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淳啊,委屈一下兄弟们了,将这堆肉收拾一下,等会全部给放到安庆城外面,吓一吓敌人。希望他们开城投降,也能少死些人啊!”
曹正淳一脸的苦笑,很有些抵触情绪,不过作为赵忠强最死忠的部下之一,服从命令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于是这堆碎尸被一些胆子大的士兵们负责整理,尽管这样还有十几个人连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赵忠强倒无所谓,随意的拨拉了一下装殓起来的残尸,说道:“看来咱们的炮火还不够猛啊,得让技师们加紧研究,我要的效果是粉身碎骨,不是支离破碎。”
几道关卡都是轻松拿下,六百多人被打死,四百多人被俘,外围的据点短短半天就被浙军一扫而光,赵忠强很满意部队的表现,不过他的目标是国外,国内这些杂牌军算得什么。
安庆城的防备已经被扫清后,赵忠强命令士兵把尸体全部摆在城外空地,也没有搞什么示威活动,而是派了几个胆子大身手好的兵过去喊了阵话,让城里的人来收尸,浙军绝不会趁着这个档子偷袭。可城里哪有什么人敢出来,光看那些不成样子的尸体就已经足够骇人的了,更兼城上士兵有些人发觉自己的亲友就在那些尸体里,又哭又叫的,闹腾得很。
毓秀在衙门里听到噩耗,原本正要送进嘴里的一勺燕窝顺着手腕全流到了身上,他没顾上弄脏了的袖子。蹦起来朝着负责城防地巡防营管带敏定吼道:“你丫是怎么带兵的?就这么让浙军在面前耀武扬威?大帅的卫队里八旗子弟众多,这么全死了,就算朝廷不问罪,那些亲属们也不会罢休,指不定里面有个什么贝勒王爷之类的贵人,要跟咱过不去可怎么办?”
敏定见他这个时候还在讲这些无聊的事,很是无奈的说道:“大人。浙军的炮火实在是太猛了,那么精锐地卫队一个都没逃回来。全都死无全尸,弟兄们看着都怕啊!下官想,还是趁着晚上先派些人出去把尸体收回来,也好稳定城中的人心啊!”
“冯煦还有黄润九跑哪里去了?他们都是大员,得出一个人到城上督战啊!”
敏定身为还算有几分军人样子地旗人武官,对于毓秀这样的一个草包也是心里鄙薄不已,当初要打的人是他。自己却躲在城里跟缩头乌龟似的,有能耐自己上去督战啊!不过毓秀这混蛋是瓜尔佳氏的人,而且姐姐还是监国载沣的侧福晋,他也只能在心里骂两句,脸上流lou出苦笑:“他们两个都缩在自己的衙门里呢,说是什么主理城中政务。”
“他妈地,当初说要打庐州灭了徐锡麟那帮人的时候,这两个孙子蹦达得忒欢。这会浙军打过来了,就全他娘的缩起来了!不成,我要亲自督战!”毓秀挣扎着就要出去。
敏定最清楚这位按察使大人的脾性,知道他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也假意阻拦了一下,见毓秀顺水推舟的坐了回去。便接着说道:“如今我们没料到浙军会打过来,赵忠强敢这么做,已经是不臣至极。指望冯国璋怕是不成了,他正巴不得我们几个省自己闹起来,好方便他把江苏的大权抓到手。可是朝廷也派不来援军,不如我们就暂时先谈判吧?”
“谈判?”毓秀倒不是太蠢,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忽然lou出恍然之色:“对,这毕竟是我们安徽省内自己的事,他赵忠强来ha一手。本就占不着理。只要拖延得几天。朝廷一定会来调解这件事,只要我们能够平安。以后就有报仇地机会!”
他们俩都不清楚赵忠强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以一般的官员标准来衡量,自然不会料到赵忠强是个杀人魔王,更不会想到他们以及安庆城内的其他高官将会遭遇什么样的命运。
当夜,浙军安然驻扎下来,对偷溜出来抢回尸体的安庆军也是不闻不问,赵忠强也不想那些碎尸继续放在那里恶心自己地士兵。他已经得到另两只部队的消息,柏文蔚的部队切断了安庆另一面的通道,敖斯卡的部队包括庐州自己的水师营也将水域封锁,把安庆的水师营压制得动弹不得。朝廷方面的反应估计明天就会到来,估计是先电报后钦差,但这一切都不会让赵忠强有丝毫的瞻前顾后之心。
“正淳,打进去以后,你暂时充当军法队队长,可不能开了这个坏头!战后的收获我会分给大家,但是要是祸害了城里地居民,也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赵忠强对于人心人性甚是了解,在今天震慑了守军之后,知道以那群狗官地性格,必定会想通过谈判之类的举动拖延时间。这也正中他下怀,只要能让守军最后一丝斗志也消除,后面地事情就好办多了。他虽然必须灭口,但真的要把事情搞得太大,也不符合利益,因此这回除掉所有的主事官员以及部分大绅商,彻底控制住安庆城内的权力,这就足够了。
因此一旦军队出现烧杀之事,此地民心立即丧失,以他这么点人怎么可能服众?怎么可能让安徽本地的官员们归心?杀人也是为了利益,没有好处的杀戮毫无意义,赵忠强虽然对自己部队的素质还是比较放心,但战争实在是个让人疯狂的东西,许多理智的人会在战争中做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疯狂举动,所以赵忠强必须用严酷的军法先让部队度过这最危险的早期时段,等到以后将他们打磨成冷静的杀人机器,这才算是真正练出来的强军。
次日清晨,浙军第一协特意在安庆城外进行演习。展示出来的精锐实力让城里地守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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