
这天,伤势已经痊愈的赵不凡闲得无聊,有心想活动下筋骨,便去取了跟木棍当做长枪在山顶练习罗家枪法,没想剑道人却突然提着酒壶从旁边的巨石后边钻了出来。
“木脑壳,木脑壳!你怎么练了一门完全不适合你的枪法,耍起来真是难看至极!”
剑道人这话说中了赵不凡的痛处,当场让他泄了气,顺手扔掉木棍,颇为无奈地迎着剑道人走了过去。“我目前只会这套枪法,只能先凑合着用!”
剑道人一听,立刻犹如学堂的教书先生那般晃悠起脑袋来。“木脑壳,当真是木脑壳!你内力修为很高,武功底子也很扎实,怎么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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