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眼看就要过年的时候,崇祯皇帝的圣旨终于到了,俞燕飞正式成为了金陵户部右侍郎,金陵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还兼任着市舶司提举的职务。[ad]这个消息一出,把浙直地区所有的官员们都给惊掉了下巴,尼玛,现在朝廷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陈清扬从一个落榜的举人蹦到从五品市舶司提举,这已经就够吓人的,还不到半年的功夫,仅仅经历了一次罢官免职,突然平步青云成了正三品的朝廷大员,虽然是金陵城户部和都察院的职务,但级别和京师那边是一样的,三品就是三品,一点水分都没有。皇帝对这个举人官也太重视了,一再越级提拔,照这样的速度顶多两三年,陈清扬入阁当阁老是板上钉钉的!
大家心里羡慕妒忌恨,可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圣旨是内阁拟定的,这说明文官系统中对此没有异议,换句话说,有钱的是大爷,誰让人家陈清扬有本事为朝廷捞银子呢?现在海运稽查司的水军一再扩张,近海已经被死死的封锁了,想要出海必须拿着市舶司开具的缴税证明文书,要不然连船带货都得没收,人还要被抓进寕波府的大牢!
你关系再硬能硬的过皇太子吗,没看那位储君都偃旗息鼓,不再派人找市舶司的麻烦了吗?寕波府的镇守太监高怀铮,手里可是握着尚方斩马剑的,再不识相就尝尝特权的力量,你的脖子能扛得住尚方剑可以试试嘛!
更为让人眼睛发红的是,半个月之前,陈清扬的三个学生接到了圣旨,夏允彝为凯封府知府,陈子龙为豫南府知府,夏允彝为如洲知州,同样是一步登天的提拔。傻子都明白这三个人是沾了当老师的光,所以被万岁爷委以重任,甚至江南一带有了一种不好的风气,想要得到皇帝的重视,最简单的捷径就是成为陈清扬的学生。
辛辛苦苦劳累了半年时光,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几天了,俞燕飞对火器营和骑兵营的事情是大撒把,反正他也不懂,瞎指挥是要出麻烦的,眼下他唯一的工作就是给崇祯皇帝写信,每隔五到七天就有一封信通过飞鸽传书到达京城,内容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市舶司的税收情况,水军的训练情况,还有丝织品、瓷器和茶叶的行市,还有寕波府的一些民风民俗,道听途说的一些新鲜事。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崇祯皇帝每封信都有回复,涉及到工作的事情非常详细,可谓洋洋万言,特别是燧发枪,他希望能够大批量的供应军队,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玩意暂时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俞燕飞的理论是,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队不能装备,免得将来拿着自己花银子做的武器掉过头来打自己。
关于道听途说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但也不是随口问问,崇祯皇帝关心的是粮食价格、肉的价格还有布匹等民生用品,由此可见他真的是一心想要当个好皇帝。
市舶司的副提举张峰华和陈延强,还有吏目金绍民,海运稽查司的燕文山和董向伟,早早的来到陈府给老板拜早年,吴槐和两帮的人习惯称呼俞燕飞叫做老板,结果大家都随着这个称呼传开了。俞燕飞在家里摆了一桌家宴,款待这些未来的心腹们,市舶司恐怕从今往后就是自己的私留地了,这五个人对他非常重要。
俞燕飞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喝酒,陪着大家以茶代酒,他笑着说道:“最近我卧床静养,也没有到市舶司那边看看,马上就到年关了,各方面盯着我们的人很多,要出海的船队基本完成了,算起来市舶司也该封账了,收成到底怎么样啊?”
张峰华毕恭毕敬的说道:“自从老板遇刺之后,倒是发生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到市舶司缴税出海的商人越来越多了,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就有十几支船队从明州港出发到海外做生意,货物总值多达四百多万两,按照十取二的规定,我们实际入账八十多万两银子,账面五十多万两银子。”
俞燕飞知道这是东宫一系的官员们实在没有办法了,连皇太子也镇不住场面,只好向自己妥协,所以才在短时间内有了这么高的收益。他说道:“账面的银子全部封存,由锦衣卫派人运到京师充实内库,这些我们不能动,暗地里的三十万多两,给金陵城的三位公公每人五万两,镇守太监高公公、韩大人、徐大人和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吴大人,每人两万两。”
接着说道:“剩下差不多还有十万两银子,拨给水军那边六万两,你们市舶司拿其余的四万两,其中一万两给曹家,有钱大家赚,算是利益共享吧,我这个当老板的发福利让你们都过个好年,也圆了当初对你们的承诺。”
语气转为严厉,说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些银子大家不要都装到自家的腰包里,怎么分配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听到有人为这点屁事说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如果因此坏了我的名声,我就要他的脑袋瓜!银子可以放心的拿,也不用害怕和别人说,这件事情我会向万岁爷如实禀告,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捞点好处也是应该的。”
陈延强说道:“可是老板,您一两银子都没有给自己留,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俞燕飞淡淡的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如果连这点银子也放到眼里,将来也就是个给朝廷收税的料,谈何封侯拜相。”转头问燕文山说道:“燧发枪的制造进展的如何了?”
燕文山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这一遇刺,倒是给了火器作坊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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