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沈希曼没有了反应,而是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然后,又是愣愣地看着郁斯年打横怀抱着苏珊渐行渐远的背影:
郁斯年一定很焦急吧?
是疑问。
所以,他朝前跨出的脚步才会如此之大,才会如此之急。
郁斯年一定很焦急。
是肯定。
所以,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回头看过自己一眼。
所以…………
郁斯年一定不知道,当他打横抱着苏珊朝着地下停车场通往医院门诊的电梯口走去时,他的背后一直有两道眸光跟随着他,哪怕是他和苏珊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这两道眸光也依旧茫然地注视着没有收回。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打横抱着另外一个女人神情焦灼地离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不清,又道不明。
沈希曼只知道,当她看着郁斯年打横抱着苏珊渐行渐远时,她是下意识地便收紧了那两只原本被她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的手心。
痛!
不知道是手心痛,还是心痛。或许,两者都有吧!
郁斯年也一定不知道,当他打横抱着苏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当他们真的离开地下停车场之后,自己还维持着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的姿势;
一动不动,站了好久好久;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沈伯明打来电话的话,沈希曼想她还会那样傻傻愣愣地站着。
就像此刻,她愣愣地站在病房门已经好一会了。
深深地吸气,狠狠地逼退下心中的酸楚心伤,在努力地调试好情绪之后,沈希曼才伸手握住了病房门的金属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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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最终杨浩天还是妥协了。
所以,他最终妥协的结果是应允了女儿杨雨桐明天出院,也答应了她留在泉市而不是跟着他们回到古镇了。
其实,沈希曼说的很有道理:现在,对于杨雨桐来说那个古镇就是一个噩梦;再回去,只会让她永远都走不出那个可怕的梦魇。换一换环境,就当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但愿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环境能够让杨雨桐早一点走出那个可怕的梦魇。
好吧,那就这样吧,让杨雨桐留在泉市由着沈希曼照顾着,杨浩天也可以收起心中的那些担忧。
“谢谢,爸!”
这是自那天杨雨桐被强/暴的可怕梦魇以来,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她“扬笑”的模样;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根本称不上是“笑”。
虽然,这一抹笑容很浅,但是,却足以让所有的人尤其是杨浩天和叶若华夫妇俩欣喜不已:他们的女儿,他们的桐桐终于不再封闭自己,终于想着要开启那一扇被她紧闭的心门了。
其实,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杨雨桐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变化,那一定是跟她“消失不见的这几个小时”有关;只是,从回来的那一刻起,杨雨桐就没有提过半个字;既然她不想说,那么他们也就不问;说与不说,问与不问其实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杨雨桐不再封闭自己,有了改变不是么?
事情,总算是因为杨雨桐的这一抹浅浅的笑容而告了一个段落。
就在每一个人都在为杨雨桐的改变而感到欣喜的时候,一道惊呼声却乍然响起在了病房当中:
“曼曼,你左手手腕是怎么一回事?”
眼尖的杨凤琴一眼便看到了沈希曼的那只被打着一个漂亮蝴蝶结的左手手腕。
“嗯,这个是刚才…………”
杨凤琴的一声心疼的惊呼声,把病房内所有人的眸光都聚拢到了沈希曼的左手手腕上。沈希曼没有错过的是,每一个人脸上所显露出来的担忧之色。微微皱了皱眉心,其实,这是沈希曼早就意料之中的。
正是因为不想要让杨凤琴他们担心,所以从一开始沈希曼就没有打算要把刚才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告诉他们;一只受伤了的左手手腕已经让杨凤琴心疼不已,那如果把刚才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告诉他们的话,沈希曼还真的不敢想象他们会是一个怎样的反应。
其实,在来医院之前沈希曼就想好了说辞。
却,不曾想,原本想要做出的解释尚未把它完整地说出来,沈希曼的耳畔又再一次响起了杨凤琴的惊呼声:
“曼曼,你的小手指的指甲怎么断了?”
啊?什么?这,倒是出乎沈希曼的意料之外的。
沈希曼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杨凤琴却已经上前几步抬起了她的左手小手指。
垂直的视线,敞亮一片:沈希曼左手小手指的指甲的三分之二的部分已经断了,清晰可见的是指甲背上那一道不规则的划痕;因着还有那三分之一的部分还连在指甲盖上,所以现在那已经断了的朝上翻起着的指甲部分,它所呈现出来一种“摇摇欲坠”的状态;好像只要轻轻一触碰,断了的指甲随时就会掉下来;而原本晶亮光泽的指甲盖有清晰的划痕之外,它的内侧也被染上了点点的嫣红。
好像是…………血迹。
“…………………………”
一愣,随即沈希曼便是反应过来:想来,这定是因为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伸出手想要去接住苏珊身体的那一瞬,正好被郁斯年意外横生过来的手给挡住,因为冲击力太大,那样的一横一档,所以小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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