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城门处的一家客栈酒楼,十人未曾要了房间,只是上楼要了雅座,就此吃喝一番。过了多时,两辆马车缓缓进入城内,骑着小驴的女子紧跟在后面。
马车缓缓停下,魁梧壮汉跳下马车,与酒楼小二低语了一番,即见小二领着两辆马车进入楼内。骑着小驴的女子微微一笑,也跳下小驴,缓缓走过了酒楼,消失于人潮之中,公孙佳麒不禁有些愕然,随即想到她莫非到了前处出门之处相候!
两名保镖未等公孙佳麒吩咐,即急步下楼前去打听消息。过了多时上楼回禀,这两人老练之极,已经将那消息打听了七八,不知他二人何能做到。
原来这两辆马车乃是一宦官之家,老爷林正人本是当朝监察御史,正直过人,看不过宰相李林琢所为,朝中当众弹劾,皇帝却是凭般糊涂,未曾理他,事后李林琢寻了一个借口,皇帝将其贬至宁州铜和县做了一个小官,安渡了三年。却不料李林琢并不想将他就此放过,在其卸任之后,召来强人,妄想将其斩于路上,以报昔日一口恶气。幸亏有两名义士相助,否则还未等林正人走出百里,就已遭劫。两人又打听到,两车共有六人,林正人一家三口,一名丫环,两名义士。强人曾在进城之时出现过,据两人猜测,这一伙强人为数不少,光凭那两名义士,自保或可,护他则有些勉强了。
“世上即有此事,”公孙佳麒剑眉耸起,“我怎能坐视,容或不亲自助他,却也要想些办法,助他们渡过此劫。”
“公子还请勿虑,此事还另有转机,那两名义士已分出一人,前往城中寻找镖局中人,多资些银两,当会请出不少能人。”
公孙佳麒摇了摇头,“这林老爷即是正直过人,家中怎会有此闲财,那两名义士行走江湖,恐也无多余资财。我公孙家别的没有,钱两却是不缺,刘其兄,还请你能带些钱财,暗中前去,助那名义士多雇些人手来。”他脸色一正,折扇一收,对着一名保镖行了一揖,以示拜托。
“公子即是有此善心,某家自当前去。”一胡须杂然的大汉双手一抱,脸泛敬色,从公孙佳麒手中拿过银票,大步走下楼去。
“公子,依老夫之见,这家人恐要下午未时方能上路,到时我等先落后一步,免得强人见我势大,先行退去,日后再来骚扰,反为不美。我等众人缓行一步打尽。”一名老苍头打扮之人向着公孙佳麒言道。
虽说公孙佳麒胸中侠气不小,但也对此干犯官家禁例之事有些犹豫,那老苍头似知此事,微微笑道:“公子不必多虑,到时由寒、王二兄相伴公子,我等六人化装而行,不会让公子难办。”
公孙佳麒长叹了一声,“学名在身,不敢妄为啊!”
“公子不妨在此城暂时游历一番,未时再行上路。”
“也好,我独自前去闲游此城,你们勿要跟来。”公孙佳麒折扇一展,游兴大发,脸带笑容。其余众人微微而笑,也未答应,也不拒绝。
县城虽不大,却也五脏俱全,石城古色,分外雅人,城中又有一条运河蜿蜒通过,更添三分清气。
公孙佳麒折扇轻摇,沿着一片疏林走向那卧波拱桥,看着林中杏花明艳,口中吟哦不已。公孙佳麒脚下一停,脸上露出讶然之色,在他前面不远处,站有一女,布衣飘拂,却正是路上所见之人,只是此刻不知她座下小驴去向何处。
公孙佳麒移步上前,收起折扇,抱拳行了一揖,“又见姑娘当面,实是幸甚!只是不知姑娘从何而来,又为何故,独自出门!”
布衣女子盈盈转过身来,明眸从远处一掠收回,黛眉轻蹙,脸上却是露出笑容,“原是公子在前,途中贫道已知公子风采,现下一见,却更多二分。”言下却是对公孙佳麒问询只字不提。
公孙佳麒心头暗讶,不明她为何自称“贫道”,难道是一道姑?但又为何不着道袍?公孙佳麒将折扇收入袖中,微微笑看着她,却是一语不出。布衣女子凭的大方,任公孙佳麒眼光在其俏脸之上流转,即无羞,亦无怒,浑似未见。
这一打量,公孙佳麒越发看出女子的不凡,身上似有莹莹霞辉绽放,这还是他三个百日勤修道法,方微有所见,若是年前,断不可能看出;那张看似年青的艳脸,再加注视,却仿若三十许人。如此异态,越发让公孙佳麒暗暗称奇,决意要问个分明。
“公子想是也练过道法吧!”布衣女子红唇乍破,喁喁细语,“贫道观公子眉间青气绒绒,练的可是青城道法。”布衣女子早在路上即看出公孙佳麒的异样,见他仙根不厚,却练有道法,想是另有遇合;又见练有青城绝学,心中暗暗惊讶,这套绝学,并不合公孙佳麒,却不知传他之人,为何不忌此点。
公孙佳麒一愣,脸上讶然涌起,布衣女子此话入耳,即知她也是仙道中人,他呐呐言道:“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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