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府的城外,连绵不绝的兵营起起伏伏,这是右将军傅友德的营地,大半的巴蜀军都集中在这里,刚刚平定不久的巴蜀其实并没有完全被明军控制,很多地方事实上依然是由过去的夏朝官吏与当地的族长控制着,或许只有在将来这些部队就被分派到各地去才会改观吧。
当兵其实并不是好玩的,至少在右将军手下当兵不是那么好玩的,混吃等死的兵痞在这里可能真的只有等死了,因为他们的将军就是一个真正的兵痞子。
右将军还不是右将军的时候,他的口头禅就是“老子现在操你,打仗的时候就是你操别人”。而现在的右将军则经常给自己手下军官们说:“你们给我狠狠的操,要不老子就操你!”
所以无论是入川的明军还是归降的夏兵在这里每天都被操得象条狗,尤其是军中的那几营精锐,训练的那个强啊!
不过有一段时间近卫虎翼营却不呆在自己的训练场,每天还都得到了半日空闲,不但不用进行训练,还可以到彪骑营免费看马戏,对着那些在马背上摸爬滚打、鼻青脸肿的骑兵们大打呼哨。
骑兵们那个气啊!可是没有人敢去找他们麻烦,军官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胆敢在训练中马虎的结果最少也要抽上几鞭。那鞭子可是在桐油里浸煮过的呀!一抽一线血,一拉一条肉。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没看见那些军官手都纂紧了吗?就等着他们忍不住呢!
好不容易上午的训练结束了,郁闷无比的骑兵们在旁边收拾马匹的时候却看见虎翼营的混蛋们居然跑到他们马场中间列队了。这下,他们的心情一下子变的奇好无比,理由自然是看戏的和演戏的换了个位置。
在骑兵们的注视下那些虎翼兵全部披上了重甲在马场上开始操练前的热身——就是围着马场跑圈啦。但那马场周边可是有好几里,而虎翼兵身上还有至少三、四十斤的重甲呢!
骑兵们那个乐啊!看着那些奔跑着的铁人,口哨打个不停。
不过,这还没有完,跑完之后,那些累的象狗一样的虎翼兵们还要开始各种格斗训练,至于格斗的失败者……,总之虎翼营的军官是没有放过他们的。
刚开始骑兵们还觉得虎翼营的军官似乎比自己营的温柔些,虽然也是满嘴粗话威胁,可是至少手里没有鞭子,完全是打着空手。可是,骑兵们后来才知道,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凡是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每当有哪个家伙失败了,立即两个军官就上去,一人拉只脚,象拖死狗似的直接拖到水塘烂泥里,那水塘水到是不深,可是里面烂泥的大部分都来自他们战马的gāng_mén。然后那些在烂泥里的士兵们就地互相扑打起来,赢了的还好说,只是要把自己盔甲打理干净就可以归队,但那些又输的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虽然彪骑营的不知道会有什么待遇,可是从那些泥猴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会好过,没看见一个个跟死了老娘似的吗?
到了吃饭的时候,两军的士兵是在一起吃饭的,骑兵们才知道失败者的待遇,因为那些泥猴子就站在他们旁边。头上举着自己的铠甲,脸颊上流淌着热泪,喉咙里吞着口水,眼睛盯着他们的饭碗上面的大肉块,用小肚子唱着被压迫者的悲歌。
听一起吃饭的虎翼兵们说呀,这些家伙要这样一直站到傍晚,然后每两个人会有一碗干饭,只不过只能一个人吃而已。
拥有共同敌人的被压迫者是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的,一顿饭的工夫两军士兵就混熟了,直到这时,骑兵们才知道虎翼兵到他们这里来的原因。可不是他们范了什么忌,虎翼营本来也有自己的场子,可是他们的那片空地已经别人占了,现在正在搭建各种训练器械,听说是一群新兵要借用。
骑兵们就觉得奇怪了,他们也知道虎翼营是右将军的近卫营,和自己一样是巴蜀军中精锐的精锐,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地位比起骑兵营还要高,而且还听说虎翼营的新领军可是皇帝的干儿子呀!这种部队的场子怎么会给那些新兵蛋子用呢?操练新兵一般不都是随便找块空地就行了吗?
他们并不知道,不久就会出现在那里的人其实根本不是兵,而是官兵的敌人——未来的走私犯。当然,他们同时也将成为右将军傅友德注视云南眼睛,更会为他们巴蜀军的装备伙食问题做出巨大贡献,当然也会为右将军的私人钱袋做出贡献。
他们都是来自大巴山的土人,是明月和王眭一起在大巴山翻山越岭,一个一个山头,一个一村子召来的,是明月重新打开南方丝绸之路的主力。而这条南方的黄金之路在当年蜀夏的时候就已经基本断绝了。
去大巴山的时候,明月一行人每人背了一个包袱,一共两万两银子。依照明月预先的想法,要召人就召最好最强壮的,用两万两银子召四、五百人应该是可以保持质量了。
可是最后,明月整整带了八百人回重庆,仅仅明月亲自带领的那一队就足足召了三百多人,而且背上还有些包袱是满满的。
召人的代价是每人安家费二十两银子,然后每年的薪水十八两银子,平时每月一两,年底的时候再加发四两,最后离开的时候依照年限把剩下的全部补齐,赏钱另算。
明月低估了大巴山人的困苦。
在大巴山,二十两银子就可以在这个最贫瘠的地方买到一个汉子,而且还是抢着抢着来,对大巴山里的人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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