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到了学校以后,真的十分遵守诺言,一个月给罗琰写一封信,一个星期给她打一个电话。再加上刚到学校,没有了母亲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时间还没有完全融入大学生活,一切都还有些不适应,更是增添了心里的寂寞,越发地想念起家里的亲人、朋友,还有罗琰。
大约过了两三个月,他就渐渐地适应了学校里的生活,开始和同学、室友打成一片。他似乎一向都有领导的天分,所以,同寝室的一班人都称他为“老大”。
自从程煜到杭州后,等待他的电话和信件就成了罗琰在学习外最期待的事情。每个星期天下午三点,她不必去学校上自习,程煜就准时在那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在电话里,她大多数时间是静静地听程煜说学校里的趣事,听着程煜低沉、厚实的男中音,心里便会觉得踏实,然后就会问“生活还习惯吗?”,“天气凉了,有没有多加件衣服?杭州的天气是不是比家里冷?”之类的话。然后挂掉电话,她会抱着话筒保持那个姿势十几秒钟,嘴角挂着微笑,心中无限甜蜜。
第二封信是一个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罗琰第一个发现的,由于家里没有人,信被从门缝里塞了进去,掉落在地上。罗琰捡起来,一看是程煜都来不及放下,就拿着信跑出院子,来到那片幽静的竹林里,一个人慢慢地品尝那封信。
“小琰,你知道吗?大学生活真的很精彩,只要你善于发现。企业管理都是一些文绉绉的理论问题,对我来说学起来非常轻松,所以我有更多的时间来参加一些业余的兴趣小组之类的东西,这里叫做‘社团’。我参加了一个武术协会,结果会里学的竟然是‘太极拳’这种老年人打的玩意儿,我对这个实在是不感兴趣,可是对于学长拳之类的拳术又已经为时已晚,老胳膊老腿的动弹不了了。正想退出呢,有一个训练班吸引了我,就是‘跆拳道’,是一个韩国人当的教练,比较刺激。等回去的时候我练一把给你瞧瞧。哈哈。。。。。。
我的室友都很有趣,来自浙江各地,我们晚上有时候会去‘的吧’蹦的,太晚了回来进不了校门,我们就从铁门里爬进去,有一次还差点划破手心的皮。。。。。。”
罗琰一字不拉地看着,看到有趣的地方就忍俊不禁;看到描述杭州的酒吧的氛围,心里不禁十分羡慕,多想也到那里亲身体验一下;看到惊险的地方又忍不住为程煜担心。看完了,捏着信,靠在竹竿上痴痴地回想半天。微风吹过林梢,竹叶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更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林中清脆地鸣叫,远处传来车轮“隆隆”的响声,这一切此时听在罗琰的耳中是那么惬意。
在电话里,罗琰从来不说自己有多么想念程煜,只是偶尔会撒娇地问问程煜:“哥哥,你有没有想我?”但是,在信里,她用笔、用文字、用自己的心告诉程煜,那刻骨铭心的思念是如何在每时每刻、尤其是在独自一人的深夜无情地吞噬着她的心。
“思念它有脚啊,轻轻悄悄地进驻我的心中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你的影子倒映在水盆里;吃饭的时候,饭碗里会出现你的影子;默默时,凝然的双眼前便只有你了。”
她仿着朱自清的《匆匆》里的片断描述自己对程煜的思念。
程煜便在下一封信里说:“我没有你如此曼妙的文笔,但是我会记着你对我的好,真心实意地对你。”
鸿雁在云鱼在水,相思本是无凭语,如此,驿寄梅花,鱼传尺素,两个人便相互将自己的心交付给了对方。
终于等到寒假,程煜回来了。
车站,罗琰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戴着黑色的八角帽,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将手插在衣服兜里,东张西望地寻找程煜的影子。
程煜一迈下大巴的车门,就看到了罗琰。一个学期不见,发现罗琰居然出落得如此婷婷玉立了。红色的衣服衬着她白皙的肌肤,脸颊经寒风一吹,微有些泛红,那有个词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冰肌玉骨”,应该就是她现在这样的,程煜在心里想着。
一看到程煜,罗琰一蹦一跳地就过来了。
“哥哥,累了吧?”
“还行,这点路,累不倒我。”程煜握住罗琰的手,一边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暖着,一边用嘴呵着热气,“等多久了?冻坏了吧?”
“没等多久,手在兜里暖着呢,没事儿。来,我们坐三轮车回去吧,阿姨早就等急了呢。”说着,冲着一辆人力三轮车招了招手,马上就有好几辆三轮车抢着骑过来。
小镇上的路程就是这样,坐出租车显得太近,走路又显得太远,所以有了三轮车这种交通工具就可以解决这种不便。
程煜戴上手套,将行李拎到一辆车上,让罗琰坐上车,自己帮罗琰紧了紧围巾才上车。罗琰看着他,心中涌起万般柔情,只愿这一生一世就这样跟着他,到天涯海角。
小别重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晚上,吃完晚饭,罗琰提议去租个录像带看看,程煜自是不会说二话。
两个人在店里挑了半天,才挑了一个老片子《罗马假日》来看。
回到程煜家里,两个人躲在程煜的房间里看片子。罗琰起先还坐在程煜的床沿上,看着看着就用右手支着脑袋侧卧在程煜的枕头上了。她一向都是喜怒哀乐形于色,看书看电影都会随着里面的情节哭哭笑笑。看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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