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越来越近,连空气中都盈满了过年的气息,走在大街上,顺着整条大街半空中都挂满了整排整排的红灯笼,人们房子的两边也都挂了灯笼。平日里本来就车水马龙的这一条大街现在更是人头拥挤,摩肩接踵。农村里的人们也赶在这几日到城里来购买年货,姑娘们手挽手地逛街看衣服,男孩子们则是耳朵里戴着mp3,嘴里嚼着口香糖,看着来来往往的女孩子。不时有鞭炮声传来,都只是偶尔一两声,猛地在半空中炸响,吓得人心里乍地一跳。虽然政府部门三令五申禁止放鞭炮,可是,人们还是舍不得那传统的喜庆的鞭炮,暗地里还是会尝尝jin果。
春节不能放鞭炮,孩子们除了看联欢晚会,电视里各种歌舞、小品表演,还有就是跟着大人们串亲戚,其它的就无事可做了。
到亲戚家串串门,照例要向他们汇报在学校里的情况,然后父母就会在亲戚们的赞美声中有些骄傲自豪的感觉,回家来,又会一再叮嘱,下个学期要加把劲儿。整个寒假,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春的气息在不经意间扑面而来。先是河边的柳树绿了枝条,吐出了嫩绿的柳芽儿,柔柔的枝条在温润的杨柳风中来回摇曳。清明时节,梅雨纷纷,常常是一周半个月的下个不停。风雨中,乍暖还寒,有些春寒料峭的意思。
一日下午快五点的时候,罗琰放学,照例急匆匆地往家跑,因为吃完饭,还要赶六点的晚自习。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见徐彬站在一颗柳树下,低头抽着烟,好似在等人。罗琰正犹豫着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呢,只见他抬起头来,冲着她笑:“弟妹,放学了?”
“是啊,你。。。。。。可别这样称呼我了……”罗琰说着,又经不住一阵脸红。
徐彬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咳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用塑料袋精致地包装起来的东西递给罗琰。
罗琰退了一步,惊诧地看着他:“什么?”
“呵呵,是丝绸丝巾。我前两天去杭州的时候我妹妹叫我买的,顺便给你买了一条,现在这个时候戴着正好。你拆开看看。”
“这个……我不能要。”罗琰根本没有思想准备,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呵呵,没事,我就当你是妹妹一样才会也给你买一条的。拿着吧。”徐彬将丝巾塞到罗琰的手里,说了句“走了”,就转身快步走了。
罗琰转头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又看看手里的丝巾。女孩子对漂亮的东西总是有着天生的爱慕,禁不住轻轻地拆开塑料包装,只见里面是一条四方形的丝巾,珍珠白色的底,沿着一个角印着淡绿色的小花,清新淡雅,拿在手里是那么细腻光滑的感觉。
她一回家就跑到镜子前面把丝巾系在脖子上,并斜向着肩膀打了个蝴蝶结。镜子里那个美丽的可人儿立刻增添了几分娴雅、几分妩媚。丝巾刚接触肌肤的那一刻有些冰凉,但是围的时间长了,竟是如此体贴温暖,正是这个季节最合适的饰品。罗琰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颈中的丝巾,看着镜子中的人,抿嘴一笑,霎时间美目顾盼,流光溢彩。
虽然很喜欢这条丝巾,但是罗琰的心中还是感觉收下这个礼物有些不妥,而且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程煜。
不过,从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再见到徐彬。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对罗琰来说,高三这一年的时间过得太快了,紧张的冲刺复习使得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思念程煜。
每年都有七月,每年都有高考。在这“独木桥”上,每年都有多少人唱着凯歌过关斩将,又有多少人被挤落水中,默默流泪。所以,七月,一向都被称为“黑色的七月”。
七号早上,罗琰一起床就觉得精神不太好。吃早饭的时候,看着那碗雪菜肉丝汤就一阵恶心想吐。罗妈妈看着她,心疼得不行,只是劝她多吃些。罗琰知道自己平时一紧张就会肚子疼,不知道今天的恶心想吐是不是紧张所致。她扒了几口饭,就实在是恶心的吃不下去了。
还好第一门考语文,是罗琰的强项,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还是考得比较满意。走出考场的时候,罗琰有些虚脱的感觉。中午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可是脑子里却不知道塞满了什么,既没有丝毫头绪,又根本静不下心来。心里万分焦急,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她干脆爬起来,拿了本书就往学校走去。快到校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罗琰低着头,也没看是谁,只管自己走路。那个人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罗琰一惊,抬起头,竟是徐彬。
徐彬还是那样笑着看着她。也没问她考得怎么样,递给她一个杯子,说:“我妈妈刚好今天给我炖了乌骨鸡汤,我看你这今天刚好考试,给你也喝点。”
罗琰听了,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不用,不用,我很好。”
“没事,我是顺便。来,考试费脑子呢,就当是饮料解渴,快喝了吧,趁热。”说完,不由分说,把杯子塞到罗琰手中。
罗琰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是看着他。
“呵呵,快喝了吧。程煜还没放假,回不来,我可是帮他照顾你哦。”
罗琰一听程煜的名字,眼睛一红,哭出声来。这下徐彬可慌了手脚,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一时间愣在那里。罗琰哭了一会儿,看到徐彬尴尬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起来。
她打开杯盖子,顿时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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