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了这些事,暗潮汹涌的光和五年也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光和六年一月初,我正式起兵前往辽东。
安排已定,在三个月的训练之后,我正式向幽州踏出了第一步。这次出征,我采取了和以前不同的方案,我以萧亚为军师,沮授为副,陈群为纪律监督,程秉为监军,令吕布率领他已经几个月没有训练的二万并州军为右军,经河间,过章武;令孙川统领虎卫,灵蛇为左军,经高阳,过方城;我亲领狼骑,过中山国。以三个月为限,三军在蓟汇合。我要用这三个月的时间,让各支部队(不包括吕布的)形成将领自己独特的作战风格,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整和,顺便也封住那些经常用太子的只允许我招募一万兵士的命令来压我的人的口。虽然我还是有一点担心,但看着典韦孙川他们兴奋的样子,最终我还是把这个机会留给了他们。
光和六年二月底,三军在幽州蓟正式汇合,在蓟太守的引见下,我终于见到了“辽东武公孙”的当代家主--公孙瓒公孙伯圭。太守府里的公孙瓒已经没有任何做为大家主应该具有的气势了,他面容瘦削,双目无神,连我走进来都不知道,看他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我无法想象一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将军是这样一副模样。我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晚辈卢昭见过公孙将军。”公孙似乎这时才看见我,无神的眼睛里好象多了些东西,他摆摆手,示意我座下,之后就用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卢将军可是最近平了王芬之乱的少年将军?”我拘谨地点了点头,公孙瓒看见我的样子,微笑了一下,旋即拉下了脸来,“卢将军,我记得朝廷去年年初就已经命你领兵救援辽东,可是你居然现在才到,延误战机,你可知罪?”说到后来,他已经极为严厉了,我微微撇了撇嘴,这个动作也落到了他的眼中,他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我淡淡地道:“公孙将军,想必你这里也有我一路行来的报告吧,那么,倘若公孙将军也向我一样遭受了重大的损失,不知公孙将军会如何做呢?”公孙瓒只是冷笑了一下,道:“卢将军,你的所做所为我也有所耳闻,说句实话,就凭你今天带来的三万兵士,我就可以奏你一个欺君之罪,严重点,还可以奏你反叛,你说呢?”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个老匹夫想用这些来威胁我,老子还就不吃你那一套。想到此,我冷声道:“既然公孙大人毫无联手的诚意,那我们也不用谈下去了,告辞。”说完我站起身来想要拂袖而去,公孙瓒突然一把抓住了我,他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柔和的多:“卢将军,请不要误会,某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最近张纯张举的叛军已经打到了昌平,离蓟已经不足百里,某心里着急,所以话说的重了些,还请将军见谅。”我先是一惊,才反映过来,我再次在心里冷笑,哼,你这个老匹夫想用这些话来骗我?刚才你决口不提这里的情况抓住我的把柄想要有所动作,一被我威胁就编出这种不经过大脑的谎话,如果张纯军真的打到了昌平,你个老匹夫还会安安稳稳的座在这吗?如果说是别人我还相信,可是公孙瓒早就被张纯打怕了,如果他还能在大敌当前这么镇定,嘿嘿,他早就成了一代名将了。
我知道公孙瓒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现在我还需要他的帮助,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所以我也就默认了他的说法,问道:“不知公孙将军可否告诉在下张举的部队如今在那?”张纯张举一向是一起行动的,我这么说一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二也是为了告诉他他的谎话我并不相信。公孙瓒瘦削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色,想来他也明白了我要传递给他的信息,他借着喝茶掩饰着他的尴尬,半饷才道:“张举的部队目前依然集中在渔阳,但最近他的攻势很猛,居庸,沮阳,无终已相继陷落,他就快要完成对蓟的包围了。”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已经很难分辨了,有居丧,有害怕,还有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
我摊开地图仔细分析了一下,最终将救援的重点放在了蓟东面的潞县,希望能在张纯张举的包围下打开一扇窗户,潞县的丢失与否,直接关系到蓟能否坚持下去,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我对公孙瓒道:“在下能否请军师一起来商讨一下?”公孙瓒有些意兴阑珊,挥手道:“一切由卢将军决定罢。”我看着他,知道他的信心已经随着渔阳的陷落而失去了,看着他依然壮硕的身躯,我真心地希望他能早日找回以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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