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友小心了,这小子是全真七子马钰马丹阳的隔世传人,那柄神剑是丹阳神剑,道友切不可大意。”一看到那神剑威势与模样,就有人认出了此剑来历,这人正是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发披肩,不僧不道之人。
凌石虽未认出此剑来历,但光凭那纯然无杂的剑芒,即知此剑乃是仙界至宝,不可轻估,自己神刀固是威力无穷,但质地不及其妙,锻炼火候亦不强,不堪与其直接冲撞。当下妙法施展,赤练神刀在空中如同流水行云般,围着丹阳神剑就是一转,如怪蛇般的流芒伸缩不定,不时的与涌来的洁虹雪气撞在一处,搅起千顷银雪。一道浑厚晶莹的赤色光墙,随着这一转如云涌起,向外丝丝迸射着破空劲气,灿若云丝,缠向丹阳神剑!
丹阳神剑之上突发六阳真火,缠来云丝化气而灭,接着丹阳神剑幻出圈圈白弦,挟着一片倾山倒岳的澎湃冲激劲力,极其神奥玄妙的卷合而上!一时间赤白光弧,漫天眩闪。
就在丹阳神剑出鞘的刹那,华山五子也同时发动,五道神剑同出,光华飞掣,直戮狂玄老道。但那边四怪明知空中二人情形不妙,这八人不会坐视不理,也是早有准备。一见五子同出,亦同时发力,各出法宝拦人,空中九人顿时斗于一处。
大肚弥勒却是闲了下来,只见他无声而笑,佛门芥子千界大移挪动念施展,人已经到了半空之中。
凌石手赤练神刀缠着丹阳神剑,他道法高深,非丹灵子可比,依仗着怒涛般的万古天石真罡,将丹阳神剑逼得左右难支。丹灵子不是不想再用一件法宝,但一旦分心,就难保丹阳神剑不被夺去,此剑与他关系甚钜,怎敢就此抛弃。凌石虽是与丹灵子缠斗,却一直注意着大肚弥勒,他深知这九人之中唯此大肚弥勒方是真正的劲敌。一见大肚弥勒脸上金光一闪,即知他要动手,忙一声怒叫:“青樱道友,难道此时妳还不出手?莫要辜负了谷主对妳的恩典。”
一直袖手旁观的青樱仙姑脸色沉重,无奈之下也只有出手,“凌道友,大肚弥勒佛法正巧克制贫道诸般道法,因此这大肚弥勒还是由你去拦,丹灵子即由我来负责。”青樱仙姑也不待凌石回话,纤手一挥,一道青色神叉劈空怒飞,迎向空中的丹阳神剑。
凌石知时机紧急,也不多语,身形一晃,赤练神刀劲缩而回,接着神功幻变,身形如箭电射,也到了空中的狂玄道人处。他到的却是晚了半步,大肚弥勒的佛法已发动。“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大肚弥勒轻宣佛门无上般若波罗蜜大明咒,头上僧帽斗然飞起,冲入青木黄雾、七彩魔光之中,钊转电旋,劲射光霞,地水火风,漫天而起。狂玄真人大吃了一惊,佛门纯阳至法,先天上就克魔门诸般法术,这大肚弥勒上手就是佛门至上佛法,来势又快,自己神法又被两人强行拖住,一时间有些束手无策,只能聚起狂飙万木,收缩真灵。
“轰轰轰”的响声从僧帽中连绵不断的响起,雷声隆隆,金蛇乱窜,直往无边孽海中打去。一时间青涛黄波、七彩魔光如雪迎至阳,化融而灭。狂玄心头一颤,已知自己又受一创,不敢再强迎对方的纯阳至法,将千岁阴木柱倒卷而回,手中的“七道魔幡”连挥不止,七道虹光电掣星飞,彩霞朦胧之中,迎着佛法神雷就是一卷,将其卷飞,暂保无失。
大肚弥勒轻声而道:“道友何必赶尽杀绝,同属修道中人,本该礼让三分,施主受此大难,虽说半由心生,半由孽起,只贫道不忍道友受此魔劫,此处一粒凝魂宝丹,施主但取可用。”
“小和尚,你倒是好会说话,将人打伤了,再送一块糖果就可收买人心吗?”凌石也就是在此时赶至,闻听此言,却是忿怒异常,“尔等打上门来,竟然还有脸说此等暗讽话语,你以为凭你师叔正意大师护身,天下人就不敢奈何你不成。说不得贫道我今天得让尔等有一个终生难忘之教训。”凌石怒眉厉挑,一拍胁下革囊,一道暗红光华翻飞而出,带着呼回啸旋之气,直逼空中的大肚弥勒。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肚弥勒低叹一声,眼见对方戾透华盖,非肯评理,已知今日之事恐无法照自己所想去做,唯有打点精神,接下对方这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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