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外,我请庞统稍待,先去禀报,到得门外,恰逢昨日送我出营的校尉在职,一见是我,有些惊讶的说:“先生平安归来,真是大幸。”看他样子似乎知道我们出事,便焦急的问:“可知我书童及一行军士安否?”
那校尉显然未想到我竟会关心一个书童和几个大兵的安危,愣了一愣,道:“不曾有大事,只是有些小伤而已。”
我听了放下心来,进得营门,与他又聊了几句,才知那晚除我之外,驿站军士死了几个,驿丞也不知去向,邓桦等人寻我不着,与铭心同返曹营。后因护卫不利,险些被斩,幸有同僚求情才改做挨了军棍。
谢过这校尉,让他照看庞统,我直奔曹操大帐,到得帐外,请军士通禀,片刻之后,便闻曹操让我进帐。
来到帐中,只见曹操当中而坐,两侧程昱、徐庶、苟攸、张辽、徐晃、文聘等文武具在,当下先见过曹操。见我头缠白布,隐约有血色,曹操平静如水的面容上似乎略微一动道:“子翼可是受伤?所遭何事?”我将所遇之事一一道来,曹操与一干人面无表情的听着,直到我讲到庞统,又闻现正在营外,曹操等人均动容。
“既凤雏先生已来,何不早言?”说着曹操起身,一脸焦急的往帐外走去。我起先还道以曹操之智,程昱等人之谋,定会发觉其中或有不妥,这下一见曹操的反应,才不由感叹:“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卧龙凤雏得一可平天下的广告,恐怕早就让失去郭嘉和空有徐庶的曹操眼热刘备的好福气了,如今听说庞统来投,自然欣喜非常。见曹操如此,一干文武自然无法说什么,各自似有心事的紧随曹操而出,呼啦啦一大片人赶往旱营营门。
却说我被落在后面,跟着众人走,忽听身后有人道:“子翼此番立大功已。”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徐庶,见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心道:“小样儿,想必你看出了什么,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等下若想脱身必落在你头上。”于是装做有些自满道:“元直言过了,为丞相效力,实为干之则。”
徐庶听了呵呵一笑,也不多说。一行人赶到营门,我上前为庞统引见,曹操几不待我说完,几步上前,把庞统之臂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憾也幸也。”
庞统恭敬道:“丞相亲迎,统实不敢当,今日来投,还望丞相不弃。”
曹操听闻,哈哈大笑,畅言道:“得凤雏先生,何愁不破江东,不平天下乎?”
我在一旁心道:真不愧是曹老大,够狂!
随后曹操携庞统同观旱营水寨,咨其意,庞统皆称赞,亦曰:“早晚必破周瑜。”
得专家肯定,曹操更是大喜,遂请庞统进帐就坐,我也沾了庞统的光,和一干文武众将相陪。曹操命人置上酒菜,与庞统对饮。
庞统这家伙确是不凡,天闻地理,兵法谋略,经济政治一一信手拈来,无一不知,曹操不禁越发欣喜,连先前似有不满的程昱等人都听得不住点头。
我心下感慨,这凤雏之名盖不是吹的,也不知当日诸葛孔明舌战群儒又是何等风光。
待到酒酣,庞统忽道:“俗语道南船北马,北方之兵必不惯江上往来,久处于此便易生疾,不知丞相可有解法?”
我心道:戏肉来了!
曹操此时亦为这事烦恼,虽有荆州水军十万却不能尽用,自己北方军卒又不惯水战,况每日耗粮无数,实不容拖。此刻见庞统问,似乎有法,当下谦然道:“不曾有解,望先生教我。”
庞统呵呵一笑,道:“丞相何不将大小船只以铁索相连,上铺厚板或三十或五十一列,如此何惧浪起浪消,且不说士卒往来,便是往来跑马亦有何不可?既士卒不畏风浪,便不易生疾。”
曹操闻言,眼中精光闪现,神色间大喜过望,起身下座,冲庞统深施一礼道:“先生之计,足可抵数十万兵马,此破东吴不在话下,请先生受吾一拜。”
庞统忙起身相扶,口中连道不敢。我见此景,心中暗骂:“让我当傻子,你在这里献连环计蒙得曹操一愣一愣的还拿你当大拿,靠!”
我一时不忿,便道:“先生此计好是好,但若东吴以火攻我,这战船相连,岂不避无可避?”
在场众人皆未想到我会说此话,均是一愣,酒杯举在半空,不上不下,有的纵是想到,也不敢在此时明言,帐中一片寂静。
庞统面色微微一变,随后便面带微笑,不语,心道:“这蒋干也并非像督都所说般无才。”
曹操也是一愣,似乎想到真受伙攻后之惨况,面容一冷,又见庞统好整以暇,面带微笑略有嘲色,瞬间后哈哈大笑,望向我道:“子翼何有此言?竟如此不知天时?!焉不知此秋冬之际,尽为西北风,周瑜小儿若要用火,弃不烧了自己?!”
我实在没想到曹操竟会替庞统做答,且望向我那一眼神色凌利,话语中又似乎怪我出丑。看着众人露出深有同感之眼神,我先是一凛,暗骂自己得了失心症,这个时候曹操正志得意满,我说这样的话不是找死么?此刻若非庞统在坐,说不定也像历史上刘馥一般被杀了。
我忙举杯冲庞统道:“干之妄言,先生莫怪,吾自罚一杯。”庞统呵呵一笑,道:“子翼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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