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高一点,挂高一点!对!就这个位置!”
赵不凡站在土城的大门下吆喝,旁边的梯子上则有七八农夫,正听从他的指挥,准备将一块牌匾挂到城门上方。
正好张教头从城门内走出,抬头一看牌匾,顿时惊讶道:“怎么不是赵家庄?”
赵不凡拍拍手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笑着反问:“聚贤庄这个名字不好吗?”
“好是好!可庄子一般不都是以庄主的姓氏来命名吗?”张教头迟疑着问。
“凡事总有例外,那千剑山庄,虎头堡这些不就单独取名?”赵不凡一边说着,一边迈步走进城门。
张教头紧紧跟在他身旁,皱着老脸道:“赵指挥使,那些庄子的主人都是江湖人,虽然这些年都不在江湖走动,可他们还是门派,还是收弟子的,你取这样的名字,别人会认为你是江湖人!”
“江湖人?挺好,我挺想要个江湖上的身份,以后我们行商,免不得要与江湖人打交道,说不准还要遇到匪寇,弄个响当当的名号出来,也可避免很多麻烦!”赵不凡气定神闲地走着。
张教头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但还是担忧地说:“可这样一来,将来的名声恐怕不太好,又当官又做生意,若是不了解你,恐怕会误会,百姓会认为你是大奸大恶的人!”
赵不凡久久没有接话,默默前行!
直到抵达自己的大宅院外,这才叹口气:“有人要说就让他说,不在局中,谁又能懂其中的是是非非!”
张教头愕然,苦笑着摇摇头,跟着赵不凡走进大宅院。
这大宅院就是原来的庄主和家室们居住的地方,园林设计和装饰都非常奢华,几乎不用再变动什么,赵不凡为它取名叫杏园。因为这宅子的东南角种着一片杏树,生长得很好,虽然在这秋天已经落叶,但等到明年开春,杏花终究会绽放,那时候满目的花海,不知道会有多么美丽!
漫步走到人工湖旁边的凉亭坐下,赵不凡看着清澈的湖水,轻声说道:“张教头,闲言碎语就不管了,你今后尽快带着家眷牵过来,她们长期住在雁头寨确实不安全,以后林娘子每过段时间去雁头寨住上一段日子,陪陪林冲哥哥就好了!”
“忙完这阵,我立刻就回雁头寨办这件事!”张教头很高兴,他之所以帮着忙里忙外,就是因为这个。
赵不凡笑笑,收回看向湖水的目光。
“张教头,你这身武艺也别耽搁,如果愿意,那今后就帮忙操练佃户。在农闲的时候,你就教那些精壮汉子耍些枪棒,盗贼终究要防,别的庄子都有枪棒教头,我们聚贤庄也不能没有,只是委屈你这位八十万禁军教头了,不练精兵却来练民户。”
“赵指挥使这是什么话,我们一家老小感激你救命还来不及,如果不是你托关系帮忙,高俅哪会放过我们,我们又怎能一家团聚,所以别说这点小事,只要你吩咐,我们都尽力而为。况且在这里当教头可是美差,不用在京城胆颤心惊,不用防着被别人坑害,逍遥自在,我不但愿意,还很感谢!”
“既然你愿意,那就这么定了,你就担任聚贤庄的总教头,负责在农闲时操练精壮汉子的武艺,让他们能防备盗贼,将来我们聚贤庄名气大了,别的庄子知道我们聚贤庄的教头是原来的八十万禁军教头,那岂不是要嫉妒到睡不着觉。”赵不凡随口调笑,神态轻松。
张教头也跟着笑了,可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如果赵指挥使要招揽高手,我倒是还知道两人,他们一个性子高傲倔强,一个性子孤僻少言,都不太遭人喜欢,但本事确实很好。好些年前,他们曾在御拳馆学武进修,当时天字教师周侗曾指点过他们,还说两人的武学天分不凡,我当时也在御拳馆任教,还与他们关系不错,后来他们因为性格原因,没能成为禁军教头,被迫流落江湖,但也仍旧与我有书信往来。一个叫史文恭,一个叫苏定!”
赵不凡陡然听到史文恭和苏定的名字,心里非常吃惊,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可与他的认知有很大不同。
许久后,他皱起眉头,试探着问:“我也听说过史文恭的名字,可据说这人的品行不太好?”
“品行不好?谁说的?”张教头反问。
“这……这个就是道听途说!”赵不凡尴尬地笑笑。
张教头似乎有些恼怒,愤然道:“我不知道是谁乱嚼舌根,史文恭虽然傲慢倔强,不会与人相处,确实容易得罪人,但他对自己的职责向来是本本分分,只要为谁效力,他就忠心耿耿,是个知恩重义的人,而且他不死板,若是两军交战,不会局限于猛冲猛打,懂得用计谋取胜,可说是文武双全,怎么就品行不好了?难道战阵之上,还要讲光明正大?那学兵法什么用?”
赵不凡上辈子的模糊记忆中,史文恭是个武艺奇高的反派,武艺不比林冲差,可却与梁山人马敌对,最终被杀死,可听张教头这么一说,却感觉史文恭似乎没错,他那时效力曾头市,梁山人马在他眼中是土匪,那他帮自己效力的人杀土匪有什么错?似乎就是两军交战,各为其主的问题。
想通这点,赵不凡将心中的偏见放下,冷静地问道:“张教头,既然你觉得他们值得信赖,那他们目前在哪里,你能不能将他们找来?”
张教头笑着回道:“实不相瞒,我搬迁到北疆后,前些日子才通过驿站与他们书信联系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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