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宋遇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却依然无法挽救这个鱼缸。
两条锦鲤因缺了水,在地上拼命地蹦跶,宋遇傻愣愣地望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消极地想一切都是注定的,既然注定没有缘分,早晚都会失去。
小柳儿赶紧过来将宋遇上上下下查看一番:“少爷,你怎么样,摔疼没有?”
宋遇呆呆摇头。
大掌柜的见了,连忙叫人寻一个水缸来,将锦鲤从地上捡起来重新养在水里。
“少爷,不打紧,这锦鲤脱水时间不久,想是无大碍的,回头老奴去库房寻一个合适的鱼缸来便成。”
“麻烦大掌柜的了。”
经历了这一遭,宋遇晚饭胃口也甚好,随意吃了点,坐在房间里依然发呆。小柳儿便是再傻,也看出了宋遇有心事,忍了一晚上,终于憋不住担心地问道:“少爷,你怎么了?”
“我没事。”宋遇朝他笑笑,只是那笑容僵硬得很。
“少爷你别骗我,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不开心了!哦——我知道了,少爷你是不是突然搬出来觉得冷清了,你是不是想秦将军了呀?”
“胡说!我哪里是想他了,不过是觉得有点累而已,你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少爷——想就想了呗,有什么丢人的?其实我也可想秦府,可像绿茵姐姐了。”
“噗,你是想绿茵做的点心了吧?”
“嘿嘿,点心也想,人自然也是想的。咱们在秦府住的时候多有趣啊,热热闹闹的,就想在扬州自己家一样。少爷你说——”小柳儿看宋遇神色落寞,一想,不对啊,自己该安慰少爷才是。
“少爷,其实也没啥,二少爷不是过两天就来了么,到时候咱就热闹了。”
宋遇不置可否。
夜里躺在床上,又是许久不能入眠。总是不自觉地想到秦尚,想到初识时他的鲁莽无礼,想到在秦家时他的体贴用心,想到每一次遇到困难的那一刻,见到秦尚后自己的安心。
叹了口气,宋遇爬起来,穿上鞋子下床。
走到客厅中,大掌柜的已经命人寻来的鱼缸正放在厅正中的桌子上。宋遇提了灯笼走近一照,两条锦鲤有气无力地潜在水底,偶尔动一动吐个水泡。
宋遇观察了许久,甚至拿手去搅动鱼缸里的水,但它们就是无精打采地。想到白日被自己重重摔在地上,又缺水这么些时候,宋遇担心不已。
仔细地将鱼缸抱起来,搬到了自己房中,又将门口放花盆的小桌子搬到床头边,将鱼缸放上去,宋遇躺下后时不时抬头看看,见这两条锦鲤虽不怎么动了,但终归有一口气在,才稍稍放心睡下。
“少爷!少爷!不好啦!”
第二日一大早,小柳儿大呼小叫地从外面喊进宋遇的院子里。
这会儿宋遇其实刚睡下没多久,被小柳儿吵醒,头闭着眼睛坐起来,揉揉昏沉沉的头,无力道:“又怎么了?少爷我好得很!”
小柳儿推开房门进来:“少爷,原来你已经醒啦?不好了少爷,咱们家遭贼了!”
“贼?那贼偷了你多少财宝?”宋遇揉揉眼睛,无奈地回道。
“不是我,少爷,秦将军送的那两条锦鲤,昨夜被人偷——”小柳儿边说边走进来,走到床边刚好看到那两条锦鲤正出现在眼前,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少爷,您什么时候将它们搬过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宋遇看看时辰不早了,也没回答小柳儿的问话,直接下了床道:“洗漱洗漱,直接去翰林院吧。”
李幕这些天和宋遇熟稔了些,见宋遇总是无精打采的,关心地问道:“宋侍讲,家中没发生什么吧?”
宋遇不解的望向他。
“哦,我看最近宋侍讲总是皱着眉头,面色沉重,所以担心是不是宋侍讲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问题的,请尽管说出来,大家都是同僚,就算帮不上忙,一起参谋参谋也是好的。”
“多谢李侍讲,近日却有些烦心的小事,不过都已解决了。只是心中烦闷而已,让李侍讲挂心了。”宋遇没想到自己心情不佳得这么明显,都将情绪带到公事上来了,当真是不应该。
“哈哈哈——原来如此。”李幕生性爽朗,当即拍着宋遇的肩膀道:“谁没个烦心时候,宋侍讲这样憋在心里可不行。要不要办完公事一起去喝一杯,放松放松?一醉解千愁,明日醒来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宋遇平日与李幕相处还算愉快,这个李幕的性格很容易让人起好感,同僚间增进感情也是好的。再加上回家除了瞎想,也确实无事可做,宋遇便答应了。
从进门起,宋遇就尴尬万分,不知该立刻告辞还是该若无其事地坐下。原本以为李幕指的喝一杯,是随便找个酒楼,谁知李幕竟带他来喝花酒!
“清风楼”的名字甚是文雅,头也是装得古朴大气,门口只有小厮站着引客,所以宋遇也是等进了清风楼,才发现原来这是风月场所。与李幕是同僚,不好勃他面子甩手离去,但来这种场合他实在是不习惯得很。
“怎么了,宋侍讲似是不太喜欢这里?”
“不瞒李侍讲,我确实不太习惯这种地方,不如咱们换个地方喝酒去吧?”
“哎——宋侍讲未免太拘谨了,这清风楼是进日所开,虽是风月场所,但与那一般的烟花之地可是大有不同,这里的姑娘个个才艺双绝,琴棋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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