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妹,令尊可曾在家,哥哥诗书之上还有些许小事相求!”公孙佳麒从袖内掏出一个小碧钗,交至秋雪飞手中。也不知只这般大的女孩为何也喜此物,秋雪飞小手一接,将碧钗收在怀里,嫩红着脸,小手上下刮个不停,“佳麒哥哥,你是来找我姐姐的罢,何必装成是找父亲大人的。爹爹半年前即对我们说过,你的文采也远超于他,你要是不懂,爹爹恐怕也不会懂得。”
公孙佳麒脸上一红,吱唔半响也未说出什么。小丫头笑个不停,却未多加羞扰,将这风liu男子迎入门中,在那院中的小亭安下。“姐姐去山上练功了,要过些时光方会回来,父亲大人也与姐姐一同到了山上晨练,家中只余我和母亲在家。麒哥哥还是在此宽坐一些时光,他们稍候即归。”
“甚好,甚好,我但在此小坐无妨,雪小妹,妳若有事,还请先去。”公孙佳麒笑对飞雪言道。秋雪飞也是小童脾气,得了礼物就急欲至他人处眩耀,与公孙佳麒打了个招呼就跑出了家门。
半响之后,这父女二人也未回来,公孙佳麒又不好进入内室,闲来无事,从袖中取出名人诗扇,冉冉站起,绕着这一圈篱巴缓步前行,摇扇挥袖,姿意游观院外风景,的是畅快。一时兴起,信手拈来一诗,“小槛临流上,疏窗傍竹开;繁阴依弱柳,清影落长槐。”
一阵轻微的啸声从天边传来,来势之快不容公孙佳麒反映,公孙佳麒刚将此诗吟完,空中就多出了两人,却正是秋佳月与其父秋培光,秋佳月一脸的微笑,掺着其父右臂,瑶瑶瞳水,看着公孙佳麒,只看得他脸上微红,心里一喜又慌。
“小侄佳麒见过伯父。”佳麒忙一收诗扇,躬腰行礼。“哈哈,哈哈,”秋培光一抚颌下半尺雪须,脸带笑容,“几日不见,贤侄文采又有所增进,诚是令老夫感叹,岁月不饶人啊,天下当是你们年青人的。”
“伯父过誉了,昔日伯父城中设教,闻伯父才名,远来请教之贡士,多如过江之鲫,小侄怎敢与伯父相比。”
“贤侄啊,你就饶了老夫吧!”看着这位教下的得意弟子,秋培光抚须大笑,自古明师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喜,秋培光眼见此子如此了得,虽是盖过自己,却又怎能不喜。
公孙佳麒连说“不敢”。那秋佳月一直站在其父身旁,脸上带着迷一般的笑容,却是未与公孙佳麒着上一语。
“伯父晨练,为何如此之早即归?”公孙佳麒有意问及此事,寒熠的双目却是不时的扫过俏立佳人。
“啊,今天晨练时,觉得腰腿有些酸痛,故此才要回屋小歇!人老了,不敢多动筋骨,以防逾事。”
公孙佳麒口角生风,面目含笑,“伯父即是腰腿不便,还是早些入内,服下丹药为好。”他偷看秋佳月时,却见其抿嘴轻笑,似有所悟,公孙佳麒脸上不禁微红,讪讪而笑。
“当得,当得。”秋培光似乎也知公孙佳麒心事,仰天一笑,“月儿,妳就陪妳佳麒哥一游此山妙景,妳看如何?我记得妳俩已经甚长时间未曾独处,这次妳又要入关,时日甚长,不如先行散心!”
“父亲大人,孩儿懂得,您老还是暂入屋歇息,母亲还在候您呢!”秋佳月似乎也甚想与公孙佳麒独处,闻听此言也不回绝,反催其父。
“哈哈,那老夫就暂时入内,贤侄啊,还要玩好啊!”老人家拄一拐仗进入屋内。其实这位老人家哪有病征,其妻医家子弟,医术高明,他又深识摄生之道,体内本无大病,其女又送了他两粒仙丹,更是无病无灾,身骨朗硬。
“伯父走好。”见秋培光入屋,公孙佳麒这才散开了诗扇,轻拂两次,逾显得风liu倜傥。
秋佳月婷婷走至公孙佳麒近处,嚅嚅细语,“相公,此时正是晨练时分,你我何不至山中一行,边赏风景,边修性灵。”
公孙佳麒只听得叮当佩响,莺啭乔林,又闻兰麝香飘,一时间不禁有些心摇魂颤,并未察觉她的称呼有何不对,只听得秋佳月邀请自己前往山中一游。此前秋佳月往来匆匆,哪有余暇与他长处,更无可能与其共游,近二年来,对他更是有些冷淡,连赋诗之举也甚少为。听得佳人相邀,当下开口就应承下来,“月妹即有此兴,愚兄自当奉行,只是路途有些险徒,月妹还需要小心一二,不如乘上我的坐骑前去。”他诗扇一摇,就要走出篱门,为秋佳月牵来坐骑。公孙佳麒不知秋佳月一身神功,只以为她俏丽可人,三寸莲钩,当不起路途险远。
“相公不必如此缓步,我修得法术一二,可令行速加倍。此刻时光不甚早,还是早去多赏些风景。相公但与我相依即可。”礼教之防似并不在秋佳月眼中,身形一晃就俏生生的立在了公孙佳麒身旁,罗袖一挥间,纤纤玉手捉住了公孙佳麒的手臂。就在公孙佳麒吃惊回首之时,一道青霞闪起,裹着两人,如长虹卧波,二人已电掣般的投向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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