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乎常人的本能反应让小鱼在被动中掌握了主动。
伸进怀里准备掏银子的右手,捏着一块碎银一弹,碎银穿破衣裳直飞那店小二的咽喉。
同时,一仰身,整个人平倒向马背,左脚一摆已踢向那乞丐老妇的胸口。
左手也同时抓住了剑柄。
那乞丐老妇一击不中,向后飞退。
小鱼左手一抖长剑,剑鞘如长了眼睛一样直追向后飞退的乞丐老妇。
左手接着一挥,长剑已划向那小乞丐的咽喉。
结果!
店小二咽喉被碎银射穿!
乞丐老妇被剑鞘钉在门柱上!
暗器打空的小乞丐被挥起的长剑划断咽喉!
听着身后响起的暗器和兵刃的破空声!
小鱼头也不回,脚一点马臀,人反而迎着暗器和兵刃贴地倒飞过去。
“叮、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声响。
漫天飞过来的石块已被小鱼的长剑击飞,并有部分反射回去!
发出石块的正是刚才在玩石块杂耍的市井七杀之一的“赛小石”石头。
持着兵刃攻来的则是那正卖鱼的市井七杀中的“鱼夫”秋刀鱼。
他们本以为遇伏的小鱼会被前面三人伏杀,即使杀不了,也应被迫退,只要小鱼被迫退,他们就能围而杀之,但小鱼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本应被杀的小鱼反杀了设伏的三人,本应被迫退的小鱼,不但不退,反而主动攻击,同样是迎向“杂杀”和“鱼杀”,但这一进一退之间,相差已不可里计。
“赛小石”石头总认为自己的飞石绝技更胜当年的王小石,的确也有众多成名高手死在他的飞石绝技之下,他这次算准了小鱼遇伏后会向后闪避的各个角度,他自信任何一个角度都已被他的飞石封死,无论小鱼往哪闪都躲不过。
的确,如果小鱼是被动地后退,那一定躲不过漫天飞来的石块,但小鱼现在是反身主动攻击,这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正因为“杂杀”石头要把小鱼所有可能闪避的角度都封住,范围既广,则其力必不专。小鱼也借此贴地直冲石头下盘,既避过了“杂杀”石头大部分向上的攻击,又借长剑反击之力把部分石块借力反射向已冲来的“鱼杀”秋刀鱼。
等“杂杀”石头发现自己的飞石打空时,小鱼已如闪电般贴地射来,森寒的剑气已把自己胸部以下要害全笼罩住。更可怕的是那股必杀之气已紧摄自己心神,如果自己后退必然是让对手趁势追击,不杀不休的局面。
市井七杀之所以成为无人不惧的杀手,正因为他们都是从市井搏杀中打拼出来,实战经验无人能比,“杂杀”石头知道此时若退必是被对手衔尾穷追不杀不休的局面,在此凶险时方体现市井七杀在实战中应变之速。
只见“杂杀”不但不退,反而凌空一个倒翻筋斗,同时双手如流星般发出十三枚石弹反击小鱼。
在如此险境,“杂杀”石头还能变招反击,确也是难能可贵,不愧是江湖一流杀手,但这次他遇上的是江湖中最顶尖的杀手小鱼,小鱼变招之快更是超出他想象。
只见贴地飞行的小鱼右手一点地面,整个人如游鱼一般连续地摆动了数下,“杂杀”发出的石弹全部落空,而且小鱼利用右手点地的那点力道加速,在“杂杀”石头的后空翻筋斗尚未翻完已一剑刺入“杂杀”的背心并拔出。
“砰!”
“杂杀”石头已平摔在地上,死尸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鱼杀”秋刀鱼,看到前面伏击发动时已同时从后包抄过来,鱼肠短剑带着尖厉的啸声直击小鱼的后背,以他设想,小鱼为应付前面三杀的伏击,只有后退一途,加上“杂杀”石头的飞石封住小鱼的闪避角度,自己这一击必能刺杀小鱼于剑下。
可惜“鱼杀”秋刀鱼和“杂杀”石头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错估了小鱼的反应速度,小鱼不但抢先一步击杀前面伏击的三杀,而且把“杂杀”石头发出的部分石弹借力反射向自己,以“杂杀”发出飞石的力量加上小鱼长剑反击的力道,任谁也不敢等闲视之,所以,他只能止住身形,停下来格挡射来的飞石。
只是这稍微一缓的功夫,“杂杀”石头已被小鱼击杀于剑下,一瞬间,伏击小鱼的七杀七去其四。
这本是一个精心布置的伏击杀局,由“店杀”、“童杀”、“丐杀”正面伏击,“杂杀”、“鱼杀”后面包抄,“盐杀”、“卜杀”周围策应,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破绽,任何人遇上这精心布置的杀局也应该束手被杀!
但世事每每出人意表,在他们都认为被伏击的小鱼应该束手被杀的时候,小鱼抢先出手了,高手之争就在这一点的先机,小鱼在被杀时掌握了杀人的主动。
“扑通!”
一声水响,先前在把海盐当万应灵丹卖的“盐杀”碧咸已被小鱼凌厉的杀气吓破了胆,反身跃入水中,借水遁去。
“鱼杀”秋刀鱼格挡完反射过来的飞石后,发现本来七人合击小鱼的局面,已经是四死一逃,而“卜杀”也不见上来帮助自己。顿时整个现场就只剩自己一人面对小鱼,而小鱼的长剑的剑气已完全笼罩住自己,真是想逃亦不能矣。这不禁让“鱼杀”心胆俱裂,头皮发麻。
小鱼已剑交右手,斜指“鱼杀”秋刀鱼,微风吹过,拂起小鱼的长发和衣衫,那情景如同仙女临凡一般,散发出一种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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