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麒这一注意四周不免吓了一跳,身周空山无影,芳踪杳然。公孙佳麒大惊,刚要开口叫唤,空中的咝咝异响将其打断,那未吐之言硬生生的纳了回去。
但见空中两道青虹不断的往来穿梭,有时一前一后互相追逐,有时双剑旋行,纠缠不休,青虹飞掣间,云霞缭绕,声势谈不上威猛,却神妙无双。双剑穿行,曲若虹霓,溪上水气,只消挨上一点,皆散灭而失,青枝翠叶,哪怕擦上一毫,俱断落而坠。这一幕只看得公孙佳麒暗暗跷舌难下,自叹弗如。
剑光突的一散,光雨四飘,空中冉冉落下二人,一男一女。男子蜂腰猿背,丰神莹玉,目若朗星,齿白唇红,神仪内莹,紫霞环身;女子红妆翠裙,髻挽鸟云,玉骨冰清,兰麝香飘,轻盈绰约,姿态绝世。二人同处,正似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上人间少此绝配。两人互相一视,情愫暗合,双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公孙佳麒心下一痛,一股酸楚的味道从心里泛起,他这才对秋佳月先前言行有了五分了解,知道秋佳月与眼前这位仙姿盎然年青才子有着某种微妙关系。他心中虽苦,却因自尊心强,不容得他在两人面前表现出来,当下俊脸仍含微笑,连上了几步,先打量了年青道人一番,“好风姿,好神采啊!月妹,这位仙人可是妳所说的竺师兄?”
“相公,这位就是我先前说过的竺师兄,他道法高深,可非妾身可比,连妾身也需向他请教。”秋佳月毫不避嫌,手牵着竺若星走到了公孙佳麒身旁,“竺师兄,这位就是妾身以前向你提过的公孙佳麒公子,他是家父的得意弟子,文采少有。”
“今日与公孙兄一会,足慰平生。公孙兄文采风liu,非我可比。”竺若星依着道门礼仪,打了一个稽首,对于公孙佳麒他早有所了解,深服他的文采,自认不如他远甚,“公孙兄,贫道虽修炼多年,却离这一‘仙’字远矣,还请勿称为贫道为仙,免得令贫道愧煞。”此话说来竺若星带着千分诚恳,一脸坚决,公孙佳麒闻得此语,自是不好再这般称呼,当下改口,“竺道兄也请勿来羞我,道兄气宇清奇,双目净澄,乃修仙之人,岂能与我凡夫相比。道兄一身仙法,即便我修上一世也恐无法相提并论。”公孙佳麒心里怅然更多了两分,眼前如佳子,仙法奥妙,岂是自己能比,佳月又与其同门,长时相守,自己又怎能有机会可寻。
秋佳月看见了公孙佳麒脸上神色,心里不由得多了三分得色,她唤竺若星前来,本就有意让公孙佳麒明了此事,使其知难而退。本来她想亲口与他所说,只是想到他情深非浅,自尊又强,若与他直说,恐他无法相受,这才行此法,婉转断掉他的一片痴心。
原来秋佳月与其师上得青城之后,日修道法,尘世之缘本已渐淡,与公孙佳麒之间的情意也在不知不觉间化去。却不料这一日,山中多了一位九华高弟,竺若星,仙根醇厚,道气盎然,诚乃金仙中人。秋佳月一看之下不由心动了一分,偏偏竺若星对这秋佳月也有三分意思,这一来不免生出事端来,搅得日后仙界无端端的多出众多意外劫难,群仙诸魔多入此劫。竺、秋二人在山中同练道法,所处时多,之间的情意不由得越来越深,三年之后,两人心中已定下终生厮守之意,山前山后,暗通款曲。竺若星从秋佳月口中得知公孙佳麒一事,也知此事非得及早断掉,不可误了公孙佳麒一生,这才有了今日之事。按照竺若星的建议,秋佳月授公孙佳麒道法的一些入门心诀,以弥其失。二人明知公孙佳麒虽是聪明,仙根却是不厚,本非修道中人,却也不顾如此微忌,将心法私传于他。
“竺师兄,公孙相公,你们不觉肚中饥意吗?可要妾身为你二人略起炊火?”秋佳月有意无意的看了公孙佳麒一眼,他脸上一红,呐呐的说不出来话来。原来今日早上他得信秋佳月回返家中,怕她留日无多,离去甚早,不敢怠慢,早饭未得,即飞马扬鞭,赶至此处。虽说他修炼了一会仙家妙法,但他仍未至辟谷的微妙境界,自是不可能不饿,刚才肚中微微鼓动,却为秋佳月所闻。
竺若星耳目还在秋佳月之上,焉能不知公孙佳麒腹中之况,也未竺公孙佳麒说出话来,即代为作主,“愚师兄此次前来偶遇一深山恶蟒,正吞食qín_shòu,周围十里,空无兽迹,为兄恐其为害四邻,于是降下剑光,施展道法,将其镇于洞中,又授其三字真诀,任其修炼,以化其恶根。这一番施为下来,所耗体力实是不小,此时腹中饥意明显,本有意前往师妹家中叨扰,却又未与伯父招呼。正巧月师妹有此闲时,愚兄自是双手赞同。只是不知公孙兄意下如何?如若早点未用,不如席地盘坐,共消夙嗜。”
公孙佳麒心中却是一痛,那“月师妹”的亲密称呼让他再次明了眼前二人关系非浅,看那佳月闻听如此称呼非但无怒,反似有喜,比起对自己的态度,却是又高了一筹。静静听完竺若星的话语后,将心中所思全部压下,脸上浮起所能作到的最坦诚的笑容,“小弟今日出门实早了一些,此时腹中也确实有些饥意,月妹即有此雅兴,小兄自然也是赞同,月妹手艺已有多年未睹,今日能与竺道兄共赏,也是人间一大乐事。只怕如此凡俗中事,误了两位修为。”
“公孙兄勿庸为我二人担忧,我等修道中人,能炼至辟谷微妙境界的也并不多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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