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残阳斜斜的照进屋子里,君琪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身上盖着翠绿色的薄毯,虽说这屋子里已经烧了好几个暖炉,但还是敌不过那冰冷刺骨。
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敬贤宫的掌宫太监张德里站在门外恭敬地说:“皇后娘娘,迁妃驾到”。
君琪心生烦闷,但还是应道:“让她进来吧”说完便坐直了身子,等着迁妃进来。
不大一会,迁妃带着佩儿还有几个宫女走了进来,朝君琪微微一福身,然后弯唇一笑,语带嘲讽的说:“琪姐姐,你这个可真是冷啊,就算你是刚嫁进宫的,这些奴才也不能这般懈怠你啊,难道要冻死你吗?”。
君琪本不想回话,但还是一边将怀中的暖炉递给穆尔让她再添些木炭,一边吩咐紫月下去烧茶,随后才对着明显来挑衅的迁妃说:“既然本宫这里冷,那不如请迁妹妹回去,本宫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若是冻坏了哪里,本宫可真担心皇上会来我敬贤宫拼命呢”。
迁妃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其中的嘲讽,一张白嫩的脸顿时泛红,但还是强忍着怒气,咬着唇讥讽道:“琪姐姐,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妹妹好心过来看你,你倒先发脾气了,怪不得皇上不喜欢你,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真不知道你还能得意多久”说完就嘲讽的笑了起来。
恰好穆尔端着暖炉走了进来,听到这话更是为君琪感到伤心,但是这迁妃不仅深受皇上宠爱,就连太后也是对她疼惜的很,最重要的是她的父亲是丞相,所以在这后宫里几乎所有人都忌惮她。
君琪听了这话,不但不恼反而笑了下,并且亲自倒了杯茶放在一旁,亲启红唇笑着说:“姐姐只是担心妹妹在本宫这里会冻着,怎么倒惹的妹妹的不高兴了,既然如此这杯茶就当做赔罪了”。
迁妃正恼着,听了这话还是不解心头的怒气,再加上这次来本就是想要让她明白,在这个后宫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之前在御花园就想这么说了,但是人多眼杂,保不齐就被皇上听了去,所以才在这会儿来这冷宫一样的地方。
迁妃嫌弃的一把扫掉桌上的茶杯,那滚烫的茶水一下子全部溅到了君琪的手上,穆尔见状立马跑到君琪的面前,双手捧起她的手,那水本就是刚刚烧热的,所以一转眼整个手就已经红肿一片了。
但是君琪连哼都哼一声,低头看着穆尔在那焦急地对着她的手轻轻吹着,迁妃也没有想到会成这样,一时呆愣的站在一旁。
紫月早就跑出去找太医了,君琪这才抬眼望着迁妃面无表情的说:“原来妹妹这般恨本宫呢,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就退下吧”。
迁妃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那已经红肿的双手,踟蹰间就被身后的佩儿拉走了,临走之前还娇声说:“这什么破地方,可真是冷死了”。
见众人离去,君琪这才看着自己的手,穆尔早就泪眼婆娑的望着她了,君琪轻笑一声打趣的说:“不过是个烧伤,不知道的人以为你的主子死了呢”。
穆尔这才破涕为笑的说:“您还有心情和奴婢开玩笑,这手都成了这般模样,若是让夫人看到定是心疼的厉害呢”。
君琪收起了笑容,呆呆地望着远方,轻声说:“姨娘她…”随后又甩甩头安慰自己道:“没什么了,穆尔你去看下太医什么时候来,本宫的手现在痛的越发厉害了”。
穆尔听了忙跑了出去,寝宫内只留她一人,这才低叹一声,恐怕现在没有人会真的为自己心疼吧,在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就连姨娘也和她恼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穆尔先跑了进来,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说:“太…太医来了”。
君琪刚想笑话穆尔说话不利索,就看到了挑帘子走进来的人,所有的话和动作在那一刻停住,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下与他再次相遇。
心里抽痛的厉害,也忘记了该说什么,直到紫月轻声提醒道:“娘娘,夏大人到了”。
她这才惊醒呆呆地望着低下跪着的那人,一袭青色长袍穿在他的身上,腰间系着一根白色的腰带,上面悬挂着一块白色的玉佩,长长的黑发只用一只白玉簪子束起来,剑眉星目,皮肤白皙又不失儒雅,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那是独属于他一人的味道,此刻正望着她,于是心脏也开始没有规律的跳动起来。
“娘娘,请恕微臣无礼,这烧伤要赶快处理才好”夏子骞开口道,声音也是清冽动听,就像他的人一样儒雅有礼。
“嗯”君琪只是轻轻地应了声。
夏子骞起身走到君琪的面前,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药粉和纱布,又低下身子轻轻地擦拭着。
那清晰地痛楚传来,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下,夏子骞忙伸手按住了那要抽走的芊手,然后恭敬地说:“娘娘坚持一下,只需一下就好”说完又低头处理着。
这算是第一次在他清醒地时候看他的脸,指尖传来与他手指触碰的感觉,脸颊红的不成样子,他总是有办法让她羞红了脸。
紧接着他恭敬地开口说:“现在要上药了,会有一点痛,娘娘一定要忍住啊”说完不待她回答,就轻轻地吹着她的手,似乎是为了减缓她的疼痛。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人,本以为此生难相见,倒忘记了他的存在主要是为了皇后以及后宫的妃嫔诊疗的。
处理好伤口以后,夏子骞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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