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庭里,小黄门左丰拎着圣旨站在前面,岳父和一干人等都恭敬地候在一旁,我赶紧拉着琰儿加入了等候的队伍。左丰看人到齐了,扯着嗓子喊到:“蔡邕接旨。”呼啦啦,一大群人都跪下了,远看确实很壮观,“朕闻洛阳人氏蔡邕,研究文史,撰写文稿,颇有功于社稷,特拔为散骑长侍,钦此。”“谢主龙恩。”我漫不经心地跟着大家吐出了这几个字。左丰似乎在宣完圣旨后才注意到我这个不属于蔡府的人,笑嘻嘻地说,“原来卢公子也在,正好,给你的圣旨也一并读了,也省的我再跑一趟卢府。”我一阵郁闷,你没看见我也就算了,我居然要连跪两次,今天的晦气还不是一般的重啊。“朕闻太子太傅卢植之子卢昭武略精熟,忠心为国,愿为国分忧,特拔起为横野将军,可自招部曲,限一万人。钦此。”又是一阵郁闷,说的真好听,换句话说,我得用一万人的杂牌军硬撼有七万大军的叛贼了,不过也好,至少不会出现不听号令的情况,大概太子也是考虑到洛阳的青符兵战力虽强,但难以约束才这样安排的吧,心里找了个理由,把这事含混过去,毕竟找出原因,吃亏的也是自己。对了,不知曹操那家伙怎么样了,等会问问左财迷。这个左丰也算是十常侍的一员,所有圣旨都会先经过他的手,所以跟他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奈何老爸,皇甫嵩叔叔,老泰山一个个都是清洁君子,这种在他们看来龌龊的事只有我来做了,还得瞒着他们,他们到好,享用着我的情报,还不准我接近宦官,我还真是条烂命啊。在琰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我离开了蔡府。
出了蔡府大门,我就趁着转身的空隙往左丰手里塞了匹玉马,左财迷摸着玉马,就象在摸漂亮姑娘,满脸的龌龊,我真是不想与他同路,但为了探听曹操的消息,我只得忍住呕吐的yu望跟他周旋到底。左丰眯着小眼,缓缓道来:“你问曹大人啊,他去当顿丘令了。”果然,当初我之所以敢跟他争,因为我知道历史,而且他曹家在陈留是旺族,离洛阳又近,老皇帝决不会放心地把部队交给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人的,我就不同了,老爸官够大,影响力也大,而且我卢家的势力只在洛阳,触角短,再加上我和太子是死党,不太可能威胁到皇帝的权威,何进大将军又是太子的舅舅,肯定会支持和太子更密切的我的,所以权衡之下,我“中标”的可能性比曹操大的多。退一步说,就算我也有威胁,但朝中无人愿领军出战,老皇帝也只有选我了(很快我就会知道我的判断我错了)。其实,这个时代的官军战斗力还是很强的,毕竟大汉是以武立国的嘛,根本不象我那个时代的玄幻小说家们说的那么不堪一击,哎,很可惜,这只有我知道,没办法告诉他们了,我又在胡思乱想了。
回到家里,嘿,大哥这个大灯泡早就回来了,跟老爸说了一下圣旨的事,老头子也很是兴奋,高呼“汉室有望”说实话,老爸的嗓子真的不适合发出一些需要技巧的声音,但人家在兴头上,我也实在不好意思打击他,先忍着吧。老爸是太子的坚定支持者,他也很赞同曹操的观点,想即位,那就要有功劳,大汉以武立国,首重军功,太子本身已经有了不少优势,何进是大将军,总揽兵权,太子本身要大刘协数岁,若不是十常侍的阻挠,皇上早就退位,当他的逍遥太上皇去了,所以只要太子一派能得军功,那么,皇位就很难再飞走了,因此,太子一派都对此次平叛结果看的很重。老爸疯了一阵,忽然好象有了什么烦恼,紧皱着眉头思考,我不想打扰他,转身退出书房,没想到我刚走到一半,老爸突然“醒”了过来,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向外走,至于大哥嘛,不说他也会跟来的,皇甫叔叔可是他的偶像啊。我迷迷糊糊跟着老头子来到一座府邸前,定睛一看,我还以为老爸带我去找什么大人物呢,原来只不过是皇甫叔叔家啊。皇甫叔叔单名嵩,他是我老爸的忘年之交,说是往年之交,还是比我大了十多岁,他年轻的时候老去我们家蹭饭,现在就不怎么来了,那时侯我还小,这事是后来老妈闲聊时告诉我的,算是叔叔的一个把柄把,为了这个,我没少敲他的竹杠,《魏公子兵法》就是他忍痛割爱给我的,虽然平时他很随和,但一遇到正事,他浑身就会散发出一种气势,令人不敢直视,老爸说这是经历过无数战争所培养出来的战场之气,堂堂正正,老爸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为将当如皇甫嵩。”我虽然欣赏但由于我未经战阵所以感觉不明显,大哥来洛阳前也曾当过一阵子兵,他就对皇甫叔叔极其崇拜,甚至达到了什么都模仿他的境界。本来大哥不喜读书,他觉得为将会冲锋陷阵就可以了,历史上的高顺也确实是一个这样的人,并不长于谋略,但自从上次皇甫叔叔来蹭饭,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为将者不仅要善攻,亦要善谋啊。”之后,大哥就像疯了一样地研究兵法,还把我珍藏多年的《尉缭子》也给抢走了,问他为什么,他就用那句所谓的皇甫格言来唬我,我也没放过他,硬是让他请我在洛阳最高档的白马酒搂狂吃了一个月才罢休,他一年的零花被我一个月全吃掉了,搞的他现在只能天天和稀饭,还美其名曰与下人同甘共苦,真是受不了他,死要面子,问我借不就行了嘛,虽然说我的利息是高了一点,但他把明年的零花都算上,不就解决了今年的生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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