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麒忙将打开的折扇合起,还了一揖,“竺道兄说哪里话,道兄能至,小弟已感无限福德。”
“师兄,”秋佳月金莲缓款,脸上露出好奇神色,“不知那怪蟒练的是魔家何等法术?”
竺若星沉吟了一会,“这个一时倒是无法想出,只知魔法甚是怪异,不类寻常,这等法术仙魔二界应该会的不多,回去一问尊长,当可得晓。月师妹,妳问此作甚?不会又起玩心,去逼那怪蟒吐出心法吧?”似是对这位月师妹相当了解,竺若星开口而问,灼灼的目光似有气又似好笑的看着秋佳月。
秋佳月脸泛微霞红彩,更显可人,她微吐香舌,“我才不去看那怪蟒呢,太过难看了,那魔门心法我也不想要,谅它也不及我青城心法神妙,而且魔道多歧,日后精进困难。我哪会为此等烦事妄起邪心。我只是想师兄为何不将那魔门心法要来后毁去,免那被他人得去,又祸人间。”
公孙佳麒含笑而闻,心头却是冰凉一片,端看秋佳月对竺若星自称与对已自称的不同,即知三人之间关系的高下。
“月师妹所虑为兄又焉能不知,在降伏那怪蟒之后,愚兄就逼那怪蟒吐出心法所在,却未想到那心法乃是刻在石壁之上,我与怪蟒相搏时已经完全毁损,再不复见,只留下一些断章,若依其修炼,反会走火入魔,为兄甚怕后人无知,妄炼此残法,于是索性将其全部毁去,免扰他人。”微风吹来,道袍轻轻飘扬,更显得他仙风道骨,骨清气蕴。
虽说公孙佳麒心里对这位风朗气清的竺若星起了敌意,但二人相处这片刻,却越觉得他风骨清越,气质超然,心中那佩服之意却是无法被那股敌意压下。“竺道兄慈悲入心,仙道中人果非凡人可及,如此善心,尘世难得。”
“公孙兄何必赞我,我来此虽不长,却也久闻兄之义名,月月朔日,盛粮济贫,民但有微祸寻上府邸,自当为其设法解决。天下义士不多,兄却也占得一席之地。虽是未习仙法,但公孙兄的善行,比道贫道却是要强上甚多。”
“哪里,哪里。”公孙佳麒被人当面赞扬,脸上也是身躯一红。他懂事之时,家中已是殷福,十几年来,虽是在那绵绣之中长成,却是不泯他的善心,比起他父亲公孙正还要强上三分;他每每向父亲进言,多置些产业,也好为那无工之民找些活干,公孙正都能慨然应之。他待人仁厚,府中又多有义士,别人不会也不敢欺他;店中伙计也多受其好处,自是感恩戴德,作活精细。如此一来,这些产业皆是越来越兴旺,反为他公孙家带来大批钱财。公孙一家也不吝惜,钱财施善,铺路修桥,兴修水利,如此善行,千万里之内万民皆知,共称之“父子生佛”。
“咦,”本是淡然的竺若星长眉一挑,星眸中射出一缕精光,遥望天际,却是未曾向二人进言。
“师兄,可是有何不对?”秋佳月的功力与竺若星相较,差了不少,现在还无法听出天际的异响;公孙佳麒就更不用说了,刚入道门,功力不纯,别说听,看也看不出丝毫异样。
“似乎有同道中人经过,不过好像正冲着此处而来。”竺若星语音有些急速,就在他刚说完毕,秋佳月也发现了异样,远处的天空有两道剑光在闪烁。
“剑光虽亮却不纯,想是外道中人,非是正宗泊然心法。”秋佳月黛眉轻耸,似有看不起之意。
“魔门邪道也有高人,由邪入道,添为金仙,从古至金并不少闻,最有名的则是那豁落火车王灵官,本是横行乡里之徒,最终却成为我道教护法之神,专惩妖魔。”竺若星似对秋佳月轻视外道的心态有所不满,于是正色而言,言语间有些肃然。
“师兄教诲的是,妾身自是明白。只是看这两人剑上煞气太重,隐隐有杀气弥起,似非正心之人,恐是妖人,我只是怕他们行那妖事,祸乱平民。”秋佳月虽是听得竺若星话语,嘴上却仍是不服,强嘴了一句。
公孙佳麒轻轻挥动折扇,“竺道兄言语自是有理,但月妹之意,却也无差,不如看他二人言行再作计较。”
公孙佳麒话音刚落,就看到了空中飞来了两道虹光,当空一定,幻出两人,其中一人三角眼,黄眉黄发,黄脸黄胡,梳着一个古怪的“云”字道髻,身上穿着一个黄色道袍,上绣一黄神越章;另一人瘦骨嶙峋,头面无肉,颧骨高高坐起,鹰眼斜视,阴鸷之极。二人胁下皆有一革囊,背上各有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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